刑场内血流成河满地血水泥浆烈日之下亦不能干……
刑场外家眷哭得撕心裂肺昏死过去的不在少数。
其余百姓叫好声一片。
萧知宴坐在监斩棚内看向茶水都没有喝一口的谢云初担心谢云初头一次监斩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专程让人将谢云初的桌案往后挪了挪。
却没想到那如玉少年端坐于桌案后看着杀人的情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当谢云初见过受灾之地那不见血的惨状再看这血流成河的景象反倒没有那么恶心。
比起受灾之地百姓被活活饿死成为他人腹中餐。
这些官员死的也算是体面了。
四皇子被关在皇城司狱中皇帝并未下旨处置也没有明言将人放出不闻不问好似没有这个人一般。
皇帝刚刚没了大皇子谁也不敢催促皇帝处置四皇子。
监斩结束李少卿先行同萧知宴辞行:“下官先回大理寺了还有案子要审……”
萧知宴颔首。
谢云初同李少卿还礼后也同萧知宴说:“燕王殿下若无其他吩咐下官也先告退了。”
萧知宴看着眼前一身官袍恭敬行礼的小郎君后颈莹白的肌肤和碎发被耀目日光映得发亮挪了一步……用高大挺拔的身躯替她遮挡日头低声开口。
“小心些三皇子沈砚行死了……三皇子把这笔账记在了御史台的头上。”
谢云初直起身来仰头看着萧知宴:“多谢殿下提醒下官会注意的。”
见谢云初不打算同他多说的样子他不恼只当谢云初还是想将他推开。
萧知宴只觉眼前的小郎君冷清又干净纯挚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问:“那日你让老五去取鲛人脂找到了吗?”
谢云初看着萧知宴藏在半幅面具下带着笑意的眸道:“不过是支开萧师兄的借口鲛人脂这样贵重的东西燕王还真当下官有?”
“你生的白软身边当备着鲛人脂。”萧知宴同谢云初说“这里不方便给你跟我来……”
萧知宴转身走了一步见谢云初站在原地未动。
他又走回谢云初面前道:“我蒙冤入狱案子是你雷霆之速查清还我清白的我有所表示也是应当的你不必与我保持距离。”
“殿下下官并非是因忌惮陛下和旁人才同殿下保持距离。”谢云初看着他面容冷冰冰的精致的眉目间带着恼火和烦躁还有轻蔑。
这轻蔑的目光当真是刺眼。
萧知宴抿着唇上前一步凑近谢云初左耳视线扫过谢云初身后那些目光异样的垂下头去不敢看的官兵开口:“想我在这个地方强行将你抗走?我不在乎名声你呢……小谢大人?”
萧知宴说完侧头睨视谢云初。
谢云初唇挑凉薄反而没有预料之中的生气……
是啊萧知宴不在乎可她不能不在乎。
看起来萧知宴对云昭除了固执的执着之外也是会要挟的。
她看得清楚萧知宴眼神中蛰藏的威胁。
“殿下请……”谢云初很是识时务对萧知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萧知宴看着面前瞧着乖顺的谢云初勾了勾唇。
哪怕知道谢云初是装的他心情也好了不少转身朝外走去。
谢云初跟着萧知宴走到偏僻处萧知宴这才从胸前拿出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瓷瓶递给谢云初:“拿着……”
“多谢殿下。”谢云初来者不拒双手接过。
萧知宴舔了舔唇见四周无人逼近谢云初与谢云初相距半步低声说:“你不问问我背后的伤好了没有还疼不疼?”
并未因萧知宴逼近而怯懦后退的谢云初看着萧知宴听到这话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猝不及防勾起笑意:“燕王殿下已经是大邺的燕王了竟还如当初在北魏做质子一般如此可怜的求着旁人疼惜?”
金玉似的清灵嗓音字句都显得有些刻薄。
但萧知宴并不生气反而得寸进尺又朝谢云初逼近眼底满是强烈炙热的占有欲冷静的语声中透着股子痴迷:“是啊我就是丧家之犬在求你疼惜我求你看着我!求你别推开我!”
萧知宴的眼神凶狠又脆弱带着缠绵悱恻的深情。
谢云初承认有那么一瞬因萧知宴对云昭的这份痴心动了一丝恻隐之情。
她开口:“萧知宴对不住……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完谢云初后退一步同萧知宴行礼:“告辞。”
看着谢云初离去的背影萧知宴攥住了腰间佩剑扯了扯领口才将想把谢云初按在这无人角落狠狠欺凌一番的欲念忍回去。
明明在北魏时……云昭在他心中如云端凤他爱慕却不敢亵渎半分。
可为何她如今成了男子他却这般的克制不住。
萧知宴并非好男风之人。
或许……因曾经守爱慕不敢宣之于口如今既然已被他仰慕的云端凤知晓本藏在心底的欲念便极速滋生变得……无法忍耐。
大案已结御史台没有那几日忙了。
牛御史想着谢云初头一次监斩怕不适应让谢云初从刑场出来回去沐浴去去晦气。
载着谢云初的马车从刑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