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这才让御史台的人带人离开。
谁知道李运的人刚接手宅子里一众人等正往回走还没有到御史台狱那些人就一个接一个口吐黑血倒下了。
不过一息全部中毒而死!
李运来同牛御史和谢云初说时一脑门子的汗:“查过了嘴里藏着毒人我们带走的时候好好的走到一半……三十六个全都没有气了!”
谢云初眸子一紧这可是……死士办砸了差事或者被人活捉之时用来自尽的法子。
谢云初藏在宽袖官服中的手细微摩挲着三皇子手中……有死士这不奇怪。
但死士可是很珍贵的培养出来一个不容易。
三皇子到底……是用三十六个死士照看银子还是……用了三十六个敢死之人照顾银子?
“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了?”牛御史睁大了眼。
李运擦了擦头上的汗点头:“几乎是同一刻死的之前沈砚行的外室还哭哭啼啼根本瞧不出他们有寻死的心思也没有给我们反应的时间等我们看到的时候……全都倒下了嘴角都是黑血。”
谢云初眉头抬了抬如此干脆没有丝毫挣扎……
普通人怕是做不到。
能做到的……只有经过训练的死士。
谢云初看向夜辰问:“试过了吗?都会武功吗?”
“属下只同三皇子身边的那位护卫交了手。”夜辰道。
“明日三皇子恐怕还会向我们要人!”谢云初同牛御史说。
牛御史眉头紧皱:“先审沈砚行!人死了的事情至少不能让沈砚行知道!”
谢云初点头同牛御史一同去了戒律房。
牛御史和谢云初从御史台狱中出来时忍不住感慨:“和薛志比起来沈砚行出身沈氏大家族顾忌多……要为家族前程考虑只能自己全部承担下来再审怕是也从沈砚行的嘴里审不出什么来。”
而薛志寒庶出身他就是整个家族的依靠。
被逼到必死的地步自然敢留后手与大皇子鱼死网破。
沈砚行背后有沈氏一族除了沈砚行自己之外……沈氏一族日后的荣辱都因沈家女成为三皇子妃而同三皇子绑在了一起。
这也是除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对待薛志和沈砚行二人态度不同让这两人选择走了不同的路之外背后更重要的家族原因。
“这一次的案子怕是就要到这里了。”牛御史语声中带着几分可惜。
连大皇子都揪出来了这一次就差一个三皇子……
见谢云初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牛御史转头看向谢云初:“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法子了?”
事实上谢云初还真有。
她抬头看向正眼巴巴盯着她的牛御史觉得自己这个法子说出来牛御史恐怕不会同意。
谢云初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就是折腾了一夜有些疲乏了。”
牛御史看着谢云初白净的小脸想起这孩子身子不好将手中的供状叠好叮嘱道:“你身子不好回去歇着吧!如今证据确凿剩下的……有王侍郎和李少卿很快就能结案了。”
谢云初颔首长揖同牛御史告辞刚走下台阶想了想又拎着官服下摆折返回来。
她同牛御史再次行礼开口:“大人我们都知道三皇子实际上涉及赈灾贪腐案沈砚行也是为了三皇子在贪。昨夜三皇子来沈砚行特意在三皇子面前提起什么外室什么院子不过是为了告诉三皇子他知道什么准备承担什么!所以……沈砚行与他口中的所谓外室或许根本就不熟悉审沈砚行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利用这点?”
牛御史点头道:“说来听听……”
“沈砚行并不知道那女子已经死了的消息不如……我们伪造那女子的口供诓骗沈砚行那女子将整个沈氏拖下水在口供中设一些沈砚行不能两全的……”
“谢云初!”
不等谢云初说完牛御史脸色沉下来面色严肃打断了谢云初的话。
谢云初抿住唇看向牛御史……
她在说之前就知道牛御史恐怕不会同意。
“你这是在干什么?没有证据就织罗?欲加之罪?”牛御史对谢云初露出失望的神情“你可知道我们是御史?!你这么做……和罔顾国法用威逼利诱那一套达到目的之人有何区别?”
牛御史对谢云初爱之深责之切。
谢云初在牛御史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出色少年……
睿智、缜密、严谨胆子也大还有能使君王无法责怪的灵巧言语又保持读书人风骨这样的人……做御史再合适不过。
可聪明人也容易把路走偏了。
若是聪明人的路走歪了……是很可怕的!
“以诓骗的方式审出来……而非建立在实证之上审出来的东西站不住脚随时都可能被推翻不说日后你官途前面……就等于有一把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刀!随时可能断了你的前程要了你的命!”
牛御史朝台阶下走了一步定定看着谢云初语气郑重:“谢云初你记住任何捷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们御史……没有选择只能走最干净的那一条路!哪怕我们都知道猜测是对的没有实证……也决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