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对胜利的期冀。
这场仗不是说特意为了把王府仪卫司的将士消耗光才打的只是因为他朱祐杬作为决策者主战态度不坚定张佐才出言宽解表明胜负都能接受。
其实王府在这场仗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哪怕不能赢至少大多数人马都能安全退回城谁让出战的王府仪卫司官兵基本都是骑兵装备精良而贼寇中除了哨探外骑兵有几个?
“我乏了先去歇息一会儿有消息的话尽早来告知……无论输赢……”突然一阵倦意袭来朱祐杬不由连连打呵欠精神萎顿不堪便想回房去休息。
张佐搀扶朱祐杬站起来不想朱祐杬一个没站稳又跌坐回椅子上。
张佐关心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朱祐杬手扶着头勉强笑了笑:“到底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不知不觉竟身子骨有些发虚回去休息便可。”
……
……
过了半夜。
战事有序进行。
而第一步自然是城池南门洞开十几辆马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往汉水渡口挺进装出城内大户携带巨资出逃的假象。
唐寅躲在东面的城头上。
为了表现出当夜城内一切如常所有守城官兵一如既往巡逻就连城门楼都不能随便有人冒头城头除了保留必要的火把照明烛火什么的一概没有。
“贼营有动静了吗?”
唐寅问了身旁的朱浩一句。
朱浩此时正拿着望远镜打量敌营。
要说望远镜这东西战场上未必每次都能发挥作用但这次安陆州城抵御贼寇侵袭却像是为望远镜发挥作用量身定制场所一般。
作战说白了就是打一个信息差。
城内守军跟敌营的距离通过望远镜恰好能大致看清楚有了信息的优势这场仗打起来才事半功倍。
“天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朱浩道“不过你记得上半夜时从贼人左营冲出来一队人吗?我怀疑那些贼寇恐怕是要提前赶到渡口前的道路旁设伏。”
唐寅道:“敌营三处光是左营有动静调动的并非全部人马如何能制造混乱?半途出现危机该当如何?”
朱浩转过头靠着墙砖跟唐寅并排坐下:“不是说好了吗?即便中途出现变故运送猛火药的队伍也会将之引爆然后快马往城门方向赶现在城外没动静说明我们的计划并未出现变故。”
“会不会中途被直接擒拿下来来不及点?”
唐寅这时候反而瞻前顾后起来。
朱浩没好气地道:“唐先生你怎前怕狼后怕虎起来了?这时候你应该坚定心思才对。我这么说吧我制造的火药稳定性极差贼寇缴获后没有得当的运输和保管方法很容易就爆炸更不可能运到城下来……”
硝化甘油就是这样稳定性忒差高温或者低温亦或者剧烈摇晃和碰撞就会发生爆炸贼寇不知这东西的性质就算缴获到手也会给它炸没了。
唐寅道:“你怎这么大的火气?也罢听你的先静观其变吧。”
这下朱浩不好意思再教训唐寅了总要给名义上的先生保留一点面子。
谁让唐寅这辈子从来没有机会证明自己眼下指挥调度统筹全局连王府仪卫司仪卫正朱宸都从听他的指挥稍微有点把握不好心态能够理解。
……
……
时间推移。
守城将士开始昏昏欲睡时远处传来“轰隆”巨响。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别说城头上的将士就连城里的百姓也都因“晴空霹雳”而惊醒大片。
唐寅马上站起来发现是城南靠近码头的方向传来连续爆炸声响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计划正有条不紊执行。
“出城吗?”唐寅问道。
“等!”
朱浩拿着望远镜看向贼人的营地态度极其坚决俨然此时他才是前敌总指挥。
唐寅显得很急切:“要等到何时?”
朱浩道:“南面爆炸声太过响亮贼寇部众被惊醒后一时搞不清状况恐怕会揣测到底发生何事尚不到军心大乱的地步。我们派去六个人运送猛火药至少敌营要挨炸大半以上贼人才会阵脚大乱我军方能趁势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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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晚了抱歉。赶紧送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