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埃”
朱浩心说好难你还提前交卷嘴上却问道:“你作答如何?”
“我我也不知道。”
袁汝霖目光有些茫然显然紧绷的心弦一直没有平复看得出以他的年岁和性格考场上稍微遭遇挫折便会紧张进而乱掉方寸。
不过以朱浩估计就算袁汝霖的才学没到很高水平但若只是县试这种基础考试科班出身且有名师指导的儒学世家出身的孩子要通过并不难。
“人好多。”
袁汝霖转动脑袋四下打量发出的评价跟入场前没什么区别。
进去的时候人山人海出来时也正好是放排的高峰期人流接踵摩肩。
袁汝霖长呼一口气这才望向朱浩:“如果我们能顺利通过县试到府试时人就没这么多了吧?”
朱浩想了想微笑着点头。
面对比他年长几岁却显得懵懂无知的袁汝霖他能说什么呢?
人多人少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参与竞争的人才学和水平更高。
县试是初级考试理论上不设门槛参加的人最多。
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县试一般都是三年两考一次取四十人安陆州两县会取八十人。
府试基本也是三年两考但安陆州毕竟不同于大府一次能取四十人进入院试就算不错了。
这意味着每次安陆州两县县试过关的八十人有一半不能通过府试三年两届就有八十人不通过而过县试的普遍年龄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明朝人平均寿命不到五十意味着一个考生过县试只要通不过府试还能连续考三十年以上。
这也意味着十个“三年两届”会产生至少八百个“落榜生”他们会在每次府试时角逐那四十个名额。
刨除一些知难而退守制不能参加的每次府试的参与人员平均有六七百人其实并不少。
推进到院试情况也差不多。
大明中叶的院试只是在本省提学到各地监考岁试时附带完成童生院考而科考时则因为有后续录遗等以至工作繁忙并不附带院考也就是三年一届。
安陆州地狭人少每三年只有不到二十人能考取生员。
而安陆州每三年两届府试就有八十人通过考核算下来三年将会有六十人不能通过院试好在参加院试的年龄平均在二十岁开外考不到十届一次参加院试的人仍旧有四五百人之众。
四五百人角逐不到二十个名额
录取率并不高。
来的时候有陆松赶着马车送考回去时则要靠双腿走路。
二人回到王府门前时正好碰到唐寅和陆松从外面回来很可能二人在外喝酒到下午。
“你们”
陆松有点不好意思。
当天本来是他轮值只是因为负责送考就没有在王府当班想的是朱浩和袁汝霖要到黄昏时才会出考场中午就跟唐寅去喝了一顿谁知喝酒误事居然忘了接人这一茬。
唐寅浑身酒气望向朱浩略带诧异地问道:“你们都考完了?没出什么大的差错吧?”
朱浩笑着摇摇头而袁汝霖那边神色则不太好看。
“你们把写的文章跟我说说走进去说话”唐寅提出个在朱浩看来很简单对袁汝霖却很苛刻的要求。
写完作文还要把自己写的内容背下来?
你当是背四书五经呢?
能记得几句得意之作就算不错了。
陆松急忙问道:“两位少爷过县试没问题吧?”
朱浩摇头:“文章倒是写完了结果全看阅卷官的心情谁知有没有问题呢?”
几人一起来到学舍院发现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疯闹并不见范以宽身影朱浩有些诧异以范以宽行事严谨理应不会出现这种纰漏难道今天下午本该是唐寅的课结果他喝酒误事旷工了?
唐寅把孩子们招呼进教室板着脸问道:“你们范先生呢?”
朱四道:“范先生上午散学时说要去科场阅卷这两天不回来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