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几十个人也纷纷停止了交谈目光诧异地望了过来。
司扶倾平常在左家是什么样子他们都挺清楚。
她一向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更别说跟左夫人放狠话。
左夫人气得眼梢通红她上前两步就要去抓女孩的手:“司扶倾你是要反了!”
司扶倾侧头唇边笑意冰凉居高临下的还是那个字:“滚。”
左夫人一时收力不慎踩着高跟鞋后跌了几步。
左天峰及时扶住她也厉声:“司扶倾!”
司扶倾披上外衣头也没回径直下楼。
“她还来脾气了?”左夫人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等她滚出左家我看她以后怎么笑得出来今天这账我也记住了!”
左天峰倒是回头多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今天的司扶倾很不对劲难不成是被刺激疯了?
不过这也与他无关司扶倾马上就要从左家滚蛋了他没功夫也没心情去教导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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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急诊部。
执勤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她皱眉:“手伸出来。”
司扶倾敛眸伸出手很是乖巧。
“怎么伤成这样?”女医生解开纱布倒吸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不能跟家里人商量非要伤害自己?”
“小姑娘好好的一副皮囊怎么不懂得珍惜?”
司扶倾狐狸眼眨了眨知错就改:“姐姐我错了。”
女孩眼眸深黑剔透明亮睫羽翩长浓密像是蝴蝶薄翼轻轻拍打脸颊而过。
几缕碎发垂落衬着她瓷白的肌肤如玉雕琢。
谁也无法拒绝司扶倾这张脸。
女医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每周三周五急诊都在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找不到人就来找我”
司扶倾眼神一动人乖嘴甜:“谢谢姐姐。”
女医生低头给她缝伤口没好气:“别叫姐姐我年龄都够当你妈了坐好别乱动。”
司扶倾:“”
马屁拍到了驴背上。
“那阿姨有针吗?在这里给我扎一下吧。”司扶倾说了个一个穴位笑“止血快。”
女医生这下意外了:“小姑娘会医?”
能够轻易地说出止血的穴位怎么也对中医有些研究。
司扶倾半点都不谦虚玩世不恭:“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女医生:“”
跟她女儿一样得了中二病。
女医生给司扶倾缝好伤口又消了毒叮嘱:“千万不要碰水也不要用左手做剧烈运动一周后来换药直接找我这是一些内服的药。”
司扶倾颔首致谢接过药单下楼取药。
她慢腾腾地点开微信钱包低下头一看。
余额250。
“”
很好连数字都在嘲笑她这个把自己炸死的憨批。
司扶倾揣好手机面无表情去药房门口。
她什么时候这么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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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天还有些冷晚上风更大。
司扶倾裹了裹身上的外衣走到医院后门。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轿车伤痕斑驳很老旧至少也是十年前的产品了。
她记得这辆车。
她去年成年左老爷子送了她一辆车当成人礼却在后来被左家三小姐抢了去淘汰了一辆旧车给她。
司扶倾无所谓地推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车前放着一个小日历上面的日期清晰分明。
夏历2185年3月14日。
她握着日历啧了声:“2185年了”
她已经死了三年。
没想到她借尸还魂就算了还穿到了三年后。
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一片空白时间说长不长却足够物是人非。
眼下她在大夏帝国离师门太远回都回不去。
就算回去了谁又会信她没死。
司扶倾拧开了一瓶刚从自动售货机买的可乐笑意加深:“死也喝你生也喝你我真是对你爱的深沉。”
凌晨两点周围寂然无声漆黑的夜空连星月的光也无。
有晚风吹拂越窗而来司扶倾眸光一动。
是鲜血的味道很轻很淡又夹杂若有若无的浅香遮掩了去。
但她常年打打杀杀对这种气味很是敏感。
司扶倾又喝了一口可乐拧上盖子。
她现在是一个穷鬼并不想浪费可乐。
而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车里放着的一把螺丝刀。
也只是一瞬的功夫上了锁的车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
有冰凉清冽的气息侵袭进来血腥味陡然加重。
这是一个男人。
他身姿高大挺拔肩膀宽阔腰身曲线完美双腿结实修长。
恰如金漆神像不可亵渎不可攀附。
黑夜无光这具身体也还没有经过夜视训练司扶倾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
她眼尾里含了几分笑就这么撑头看着他一只手抛着可乐瓶子。
女孩无畏无惧的神情让男人的动作也是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