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如何?与我歃血为盟。今日又如何?已投身李郡王。我汉家男儿合力驱虏实乃大势所趋!”
王荛说着身子越来越向前倾人已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而张弘道还想再避却已不能再向后仰。
只能听着王荛又开始高谈阔论口沫横飞。
王荛与其父亲一样好以言语动人说起这些话来慷慨激昂。
但张弘道却是问道:“若依你所言一旦攻取燕京李璮可愿奉我王为主?”
“五郎啊五郎这还没起事你便惦记着争权夺势如何能成就大事?”
“此为关键。”
“齐王必定能先入燕京到时名正言顺可为天下之主……”
王荛话到一半见张弘道眼神中是不以为然的神色又道:“时机难得不如先以大局为重。待扫净胡尘再行聚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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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史天泽已经答应举事了?”
“是。”
李瑕想了想又问道:“你是怎么看的?”
他与张弘道私下里说话颇为随意彼此也不讲究什么称呼。
“去岁十一月的昔木土脑儿一战史天泽立了大功之后忽必烈北征史天泽留守中原。”张弘道沉思道:“若说他大胜而骄再起异心并非没有可能。”
“但史天泽能奉李璮为主吗?”
“不可能。”张弘道毫不犹豫“王荛话语里必有虚言但不知有多少夸大。”
“时机呢?”李瑕问道:“李璮选择这种时候起事是确定忽必烈陷在哈拉和林了?”
“据王荛的说辞王文统得到的消息是如此。另外李璮之子李彦简本在燕京为质如今已潜逃出燕京往山东李璮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是因为李彦简发现时机很好所以逃回山东?还是因为李彦简逃回山东所以李璮起事?”
“不知道。”张弘道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这会是几年内少有的能再削弱忽必烈的机会必须是要把握的。”李瑕道:“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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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州。
时近年节保州张家大宅热闹非凡。
张家本就人丁兴旺也不会因为张五郎与大姐儿的离开而显得冷清多少。
但这日大堂兄弟齐聚之后张弘范四下看了看还是皱了皱眉。
他转身往后院走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正在拉着小马驹散步的张文婉。
“二姐儿怎不到堂上去?”张弘范笑道。
张文婉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怎么?生九哥的气了?”
张文婉忽瞪了张弘范一眼道:“五哥是被我气走的还是被你气走的?你来说!”
“哈?他自要走的既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
“哼。我原以为是我与五哥说‘九哥待我更好五哥管得太多了’才把他气走的。但十哥都与我说了是九哥把亳州交回朝廷还辞了官这才把五哥气走了以后我不理你了。”
张文婉说罢一把拉过她的马径直又走。
如今说来还算平静但没人知道张弘道刚刚离开时她有多伤心与内疚。
最近知道这些都是九哥的错难免生气。
张弘范低头苦笑了一会忽冲着张文婉的背影喊道:“过了年你九哥便要从征了你真要生闷气?”
张文婉回过头道:“又从征?你不是被罢官了吗?”
“起复了万一我死在战场上不希望这最后一个年节二姐儿还生我的闷气。”
“呸呸呸不许说这种晦气话。”
张弘范笑了笑。
无非是找个借口吓唬妹妹罢了。
征个山东李璮能有何危险?
也亏得是有李璮才能在发生了张五郎叛逃之事后还能再有一次被重用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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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外。
风雪之中一队骑兵由北而来。
燕京城中也有骑兵出来相迎两边将领相逢有笑声与蒙古语响起。
“哈哈我的赤必合安答回来了这该死的大雪天快入城喝一碗奶茶吧。”
“听说有只小耗子从燕京逃走了?”
“哈哈这次也是个机会让大汗知道就该罢免了那些汉人的兵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