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三州十三县必乱。”
“我知道兵力就是我去岁调走的。”
“还有五万余你送来的蒙古俘虏我派人看管驱使他们劳作你何时收编?”
“还早。”李瑕道:“一两年吧此事我在准备了须磨一磨他们。”
张珏问道:“能把成都府的兵力调回来?”
“不能。”
“汉中陇西关中能调出多少兵力攻重庆?”
“调不出。”
李瑕很干脆道:“算算吧陇西、关中、大理皆要驻兵黄河沿线要防备山西之敌潼关要守河南之敌武关要守京湖之敌萧关要驻兵防蒙古骑兵陇西则无塞可守只能多驻兵力防止凉州蒙军入境……”
四川盆地近两百万人口汉中与利州不到百万关中、陇西两百余万加上大理五百万左右人口若不算重庆府只四百余万人口。
这其中川蜀有许多难民躲在山林中;大理是个入不敷出的地方;陇西地广人稀短期内收不到陇西百姓的税赋;关中新附眼下税赋并不多。那这四百余万人暂时能供养军队的不过一半。反观宋廷八千万人口供养四十万军队尚且年年困难。
李瑕之前一直是从宋廷吸血才能保证军需接下来必须要休养生息裁冗兵练精兵行军屯之策。
这也是他不急着收编蒙古俘虏的原因之一。
穷养不起。
也不能带着蒙古人到江南就抢掳愿不愿不谈蒙人并不忠心于他。忽必烈经营二十年行汉制尚且要面对蒙古旧派的剿杀。他李瑕若要学蒙人抢掳身败名裂而已。
总之算上各地驻兵虽有六七万兵力但驻兵不能抽调出来根本调不出兵力来。
两三年内攻了太多的地盘没有积蓄……
张珏只掐指一算已算明白了这些。
他转头一看李瑕见其还是从容自若的样子问道:“你总不是在与我诉苦既说要拿重庆总该有兵马。”
“我们没有马千有。从重庆府调兵打重庆不费钱粮。”
这句话莫名其妙张珏却是瞬间明白了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他抬手一指点在地图上钓鱼城的位置。
“招揽钓鱼城旧部?”
“钓鱼城兵力已被整编进合州、洋州、阆州分属安德军、武康军能招揽吗?”
“有些难办。”张珏思量着须臾笑了笑“但我能做到。”
“好!”
……
两人计议着语速很快。
最后李瑕道:“那便请君玉兄先往合州准备我还须去趟叙州安抚后方。”
“史俊在叙州?”
“去岁末我以蜀帅之名让他暂代潼川府路说是朝廷正式任命很快会下来到今日他该不安了。”
“大帅这一路南下是要当说客啊。”
李瑕道:“史俊是文人不好说服。骗骗他吧正好马千要以密令杀我。”
张珏道:“二十余护卫太少了我可从成都抽调两百人随你南下。”
“不必了。”李瑕摇了摇头“二十余骑我还能一人三马。两百余人你从哪找出那么多骑术高超之人便是有六百余马匹过境要带的辎重亦不止是翻十倍干草、粮食、帐篷、甲胃、器械太招摇了。”
张文静才见过张珏的妻女从后衙转过来进堂听得这话便笑道:“义兄可知他有多穷了?一路来的见礼都是我出的。”
“哦?义妹送了见礼?”张珏大喜“今日又能沽两壶酒买些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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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李瑕自成都南门而出四日驰至叙州。
他正月初三从汉中出发三日奔到利州又七日奔到成都只停留了不到三日又四日至叙州这一路还在几个州县处置了官员。
不可谓不快。
之后十日李瑕与史俊往庆符县、长宁县以及泸州诸县巡视了一番再次启程直奔合州。
他依旧只带二十余骑。
蜀道本就难走若带的人多了做事的效率低不提地方上的无关官吏见了难免要认出来难免要招待。
川蜀是贫瘠之地供养数百精兵就牵扯到数百户人家、上千人之生计若这精兵不用于驻守地方只用来追在他身边护卫不论浪费是多是少上行下效风气便不同了。
立业之初上位者多做一点多节省一点少摆些谱少抖些派头起到的激励作用不可小觑。
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贫瘠之地用度当从细处节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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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十临安。
“必须派兵去重庆府了。”
程元凤脸上满是颓然之色看着贾似道径直道:“我可以罢相但你须保住社稷门户……李瑕不可小觑最好是你亲自挂帅入蜀。”
贾似道并不愿与程元凤多谈只挥了挥手。
“我会看着办的。”
这一句话之后他倚在太师椅上把玩着准备送给官家的玉杯。
这玉杯身薄如叶纹理细如丝将酒倒入自浮出暖气。
“自暖杯深不待温。”
贾似道低吟一声心想着只送出这小小玉杯枢密院之权便已是自己的了。
至于程元凤?
“老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