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他故意的我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伎俩怀疑你。”
“知道就好……”
李瑕目光看去只见聂仲由在佘定的怀里仔细翻了好一会翻出一枚铜制的令牌出来、收进怀里。
勿勿一瞥只见那令牌上的字并非汉字让人看不懂。
想必这牌子原本是在蒋兴身上的聂仲由之所以一定要找到这股水匪该是为了拿回它……
~~
吴德贤死了白茂还活着。
刘金锁一把提起白茂像是提起了一只真的老鼠。
“白毛鼠你说为什么这群水匪杀了吴德贤却没杀你?!你是不是投靠他们了?!”
“我……我我……”白茂道:“他们准备杀我的但是正准备动手你们就来救我了。”
“是吗?老子以为你叫白毛鼠正好跟他们江浦十八怪凑成一伙。”刘金锁道:“老子锁命金枪就不行不像你们鼠啊蛇啊鱼啊的。”
“他们……他们已经有鼠了有鼠了就没……没要我哥哥放我下来好不好?”
刘金锁才想松手聂仲由大步而来一把掐住白茂的脖子把白茂又举起来。
白茂脸涨得通红满脸痛苦。
“被俘后泄露军情是死罪你知不知道?”聂仲由冷冷道。
白茂被掐得说不出话来看起来要死掉了。
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能不能先让他把我的镣铐解开你再掐死他?”
聂仲由转头看了李瑕一眼似乎是有些恼火。
李瑕拿了一根铁丝在手上又道:“我试了很久打不开。你说过的过了长江就给我打开。”
“还没过长江。”聂仲由道“我们还在南岸。”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把松开手把白茂甩下来。
白茂咳了好久才委屈巴巴道:“小的又不是官差……一枚铜钱的军饷都没领过……再说了这些水匪也没问什么军情就只问了我和李瑕蹲牢里那点事……”
聂仲由冷冰冰道:“贪生怕死再有下一次我让你生不如死。”
白茂捂着自己的领口缩着身子蹲在地上低声下气地应道:“不敢了不敢了。”
李瑕则是知道聂仲由本来就没真想杀掉白茂。
总之多说一句话既卖个人情又让白茂少受点罪利人利己的事他还是愿意做的……
那边聂仲由吩咐兵士把货物都搬回船上他自己则又带着刘金锁出去了一趟。
白茂看着聂仲由的背影松了一口长气凑到李瑕身边小声问道:“他们去做什么?”
“你别管把我的镣铐解开。”
“好咧……”
李瑕很认真地看着白茂的动作又问道:“能教我吗?”
“这……”
说实话白茂不太想教这是他世代相传的吃饭手艺哪能轻易教人的?
但看着李瑕那锐利的眼神那锐利当中好似还有几分好学精神再想到吕丙雄、庞天?都不在了当年一起坐牢的朋友只剩下他与李瑕白茂感动之下便把开锁的要点说了。
李瑕仔细揣摩又练了好一会儿最后把铁链收起来。
又等了很久聂仲由和刘金锁才回来。
远远便听到刘金锁那大嗓门在说着话。
“嘿那水匪也敢称自己是佘老太君的后人?连我师父都从来不敢自称杨家枪的传人唯恐辱没了先人……”
白茂于是低声嘟囔了一句:“可不是吗?就你绣在身上的那八美逢春图我要是你师父我打死你。”
很快聂仲由与刘金锁进了门来。
只见刘金锁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包裹下面血淋淋一片。
那显然是颗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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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北上的队伍出发时有三十二人才到长江边就已死了九人。
除了吴德贤和今日死掉的弩兵包括蒋兴在内另外七人的尸体已被水匪们丢到长江里。
聂仲由找了几件他们的衣物在水寨后面立了个冢。
他还把“水蚯蚓”老六的坟挖了凑了十六颗水匪的脑袋依次摆开。
接着刘金锁打开带回来的包裹也捧出一颗头颅。
“这是税兵队统王泰勾结水匪害死了你们我与哥哥拿了他的脑袋祭奠诸位兄弟……”
李瑕听了不由看向聂仲由。
聂仲由正背对着他背影像一只螳螂。
但这一刻李瑕却感受到了聂仲由的狠厉……吃了亏就要找回去把对方的脑袋拿下来这是什么心性?
“歹毒。”
……
这夜江船顺着慈湖河而下驶入长江向对岸划去。
船上响起刘金锁的大嗓门。
“要老子说我们跟着哥哥办事多好!轰轰烈烈办大事!我们要是死了哥哥还会替我们报仇!哈哈哈……”
而白茂看向江中的月亮只感到无尽的哀怨。
“好你个头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