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恢不由再次喃喃道:“鱼鹰还没回来啊。”
“是啊咋还不回来?是不是逛窑子去了?”
“老蛇鱼鹰怕是没了。”史恢沉吟着道:“那小子不简单的。”
“你说啥?”佘定道:“那我们江浦十八怪不是成了江浦十五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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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十三个。”
聂仲由摁着一个水匪的嘴利落地一刀划过抹了对方的脖子又见那边有兵士也干掉一个。
他这边也是十三个人除了刘金锁以及十个兵士还带上了李瑕。
李瑕脚上的伤还没好但没有伤筋动骨并不影响走路。
此时他提着一把单刀走在聂仲由身旁颇有兴趣地看着聂仲由是怎么指挥人偷袭一个寨子。
先拔掉两个望风的水匪、再布置人手封锁出路其中有三名弩手散在后面防止有意外其他人包围寨子的大堂。
说起来简单但整个过程中聂仲由只靠肢体动作就能指挥十二个人有条不紊地同步行动这是很难的一件事。
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的这世上许多人连带两三个家人出门旅游都会乱成一团、弄得鸡飞狗跳谈何指挥十二个人?
比如谁走的快了聂仲由一个眼神就能命令对方止住;比如听到一点点动静就能猜到水匪们此时的情况及时做出调整。
连刘金锁这种无脑大汉在聂仲由的指挥下都能跟上团队的节奏。
这种指挥能力绝不是聂仲由从哪里学习来的而是经历生死而自然形成的宝贵经验。
李瑕在学习他这种经验。
他很认真地把所有细节都记在心里准备反复揣摩……
他们已悄然走到了水寨大堂外。
刘金锁提着枪半蹲着身子躲在门旁。
聂仲由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站定保证他能看到堂内的情况堂内的人却看不到他。
然后他高举着手比划了一连串的手势最后捏着嗓子哼唧了一声。
“哎哟……”
李瑕吓了一跳。
那是一声极娇媚的女人的声音他实难想象竟是从聂仲由嘴里发出来的。
“哪来的女人?!”堂中有人大喊道声音很兴奋“我出去看看……”
便见一个粗汉大步向堂外走来。
他身子才出大堂刘金锁猛地一扑手中长枪连刺顿时把这粗汉捅了好几个血窟窿。
“动手!”聂仲由暴喝一声。
“杀!”
“尔等小贼已被包围还不快束手就擒!缴械不杀!”
兵士们大喝着冲进堂中。
虽是说缴械不杀实则聂仲由根本没打算留活口那些没反应过来的水匪还在发愣兵士们冲上去三刀六洞便把他们捅死。
“走啊!”有水匪大喊道……
厮杀了一会七名水匪杀出大堂。
聂仲由早有预料外面三名弩手马上围上。
弩箭激射射空了一支另两支射倒两名水匪。
仅剩五名水匪奔向寨子后方。
“后面有个马厩他们想骑马逃。”李瑕提醒道。
聂仲由又不回答别人的话转身大步疾走一边喝令不止。
“你们五个受轻伤的留下封锁寨子其他人跟我追!”
李瑕没有跟着聂仲由去追一则他脚也受伤了二则他不是聂仲由的兵。
不远处一名兵士对着一个被弩箭射倒的水匪补上一刀鲜血飞溅。
李瑕目光又一转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忽然想到一件事……水匪要是想逃骑马走的话其实不如跳河。
毕竟是水匪又不是马贼。
他于是往小河边走去发现聂仲由又派了一个弩手在这里布防。
说明聂仲由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人手就这么多……
下一刻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大哥二哥你们走!我拦着官兵!”
很快两道身影朝这边狂奔过来。
这些水匪果然还是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耍了一招声东击西甩开了聂仲由的追兵打算往河道这边逃生。
一群盗贼竟然能有这样的谋略这让李瑕有些刮目相看。
可现在这两个人已经向他这个方向狂奔而来了。
狭路相逢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
李瑕握紧了手中的单刀。
他不擅长劈砍便等于不会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