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确是另外一个人接的。
一问这是公话亭。
再问这是镇江的电话号码。
好嘛够谨慎都没用沪市本地的公用电话。
放下手机他就再想和这便宜二姐打赌的是谁?
她比自己大三岁也比自己高三个年纪自己读初一时她刚好高一。
那是怎么认识肖少婉的?
细极思恐难道自己初一和肖少婉谈恋爱被她发现了?
想了许久没想通他最后不想了。
这是他的好习惯从不为想不通的事情执着和伤脑筋。
外面起风了很大的风吹得窗帘哗啦啦作响。
起身把窗户关上视线在钢琴的黑白键上停留小会后也是出了琴房。
路过文慧卧室时他在原地顿了顿临了走向沙发躺在上面眯着眼睛开始睡觉。
一开始有些睡不着不是沙发不够软而是杂七杂八地想了很多东西。
后面睡着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眼睛一闭就做起了梦。
梦里的场景是小学时候正在放暑假。
没读书了的大姐在镇上当裁缝学徒早上起来就徒步去了镇上。
二姐也出门了一把镰刀一个斜跨的竹篾筐去打猪草。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花言巧语骗了好几个小孩儿去帮忙那胖小孩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跟着出门了牵着一头黄牛去吃露水草听说牛吃露水草容易饱也容易壮。
吃露水草容易饱他知道。
但是不是容易壮到现在他也没弄清。
梦里的日子很清苦很心酸但也充满了童真和回忆
他那时候从来没意识到张兰这么会忽悠人只知道这便宜二姐胆子特大初二就敢拿着菜刀跟一个中年男人对骂最后还把人家骂自闭了躲家里去了那也是一个传了好久的笑话。
梦很美睡得很香。
但这个香忽然被中断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个东西。
一睁眼是一床薄薄的毯子。
眼皮往上抬还能看到一个背影往厨房方向去。
空调打低了确实有些凉鼻子都开始赌了。
起身准备把空调温度调高点发现温度已经到了26度。
盯着“26”度的数字愣了会张宣回到沙发继续躺好眯上眼睛假装睡觉。
文慧泡了一杯牛奶还热了一片面包。
以前用餐时从小家里教导的礼仪让她习惯性去餐桌上坐着规规矩矩吃。
但这次她没有去而是站在厨房窗口左手面包右手牛奶在黑夜里仰望苍穹中的那一片繁星。
十来分钟后文慧从厨房出来了她看也未往沙发方向看一眼径直回了自己卧室。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张宣眼睫毛往下沉又睡着了。
继续做梦一觉到天亮。
梦醒时分他发现外面的太阳光照进了窗台琴房有琴声传来。
不是“出埃及记”而是以往的李斯特钢琴曲。
坐在沙发上静静聆听了会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下楼洗漱接着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还别说在学校里见惯了喧嚣偌大的校园一下子不见人烟还有些不习惯。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变化以往练气功的那帮人不见了。
反而在一草地上看到了国际结算老师跟一个男老师在练习交际舞旁边有一台录音机在放歌。
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么美丽的姚老师竟然被狗叼了可惜了他感觉到了男人的心痛。
旁观了会休息期间姚老师问他:“你想试试吗?”
张宣笑着摇摇头他怕被打。
虽然开架后那男老师大概率会被自己打得找不着北可上天有好生之德哎自己水平这么高能不动武他是不会动武的。
往菜市场走拨通了家里电话。
“满崽。”
“老妈吃早饭了没?”
“吃了妈打算去看看老镇长你吃了没?”
“准备去吃。”
说着张宣把张兰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阮秀琴立刻激动地问:“是真的?你二姐真的联系你了?”
张宣用确定的语气说:“不会有错她的声音那么好认错不了的。”
天降惊喜阮秀琴在那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久好久才哽咽问:“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张宣把联系方式的事情说了一遍阮秀琴顿时有些失望但还是千嘱咐万叮咛:“收到信件后要保管好8月份亲自带回来给妈。”
“好。”
他知道亲妈的意思在穷山僻壤的小镇经常有丢失信件的事情发生阮秀琴担心汇票没了。
虽然1万块钱对于如今的老张家而言只是毛毛雨甚至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但那照片和汇票对于阮秀琴和隔壁镇的老师家意义重大不容有失。
早上的菜市场很热闹大妈大爷扎堆闹闹哄哄的跟清净的校园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目标明确想吃爆炒黄牛肉买了一斤半新鲜黄牛肉买了一捆油麦菜最后还买了一条鱼和一些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