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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在他面前,她败的一塌涂地。
    这次,在没有外人面前,她终于低低的说了一声
    “对不起。”
    她放下姿态,承认错误,并没有任何效果,寅肃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朕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绝不会。”
    寅肃依然拽着她,她的身体轻的不需要他用任何力气。可就这么一个轻飘飘的人,这么一个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怎么就在他的心里落下了这么重的位置?
    带她回宫,把她安排在离御瑄殿最近的位置,在他的御书房,一抬头,便能看见不远处六清宫院子里,她卧房的窗户。
    最近几日,他很忙,与朝中大臣商议出兵玄国的事情。两国相争,先帝过于保守忍让,才导致今天矛盾越来越激化。他这次出征,便是希望能一举拿下玄国。因为忙,所以没有时间去看她。但其实,他能时时透过窗户看到她,看到她白日坐在窗户边看字或者在书桌旁凝眉练字的样子,亦是能看到夜晚,她清浅的影子投在窗户边上暖暖的样子。这份暖,让他安心,无论如何交错复杂的朝政大事,他的心都是安的。
    有人常说到成家立业,抛开他一代帝王的身份,他终于感受到成家立业这四个字的心安。
    可今晚,当他一如既往抬头看那扇窗户时,房内虽亮着灯,却不见她的影子,他便抛下正事来六清宫找她,却不见她的踪影。
    与其说他是暴怒,不如说他是恐惧。
    六年前亦是如此,当他历经生死回到天城,登上那最高宝座,想与她分享这份荣耀时,迎来的是她在他的眼前跳崖而去,狠绝的不留一丝余地。
    他手腕处一道道的伤疤,是他自己用刀,一刀一刀划上去的,每年到那个日子,想起她时,有嗜心的痛,唯有用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看着血丝浸染出来,不是很痛,但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而这只手,是当年在悬崖边上,没有抓住她的那只手。
    此时,他亦是用这只双拽着她,把她腾空拎起,她这么的轻,当年怎么就抓不住呢?
    或许是他加重了力气,眼前的人,面色渐渐苍白,呼吸困难起来,但他并不放手,他就是想知道,她到底能抗到什么时候?抗到什么时候肯开口求饶。
    六兮已经喘不过气,她眼里哀哀求着寅肃放开她,但是他似已陷入魔怔之中,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她知自己今晚做错了,只是她曾幼稚的以为,私自出宫并非多么的罪不可赦,从前顾莘亦是自由出入的。可人与人怎能相比?
    这六年里,她对于他是空白的,而顾莘陪了他六年。
    又是她不自量力了。
    “皇上饶命!”
    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挤出了这句话。
    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被梦靥牢牢牵绊住,梦里全是火光,血光,一道道黑影朝她扑来;而后又是在一片荒原之上,独立着一棵枯木,她被白布悬挂在上面,梦里被勒的喘不过气,拼命挣扎才醒了过来。那梦境竟似要延伸到现实里,她的喉咙刺痛而灼热。
    咳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依然刺痛。
    “水水”她张嘴只能说出这个字。一旁一直守着的碟夜听到,急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喝下之后,喉咙湿润才稍稍缓解了这痛苦,开口问碟夜
    “皇上呢?”
    “我昨夜回来时,皇上已走。”
    她便沉思,躺回了床上,想让嗓子舒服一些。可躺了不到一会,又忽然起身,
    “碟夜,帮我把柜子最底层的衣衫拿来。”
    “是。”
    碟夜很快取出六兮说的那套服装。这是一套海棠红的罗纱裙,紫中带红,非常妩媚而娇艳。款式又是当下最流行,微微拉低的胸襟,会让前边若隐若现充满风/情,而腰间又稍束缚,把腰部勾勒的纤细似不堪一握,再披上一层粉色轻薄如禅意的披肩,娇俏中又风情万种。
    六兮沐浴完穿上,仿佛从画中走来,美得不可方物,连碟夜亦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六兮还没有够,她又坐在铜镜前,为那张本就清新脱俗的脸化了淡淡地妆容。双眼立即灵动起来,清新纯净不减丝毫,反而增添了一种成熟女性还有优雅。
    终于,她看着铜镜之中
    的自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果寅肃的口味没变,还像多年之前那样,那么她的这身装束会无往不利,他的所有坚持会土崩瓦解。
    碟夜看着向来素净的她为何今天穿的如此明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心里微苦,无可奈说到
    “在宫中,想要过的好,不是你的能力有多突出,不是你娘家的背景有多显赫,更不是你的头衔有多高,唯一能让你过的好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皇上的恩宠。”
    “碟夜,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被所有人牵制着走。”
    碟夜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表示支持她。
    六兮就坐在窗边,能看到御瑄殿的动静,甚至能隐约看到御瑄殿里寅肃的一举一动。她的位置有着全宫里最得天独厚的优势。
    寅肃一整天都很忙,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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