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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贯如虹
    几人愣在了当场,大长老眼神微沉,指挥着轿夫,“一个刚刚开始修炼的小子就把你们镇住了,还不快拿下”
    “耽误了娘娘的大事,你们有几个脑袋”
    轿夫一拥而上。
    澧从云不慌不忙,拉弓急射,浓密的箭雨牢牢的护在周身,令轿夫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废物”
    二长老眼中寒光闪烁,区区蝼蚁凡人,如此不识抬举。
    大长老则想的更多。
    澧从云去千门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才两三天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化气为箭,不愧是曾经的第一人。
    可惜
    天色已经不早了。
    大长老一抬手臂,澎湃的妖气瞬间奔射而出,宛若山林灵蛇,砰的一声撞碎了澧从云手中的金弓。
    失了金弓,澧从云再无护身之物,妖风凛冽,阴冷的气息牢牢的锁定着他的周身,黏腻又动弹不得。
    这种滋味,如砧板上待宰的鱼肉牛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刀刃迎头劈下。
    这种感觉太令人绝望,那是你拼尽全力想要一搏,却发现你们的差距深如天堑,任你穷尽毕生所能,也无法挣脱的阻隔与悲哀。
    澧从云握紧的拳头,余光看见被自己劈晕过去的老父,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笑。
    啪
    妖风如刀,如寒冰刮入脊梁,阴冷刺骨,瞬间席卷了全身的血肉,连灵魂都一起冻了起来。
    笔直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弯下,巨大的压力如山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头顶。
    澧从云额上青筋暴起,透过如雾的妖风,看向晦暗的苍穹。
    咔嚓
    一只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澧从云咬破舌尖,巨大的疼痛换来了片刻的清醒,在即将摔倒之际,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地面。
    体内的灵力空空如也。
    如此,死了也好。
    被妖风伤到的骨肉渗出细密的鲜血,不一会儿,就成了一个血人。
    香甜,诱惑。
    最纯粹的灵根,天选之子的血液对妖族的诱惑堪比黄泉罂粟。
    最先承受不住的,是围着的轿夫。
    只见几人仰天嚎叫,面目开始狰狞,现出了巨大的狼头。双目赤红,顾不得大长老的妖风,机械的扑向澧从云。
    “放肆”
    一声怒喝,大长老单手一挥,几只狼人被狠狠摔了出去,紧接着,红光一闪,身体砰的炸裂开来。
    细碎的血肉如毛毛细雨,淋了一身。
    张妈妈摸了摸脸颊,看着手上猩红黏腻的液体,还有细小的碎肉末,双眼一翻,晕了过去。露出了躲在她身后的桃夭。
    狼妖的死暂时镇住了有些蠢蠢欲动的府卫。
    “媒人呢”
    大长老利眼扫了一圈,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张妈妈,也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桃夭。
    “你来”
    桃夭诧异,没想到大长老会点她。
    “去,把他送到轿子里。”
    澧从云身上的血太诱人,即便是大长老这样历经百年的大妖,依旧无法抵抗。
    这个时候,只有人类是不受影响的。
    被误认为是人类的桃夭:
    虽然她很想看热闹,但是并不想做苦力好吗
    从小到大,矜贵了两千多年,干过最累的活就是爬到桃夭殿的屋顶上看星星,而且在她成功学会御气之后,连爬屋顶这样的事都没再干过了。
    如今,她竟要去搀扶这个要死了的肉体凡胎,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的福。
    桃夭显然忘记了她曾口口声声对人说,这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可见对我们桃夭殿下来讲,心尖尖也不过如此。
    心里吐槽,动作上却没有一丝含糊。
    桃夭迈着小碎步飞快的来到了澧从云的身边,一把拉起,极为吃力的拖着澧从云往轿子走去。
    澧从云本以为自己要死了,不想被猛地拉了起来。
    柔和温暖的灵力从贴在后腰上的那只手掌中源源不断的输入体内,冲刷着他破碎的筋脉,驱赶着寒冷的妖气。
    鼻尖充斥着清雅的香气,刺激着脑中灵台。
    带着生的力量,从黑暗绝望的深渊撕开光亮的口子,照出了柔和的光芒。
    她是谁
    跌跌撞撞中,澧从云诧异
    的忘记了自己被桃夭拎着走的事实,直到被送进了轿子,才想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刚刚被一个小姑娘给拎起来了
    “起轿”
    从府卫中临时抽了八个人充当轿夫,稳稳当当的抬着花轿向正厅走去。
    澧从云失血过多,只能无力的瘫在轿中,透过摇曳的轿帘,看着跟在轿旁的女子,若隐若现的脸。
    真是好看啊。
    这一下,怕是真的要气死爹娘了。
    正午时分,烈日骄阳,宜嫁娶。
    紫微村的人都知道了澧家小子为了澧家二老,选择了迎娶九尾娘娘。
    “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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