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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想他了,于是捧着手机问:“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了几秒,那边换了个中年男子公鸭嗓:“十一月!十一月!过几天啊,崇礼有个锦标赛,凑着开板一起了,你要来不?”
    是王鑫。
    单崇的手机估计是被他没收了。
    卫枝又点开合法丈夫上面那几条语音回味了下洗耳朵,乖乖回了个“噢”字。
    大半年过去了,自从归队复出,单崇成了全世界最忙的人——
    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酒店隔离,代价是每个月就见媳妇儿几天,大半年的时间,截止到十月,他的雪联积分已经从当初的查无此人,一路直充云霄挤进了前五十。
    距离冬奥会标准还差点儿。
    但是足够让那些质疑他有没有资格拿那一个多出来的冬奥会名额的人闭上自己的狗嘴。
    有比赛就去,没条件去也要创造条件去,一点儿也不含糊,也不觉得自己能稳拿参赛名额就此怠慢,勤快的像头磨坊里的老驴——
    无数后辈望而生畏。
    在这半年里,“单崇”这个名字绝对是单板滑雪大跳台项目最炙手可热的流量密码之一。
    而距离2022冬奥还剩四个月,他还在比赛的路上。
    卫枝放下手机,姜南风已经在她家的餐厅坐稳,桌子上放着几个外卖盒子。里面放着生滚粥c肠粉等广式早餐。
    听见人从浴室里出来,她低着头玩儿手机,头也不抬:“你是不是怀孕了?”
    卫枝差点左脚踩着右脚拖鞋摔下去。
    震惊地扶着墙,充满了困惑地问:“你哪来的灵感?”
    “我在外面听见你说蛇。”
    “昂,昨天做了个噩梦——”
    “胎梦。”
    “”
    “我还听见你干呕。”
    “牙刷捅到嗓子眼了啊!!!?”
    “我就随口一问,你那么激动干嘛?”
    姜南风换了个坐姿,这会儿终于抬头了,懒洋洋地上下打量着不远处的人,怎么说呢,就看她白白嫩嫩肉乎乎的站在那,穿着拖鞋的脚指头都透着粉嫩
    面色红润。
    生龙活虎。
    那确实不太像怀孕的样子。
    “单崇这半年回来一共几次?”她说,“你要是怀了,我都想问你是谁的——”
    她说话的时候,卫枝已经踩着拖鞋提提踏踏地走过来了,翻了她一个白眼,打开外卖盒,在前者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先灌下几口粥。
    腮帮子都鼓起来。
    看她吃饭就总是很香。
    姜南风这几天胃口不太好,所以早上才提溜着早餐跑来找卫枝,这会儿看她吃了两口,也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边闲聊边吃,卫枝问姜南风今年去不去崇礼,后者不假思索地说,反正要没什么事,去就去呗
    不知不觉这也成了她们第二个雪季了。
    因为老烟的功劳,姜南风这会儿短视频平台的粉丝也有七八万了,其中大半还真的是她的技术粉,不刻意强调谁也不知道姜南风这是第一个雪季的人。
    “今年试试公园呗,”姜南风说,“让你家单崇介绍个靠谱的来。”
    “有请下一位受害者?那老烟公园也是可以的啊。”
    “可以个屁我要不换棵新的树,何必直接换个项目?”
    “树?”
    “人不能够至少不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那棵树。”
    “”她说,“要说是你想学,单崇可能想自己亲自上——你懂吧,他想看看你在公园是不是也是个天才很久了,如果不是你一直把‘肋骨与其在道具上摔,断留着垫鼻子不好吗‘挂在嘴边的话?”
    “他不行。”姜南风皱鼻子,“我不吃那套,我得在爱的教育下成长。”
    卫枝又翻白眼。
    并做了个呕吐的鬼脸。
    然后做着做着,突然伸手捂着嘴,真的发出真情实感的呕声。
    “”
    “”
    姜南风捏着勺子原本勾着唇笑,这会儿眉毛飞进了发际线里,扔了勺子,她看着卫枝。
    卫枝扔了勺子:“今天的生滚猪肝有点腥,是不是没熟啊?”
    “你可别埋汰人家百年老字号了,老子排队一个小时提溜过来的。”姜南风手机一扔,站起来,“走走走。”
    “走哪?”
    “药店,医院,随便。”
    “我觉得不可能,”卫枝说,“你吓唬谁?”
    “是你吓唬我。”姜南风牵起小姑娘得手,“你老实跟我说,孩子是单崇的吗?”
    卫枝黑着脸拍掉她的爪子,想了想,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我妈知道会打死我的。”
    “你已经二十二了,不是十六岁证也领了,老公明年参加冬奥会不是参加高考,朋友。”姜南风一脸黑线,“她打死你干嘛?”
    卫枝:“”
    卫枝:“是哦。”
    姜南风:“那你要不要跟单崇说——”
    卫枝:“跟他说干嘛?”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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