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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没别的好的形容词或者类比对象可以不说话,给他们一大嘴巴子行不行?】
    卫枝对着手机屏幕笑出声。
    此时基本所有的选手完成了第一轮的比赛,山有木选手以924的高分高居榜首,本场比赛眼看着成为了他的个人秀。
    在稍作休整后,工作人员忙着整理雪道,背刺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给单崇,没接。
    “还想让师父来看天降紫薇星,”背刺特别遗憾地说,“嘤嘤嘤。”
    “看紫薇星喊王鑫啊,”老烟在旁边伸腿舒展了下,“喊崇哥看什么看?”
    话语刚落,在他们旁边就坐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橘色的雪场教练同色雪服,深紫色雪裤洗得发白,脚上穿着双草绿色的雪鞋
    艰苦朴素的样子,那气质,比单崇他亲爹还像亲爹。
    王鑫脑袋上也戴了个鸭舌帽,这会儿揣着兜,特别像天桥底下问“毛片儿要不”的那种小商贩,坐下来他也不说话,就在一群人转头看向他时,问了句:“单崇媳妇儿是哪个?”
    话语刚落,就看见前面穿白色卫衣的小姑娘,小学生上课似的举起手。
    王鑫“噢”了声,跟她对视了几秒。
    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对她说句:“你要早点儿来多好。”
    这对话听得周围的人一头雾水,唯独卫枝听懂了——
    光凭着单崇那一跳,老教练认出了他午夜梦回想起来都想落泪的爱徒
    可能从单崇出跳台的走刃频率到跳台上的起跳,一招一式,都是当年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说卫枝早点儿来,也许是认为如果她早点出现,单崇就能早点抬脚往前走——
    无论是往哪走,至少是往前。
    卫枝有点想哭。
    但是又不敢,生怕被周围的人看出端倪,于是在眼眶发酸的一瞬间她仓促地冲着以前都没讲过话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眼,转过身去。
    低头给单崇发微信。
    【少女叽:王鑫来了。】
    【少女叽:他认出你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恢复她,字里行间的气息都能透出他心如止水的平静。
    【崇:哦,正常。】
    【崇:我第一天上台子都是他扶上去的。】
    【崇:就好像你戴个假发踩个内增高,但凡上雪道换两个刃我认不出你脑袋给你摘下来当球踢。】
    【少女叽:】
    【崇:感动不?】
    谢谢。
    一点也不感动了。
    卫枝默默放下手机拒绝再搭理她的男朋友,中间工作人员整理赛道和跳台地形的时间很短,很快的第二轮比赛就开始了。
    单板大跳台采取积分制,三跳选取两跳最高分相加,按照总分排序。
    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序列号第九的山有木选手,在他前面的人跳什么样c怎么跳的基本已经没人在意了。
    比如在第一轮跳了82分那个外国人暂列第四,剩下的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是咱们国人,这样的结果,至少目前来说,也算是狠狠打了一下那天站在山腰雪场外嘴巴碎碎冬奥会为什么在北京举办的外国人的脸——
    现在就是业余比赛,咱们也是有模有样了,发烧友都跳出了职业选手的姿态,还有什么可说的?
    歇着吧。
    万众期盼中,第九位出场的山有木选手又出现了。
    这一次他出现不再像上次似的根本没人理他,上次他站在出发台时大家都还在闲聊呢,现在他们忙着上蹿下跳的欢呼。
    山有木选手这就有粉丝了。
    这些粉丝可能这辈子只粉过两位选手——单崇和山有木。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出发台,低头捣鼓自己安全帽的男人作何感想,他看着倒是挺淡定地在跟自己的安全头盔绑带做斗争,可能还是头盔太小了,戴着不舒服。
    等他弄完了,又弯腰压了压固定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
    候,卫枝听见王鑫在后面短暂地笑了声
    她就想起单崇好像确实在跳台出发前,总喜欢这样强迫症似的弯腰再弄一下固定器。
    王鑫这一笑笑出了慈爱。
    台子上,戴着教练的慈爱,单崇第二轮出发了。
    这一次他的起跳早于上一次。
    在起跃最高点,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使用平转稳住第一轮的领先地位——
    他做了别的动作。
    现场的观众大概也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他应该不是来比赛的,而是来玩儿的。
    他可能是没想过拿名次。
    也可能压根没想过自己拿不到名字。
    只见男人起跳,至最高点时,屈身,抓板——
    翻转数圈,速度快到好像只是一瞬间,他蹬板,拉板,一个ute拉板底。
    在众人目瞪口呆里,他在空中做完这两套动作,距离地面还有一定的富裕,下落过程中,手松开板,向上扬了扬,做出了个有点儿潇洒又随性的下落姿态。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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