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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了,但你可以做点别的,比如你能替我给我妈说说好话吗”
    “”
    韩一鸣有那么两三秒显然是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在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门缝后面的小姑娘,她两只手扒着门,只露出一双黑亮黑亮的眼望着他
    像极了他们小时候。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站在他家院子外面,努力地踮起脚,从院子篱笆缝隙往里看,圆圆的小脸笑眯眯地喊他,哥哥要不要一起来玩
    男人低语失笑。
    门背后的人立刻如受惊的小动物,把门缝关小了三毫米。
    “卫枝,”他收了笑,淡道,“别得寸进尺。”
    于是,门“砰”地一下很有气势地被关上了――
    如果不是关上前,他听见小的比蚊子哼唧还小声的一句“好的”,他几乎以为她真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拥有了勇气和太阳肩并肩。
    怂还是怂的。
    只是当年那个扒着篱笆叫他“哥哥”的小姑娘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没关系啊,他有的是时间,等得起。
    好不容易送走韩一鸣,用掉了卫枝所剩不多的所有勇气。
    双腿发软地靠着门,她几乎是抖着手打开a买了机票――知道并不能指望这人真的给她美言几句,她不得不支棱起来,赶在她妈拿着菜刀来敲门前,把行李收拾好。
    无非就是几件雪服c保暖内衣c头盔手套雪镜。
    爱怜地摸了摸雪镜,舍不得刮花把它塞进手套里,再放到头盔中,一切准备就绪,卫枝蹲在行李箱前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很没出息地翻开微信,找到了那个蜡笔小新头像。
    少女叽:你们定的酒店能发我一下吗
    对面可能在吃饭,或者休息,回她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半个小时。
    且回就单单一个字。
    崇:来
    此时卫枝早已火速逃离自己那套小小的公寓。
    少女叽:来。
    单崇给她发了个酒店的定位。
    崇:什么时候来
    少女叽:今晚。
    崇:
    大概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面一个语音电话就打过来了,卫枝接了“喂”了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显然并没有为她的到来欢欣鼓舞什么的,就是日常询问:“你现在在哪”
    卫枝握着手机,看了看窗外飞速倒退的南城街道景,又看看前面双手稳握方向盘的出租车司机――
    此时正是18:00,太阳刚刚落山。
    南城的上班族们在归家的路上,车水马龙,路灯亮起,万家灯火。
    格外温馨,也格外萧条。
    霎时,她真的有一种在逃公主的味道。
    在逃公主殿下稳了稳嗓音,四平八稳交代:“我在去机场的车上。”
    对面陷入沉默,显然是有被她荒谬到。
    卫枝再接再厉:“是七点半的飞机,应该可以赶得上。”
    对方显然根本不care她是不是能赶得上飞机,想了半天问了句:“你一个人”
    “暂时,”卫枝很是委婉,“南风晚几天会到。”
    “那就是一个人。”懒得听她搁那绕弯子,男人帮她下了定论,“七点半起飞,几点能到”
    新疆距离我国大部分地区都挺远的,而且卫枝在南方城市――
    过分一点的,有些南方城市甚至没得到新疆的直飞。
    那总路程花的时间,可能和去趟巴黎也差不了多少。
    被这么一提问,卫枝这才慢吞吞打开a看了看航班信息,然后用不怎么惊讶的声音告诉对方,不晚点的话
    大概是凌晨十二点半。
    然后电话另一边显然再一次失语,沉默。
    互相沉默中,卫枝听见对面除了酒杯碰撞声,有个熟悉的大碴子音在旁边问了句:“谁啊我小师妹她要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的好哇――趁着最近人都傻不楞噔扎堆松花湖和崇礼,新疆这边还没到滑雪旺季,老好了,真的,人少雪好”
    背刺逼逼叨一大堆,显然是有点儿喝高了。
    过了一会儿,远远地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音,电话那头男人对旁边不知道谁说了句“把他弄走”。
    又过了几秒。
    卫枝听见他清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航班信息发我,去接你。”
    然后电话挂断了。
    都没给她客气一下拒绝的机会――
    就好像上次在崇礼他打定主意没准备送她去机场似的
    他拿了主意的事儿,但凡他觉得不用跟别人商量,他就不会跟别人商量。
    这种性格,拖泥带水。
    卫枝老老实实把航班信息发给他,过了很久对面才回了一个字。
    ――一个冷艳高贵的“嗯”。
    半个小时后,在逃公主到达机场。
    托运,打印机票,过安检。
    捏着机票走到候机楼,卫枝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安检口,感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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