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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直板时候,胡乱扑腾你的手并不会让你保持平衡,只会让你的雪板晃得更厉害。”
    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卫枝捏紧他的衣服,扑腾着把自己的雪板和他的雪板分开
    她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忘记回话:“那鸟为什么要扑腾翅膀”
    “因为它们有毛,你没有。别顶嘴。”单崇说,“双手自然垂直放在肩膀两侧,你要觉得没安全感也可以稍稍打开注意你的肩膀,始终是和板平行的,别左右摇,一旦和雪板形成夹脚,就叫开肩。”
    “开肩是好的吗”
    “是绝症。”男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要是敢开着肩滑,以后出去别说是我教的提都别提我的名字。”
    卫枝:“”
    单崇:“先站稳,准备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卫枝:“”
    单崇:“要收费了啊。”
    卫枝迅速缩回双手站稳自己。
    单崇:“收费就不抱了,我不值那个钱是不是”
    卫枝已经懒得理这个难伺候的人了,低头往左边蹭雪板,蹭啊蹭默默把雪板从他面前蹭开。
    她挪开了,单崇弯腰扫掉雪板上面的雪,摘了手套在刚才板刃相撞的地方摸了一把,手能明显摸到好像是稍微撞出来一个小小的坑
    啧。
    心疼。
    山上。
    肩并肩坐在那从头到尾看完一出完整戏的两人沉默不语。
    老烟回想了次上次呲杆跳下来没站稳板子磕到单崇的板子被他念了三天,心痛万分,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阿爸重女轻男”的阴影中走出。
    他转头问身边的姜南风:“姐姐,你学会了吗”
    姜南风刚把头盔摘下来,整理了下发顶,又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淡定地问:“你指哪部分”
    老烟:“”
    姜南风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大男生:“最后那个部分我会噢。”
    老烟:“嘤,您怎么可以对您的教练耍流氓。”
    姜南风嗤笑一声,重新戴上头盔,手在雪面上一撑站起来,扔下还在雪道上打滚的小奶狗,自己先下去了,放直板,拉横,落叶飘,刹车。
    标准c弯。
    老烟:“”
    老烟鼓掌。
    午饭前,大家约好了,午餐后下午三点,在卫枝他们住的酒店楼下等。
    下午二点五十五,卫枝和姜南风已经收拾收拾准备下楼了,小姑娘脱了雪服换上白色卫衣,卫衣上面还有两只青蛙的眼睛,再套个白色羽绒服,整个人成功成为一团雪色的白球。
    姜南风补了个口红:“您现在看上去有三百斤。”
    卫枝:“爬。”
    酒店楼下就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基本来滑雪的人车都停这块。
    她们下楼刚出电梯没一会儿,卫枝的手机就震了。
    崇:出来吧,张家口的牌,冀g,黑色。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卫枝磕磕巴巴输入个“来啦来啦”,发送出去,拖着姜南风的手往外奔――
    推开酒店推拉门,一阵寒风迎面出来,小姑娘缩了缩脖子,把戴着口罩的脸蛋往围巾后面藏了藏,努力睁开眼,去找停车场里的冀g黑色车。
    在她面前就有一辆。
    车引擎盖上的“b”标和小翅膀非常耀眼。
    卫枝稍稍抓紧了姜南风的手,甚至条件反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底有没有踩着雪泥混合物,她含糊的声音从围巾后面传来:“劳斯莱斯没有,宾利”
    你坐不坐
    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出口。
    从停车场远处,一辆四四方方黑色越野缓缓开近――
    车巨大的轮胎打从泥泞的雪道压过,明明没有多大的坑,整个车发出“嘎吱”不堪负重的巨响。
    车原本应该是黑色的。
    但是它也已经不是黑色了,从它车门上c车轮毂上方挡泥板c车殷勤盖上的泥巴推断,这车保守估计从雪季开始应该就再也没有洗过。
    远看有点儿像
    奔驰大g,但脏兮兮的引擎盖上,“北京”二字铖光瓦亮。
    那辆车在卫枝他们面前停下来。
    主驾驶的窗户带着异响慢吞吞降下来,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靠在窗户上:“上车。”
    卫枝来不及反应就被姜南风拎着绕道了副驾驶那边。
    好不容易在一片泥泞的车门上找着门把手的所在位置,她伸手拉了拉门,没拉开。
    此时坐在驾驶座的男人长臂一伸,替她从里面把门拉开,“副驾门有点问题,”单崇说,“拉的时候要用力点。”
    我怕再用力点那个泥巴飞我一脸。
    车很高,卫枝小短腿踩着旁边车自带的小台阶,手脚并用默默爬上车,在副驾驶坐稳迎面吹来的暖风空气让她稍微缓过来,吭哧吭哧地系好安全带,她一转头,看见副驾驶车窗上竖着糊的三根透明胶带。
    卫枝:“”
    有点新奇,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下。
    “别碰它,”身边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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