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领夹居然不见了。
楚絮看到了王萱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王萱特地在曾彭泽的面前转悠过一圈,那时候明明看到他是戴着的。
“上次我落水,不是意外也不是误会,分明是有人害我掉下去的,这杯酒我可不喝。”
王萱握紧手里的酒杯,谁稀罕敬她酒
“啊”
一阵突兀的声音钻了过来,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去。
楚絮看到一个女人用手捂着胸口,白色的礼服上全是酒渍。
旁边的男伴面露凶相,“你不肯喝酒,我把你带出来干什么”
“我这几天胃真的不舒服,医生说滴酒不能沾”
“怎么了喝酒能死”
女人年纪很小,看着不过二十出头,四周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之前胃出血过。”
男人一杯酒泼在她的脸上,精致的妆容完全花了,她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以至于被踹倒在地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扫兴”
楚絮跟着蒋修知的这些日子,像这种事见过太多了。
这帮公子哥就是这样的,也许在床上的时候还唤着你宝贝,可是一扭头就变成了禽兽,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王萱在边上,趾高气扬地说道。“犯贱。”
楚絮朝她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也抬了下头。
“不是吗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罢了,丢人。”
她压根看不上这种人,楚絮也属于这一类的。
女人想要站起来,但一只高跟鞋掉了,身上的礼服又太累赘,显得很狼狈。
曾彭泽脚步动了下,似乎想过去搀扶。
骨子里都是善良的人,即便想到过会给自己惹麻烦,却依然不想袖手旁观。
楚絮先一步走到女人跟前,冲她伸了手。
“我看谁敢拉她”
那个男伴眼里都是凶狠,女人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楚絮回到蒋修知身边,将手放到他肩膀上。“外套借我一下好吗”
蒋修知没说什么,让楚絮将外面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她回到女人面前,蹲下身将外套罩在她身上,露着凶狠目光的男人还想骂,但这件衣服是蒋修知的,他不敢惹。
蒋修知望着楚絮的背影,看着她从手包内拿出纸巾,将女人脸上的酒渍一点点擦拭掉。
擦着擦着,女人的眼圈红了,楚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别哭,妆花了会更狼狈的。”
蒋修知不知道楚絮图什么,这些都是毫不相干的人,不参与谩骂和冷眼旁观,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为什么要伸手
王萱白了一眼,果然是一路货色。
都是贱胚子。
“谢谢。”
楚絮将她拉起来,带着她往一边走去。
“你去收拾下吧,要么就直接回家,接下来的事我帮不了你了。”
刚才发火的男人趁着机会来到蒋修知跟前。“蒋少您好,久仰大名。”
蒋修知看眼对方伸过来的手,无动于衷。
楚絮回到蒋修知的身侧,一双翦眸落到那个男人身上,“我看她也挺可怜的,还是别再为难她了。”
蒋修知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很不情愿的跟男人握下手。
对方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不为难她,我刚才也是一时生气而已。”
他看得出来蒋修知挺宠着楚絮,这个面子当然要给她。
洗手间内。
最里边一间写着清洁室,女人躲在里面反锁着门,两手掩面,也不敢大声地哭出来。
她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待着。
一串高跟鞋的声音走进来,每个门都被推开,外头的人看到最后一间是清洁室,没有放在心上。
“没人。”
“姓楚的那个贱人,仗着蒋修知撑腰,简直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你小声点。”
“怕什么”王萱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说道,“上次没把她淹死,那是她命大,对了,领夹的事怎么回事”
“我确定那个曾彭泽是戴了的”
“没事,我还有别的办法,”王萱靠着洗手台,将嘴上的口红重新画了一遍,“赵璐,这边的经理是你哥哥,你想办法把曾彭泽骗到员工休息室去。”
“啊这样不好吧萱萱,蒋修知还在这呢,万一事情闹大了怎么
办”
“就是要闹大,我要不替以绮出了这口气,她怕是不会再搭理我了。”
上次游轮的事弄巧成拙后,童以绮狠狠骂了她一顿。
“你就算把楚絮也骗进去,两人待在一起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王萱将化妆镜放回包中,又从里面拿了个瓶子出来。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往加湿器里一放,他们两个绝对受不了,到时候干柴烈火一烧起来,我看蒋修知还怎么留着那个贱货”
女人躲在最后一个隔间内,大气不敢出。
她两手死死地捂着嘴,她们嘴里所说的那个楚絮,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