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蕾蕾往荷包里掏了掏,摊开手的时候,里面赫然躺着一根柳木枯枝。
手掌大小,上面布满了横纹,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
汪景拿在手里看了看,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远没有它看起来那么贵重。
“这是什么”汪景还没说完,谢衍之抢先一步将它拿走了。
谢清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谢衍之嘿嘿一笑,恭敬的递了上去:“你看,你看。”
谢清隽拿起来看了一下,凭着他这些年看过无数好东西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这节枯木的不凡。
“老柳树和小柳树原本就有这一劫难,昨天之后,他们也算是求仁得仁了。”龚蕾蕾笑眯眯的说。
至于这根枯木,也算是老柳树给她的报酬吧。
虽然是龚蕾蕾揭穿了真相,但是小柳树经过这件事之后,终于是开窍了。
想到最后老柳树悄悄对她说的话,龚蕾蕾眼底一片深邃。
红勉初中附近不起眼的小巷里,突然搬来了一老一少两爷孙。
老人头发胡子都白了,小的看起来十多岁,长得很瘦眼睛很黑,好奇的张望这四周。
“小柳啊,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老人推开一扇小院的门,招呼着小家伙进来。
叫小柳的小孩欢呼一声,风一般跑了进去。
老人关门前,若有所思的看了学校一眼,能够像现在这样,对他来说已经很好了。
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汪景从罗劲那里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报酬。
罗劲虽然半信半疑,但是他可不敢轻易得罪青玄门的人。
再说了,这笔费用也不是他自掏腰包,总归是报销在学校的费用里。
“来,你七我三,我够意思吧。”汪景笑眯眯的将七千块钱递给龚蕾蕾。
龚蕾蕾直接拿了其中五千,剩下的两千退了回去:“五五开,亲兄弟明算账,我可不占这便宜。”
后面其实还有半句话,我也不差你人情。
谢清隽路过,刚好听见这一句,嘴角微微有些上扬。
“少爷,他招了。”谢門悄悄说。
谢清隽跟两人说了一声,就带着谢門出门去了。
阴暗的仓库里,正中间摆着一把铁椅子。
石稽浑身是血的坐在上面,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歪向一边,看起来凄惨无比。
听到咔咔咔的皮鞋声,石稽下意识开始打摆子。
要知道,他之前在庙里昏倒之前,明明听到说要把他交给政府。
结果,他一睁眼睛,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他不知道,这将是他受苦受难日子的开始。
两个黑口黑面的男人,对他那是一顿严刑拷打,逼问他的上家和下家。
他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到了官家的牢里,而是被关进了黑牢。
这些人没有人性,不管他如何求饶,愣是没有丝毫放过他半点。
石稽不是硬汉,但是他知道自己说了是个死,不说也是个死,现在,他就想死的痛快点。
“说吧。”男人的声音很轻,但是莫名叫人心悸。
石稽勉强自己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笔挺的黑色西裤,慢慢抬头。
一张宛如刀削的俊脸,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老天爷偏爱的宠儿。
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石稽恍了个神,耳边传来椅子的声音,石稽猛然惊醒,结结巴巴的开始讲述。
“我的下家是一个叫黑三的人和他的老婆白姑,他们明面上是走街串巷的卖货郎,至于他们有没有培养下家,我就不知道了。”
石稽咽了咽嘴里的血沫,继续说:“我的上家我不知道,每次是一个叫庞五的人开小货车过来拉人顺便结账给钱。”
“就这”谢清隽语气很淡,如果是这样,那他还不如不来这一趟。
谢門看了旁边两人一眼,两人提着家伙就准备上去,石稽吓得赶紧摆手:“等等,等等,还有,虽然庞五不肯透露他是哪里的,但是我听他的口音,是阎城的,然后有一天我就跟他喝酒,把他灌醉之后套话,他原名叫庞德,他说自己的上家是容老板,但没说叫容什么,他还没说就睡过去了。”
阎城容老板
谢清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有印象。
石稽知道的确实很少,已经被压榨的没有一点价值了,昏过去之前,他只求给他来个快的。
可惜,他注定是不能如愿了。
再次睁眼,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只知道这里是一个黑煤窑。
看着瘦得皮包骨,浑身又黑又脏的男人们,石稽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阎城,金家。
金锦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红宝石袖扣散发着晕红的光泽,看起来贵气逼人。
金非穿着白色唐装,旁边是穿着绯色旗袍的荣飞儿,刚下楼就看到金锦已经在楼下等了。
“你不热吗”金非有些好奇的问。
金锦摇摇头,这算什么,最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