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姨既然接了这个委托,自然上心,第二天就去走亲戚了。
来到上黄村,正好看到了一场热闹。
今天是星期天,天高云阔,王保兴和刘玉兰一如既往地去上工,王苗苗正在家压着王家宝背书,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王家宝的抱怨声和王苗苗的镇压威胁。
王盼娣坐在堂屋里慢慢做的针线,听着屋里弟弟妹妹的吵闹,会心而笑,岁月正好,不过如此。
桌上放着那个被小偷划破的包包,已经被她缝补好了,随便绣上了花纹来掩盖住了伤痕,让人看不出它曾经遭受过伤害。
“刘玉兰,刘玉兰在家吗出来拿包裹了,还有你的信。”门口传来男人的呼喊声。
王盼娣出门,看到一个中年邮递员停在她家门口。
“你是刘玉兰”邮递员看了她一眼,问着。
“不是,我妈在上工。”王盼娣摇摇头,如实回答。
邮递员哦了一声道,“那你去找她回来吧,这个是大件,要她亲自签收。”
这时,王苗苗和王家宝也出来了,听了这话,都好奇地看着邮递员车子后座捆着的箱子。
“快去把妈叫回来。”王苗苗推了推王家宝。
王家宝不情愿地撇了下嘴,但这些日子被王苗苗镇压惯了,还是听话地跑去喊人了。
正是中午做饭的时间,随着刘玉兰回来,也有顺路的村民跟过来看热闹。
“哦哟,这是什么啊玉兰。”听说要刘玉兰亲自签收,又看见这么大一个箱子杵在王家大门口,她们自然会好奇。
刘玉兰笑了笑,也没打算隐瞒,笑道,“是缝纫机,以后大家有需要,可以到我家来,我家盼娣手艺还是不错的。”
“啊缝纫机玉兰,你家发财了啊”羡慕嫉妒了啊
“我娘家哥哥给的,不用花自家的钱。”刘玉兰笑笑,撒了个慌。
邮递员取出一封信,“还有一封信,你收好了。”他把信递给刘玉兰又道,“你把东西拆开看一下,没问题我就走了。”
王家宝兴奋道,“我来我来”
说话间,脸上尽是笑意,手上动作迅速开始拆箱子了。
几个妇人眼光熠熠,盯着箱子目不转睛。
箱子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台半新不旧的缝纫机。
刘玉兰看了微微蹙眉,众人见了倒是相信了她的话,二手的啊,刘玉兰倒是有个好娘家,还是羡慕嫉妒啊
“玉兰真是好福气啊,娘家还有哥哥惦念着你。”一位李家的隔房婶子酸溜溜道,“只是不知道前些年怎么也没个音讯,要是早些年有这么好的娘家帮衬着,我家招娣也不用受那么多罪,时不时饿着肚子出来讨吃的哟”
刘玉兰不悦地拉下了脸,正想反驳,一道清亮地嗓音插了进来,“你家招娣呵,她吃过你家几口饭,要不要数一数,还给你啊哈,谁家不知谁家事,您啊,有这个脸在这里说三道四,不如回去多抓一把米下锅,省的几个孩子饿得出来偷鸡摸狗讨人嫌”
赵婶子是村里难得的抠唆人,也是她家人口多,男人又是个懒惰的,几个孩子常年吃不饱饭,出去小偷小摸被人抓到不止一次了。
“你呸”赵婶子被说,心里气愤,朝着周凤娟吐了口口水,“你也不是好东西,给招娣介绍个瘸子,把侄女往火坑里推,和刘玉兰一丘之貉,都什么好得意的。”
“放你娘的屁,看我撕不烂你臭嘴。”周凤娟听到这话还得了,原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却不想还有人拿那事说嘴,她真是恨啊
什么叫做好心当作驴肝肺,什么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这是白布掉进染缸里,洗不清了吗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刘玉兰见此,也不管人多欺负人少,让人看着笑话,上去就帮周凤娟,顿时两个人打一个,“我让你胡咧咧,我王家的事用得着你李家来指手画脚再说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他李大龙都不敢和我这样说话,你算老几,用得着你来替招娣抱屈”
周围看戏的人都在劝着,却没有一个真正上前拉架的。
主要是赵婶子平时就嘴欠,得罪的人不少,也没有喜欢和这种人来往。
刘玉兰和周凤娟战斗力杠杠的,赵婶子被打得连连求饶,慌不择路跑了。
众人见到了刘玉兰和周凤娟的战斗力,面面相窥后,讪讪而笑,各自散了。
等大门口的人都离开,刘玉兰才整了整衣服,“家宝,帮忙把缝纫机抬回去吧。”
几人合力把缝纫机搬进了堂屋,摆放在了角落。刘玉兰没把
它搬进自己卧室,她舍下脸托她哥买缝纫机都是为了王盼娣,她也看出盼娣在这方面有天赋。既然是给她准备的,本当然该放她屋里,可惜后屋太阴暗了,不如就摆在堂屋,平时用起来亮堂些。
王盼娣自从看到缝纫机脸上的笑和眼里的光就没没下去。此时也正盯着缝纫机看个不停。
刘玉兰笑了笑道,“等你手好了就上手试试,等我哪天有空去镇上再买些布料回来,你给家里人一人做身衣服吧。”
“妈”王盼娣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