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明白了苏易的意思。
换个旁人,他绝对不会相信敢这么做。
事情放是苏易头上,一切竟都是那么合理。
“公子,这么做真的合适?”他问苏易。
“有什么不合适?”苏易回道:“他先招惹我的。”
“曹孟德那边过来的人,为何轻易放走?”李儒问他:“偏偏对中山王下这样的死手?”
“不一样。”苏易说道:“曹孟德派来的人,是要把我拐去陈留。说的直白些,他们并无恶意,只是用的手段下作些。中山王不同,收人好处就没个是非。不让他长点记性,他就不知道河套大草原为何那么绿!”
李儒满头黑线。
他心里嘀咕:公子真是个狠人!
中山王收次好处,向他下了手。
他就要让人家满王府跑的都是野孩子!
“公子手段,果真厉害。”李儒问道:“曹孟德盛情邀请,甚至不惜用下作之法,为何不答应他?”
“答应?”苏易笑了:“早晚是要答应的,如今还太早。”
他补充了一句:“过早送上门的不值钱,我要的是和他双赢,而不是成为他的幕僚。”
“明白了。”李儒点头:“公子并非没有野心,只是与旁人不太一样。”
苏易到家,全家都很吃惊。
苏双、夫人披上衣服就跑了出来。
“我儿,你怎么回来了?”夫人惊愕的问他:“官府还在拿你,怎的不跑?”
苏双一把给他拽到身边:“是不是出不去城?为父再给你想想办法。”
夫妻俩惶恐不安。
苏易笑着说:“是官府弄错,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苏双不敢相信的问:“谁告诉你的?”
夫人抓着苏易胳膊提醒:“可不敢听些闲言,说的人没什么,你要是被擒住,可怎么得了?”
“公子确实没事了。”李儒在旁说道:“刚还见了中山王。”
苏易见过中山王,还好端端的回到家。
夫妇俩这才相信他没事。
蔡琰和貂蝉得到通禀,也跑了出来。
“夫君?”蔡琰诧异的问:“怎么回来了?官府那边如何说?”
“回去睡觉。”苏易笑着说:“不仅没事,从今儿起,我还会是中山王的座上宾。”
蔡琰、貂蝉不敢相信的看向李儒,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应。
李儒点头,俩人这才信了。
天亮后,李儒出门,照着苏易说的方子,找回了药材。
苏易坐在房里,把药材放进酒坛,又给封好。
貂蝉端着碗粥走过来:“夫君,先吃口粥。”
接过粥,苏易尝了一口:“今儿的粥不错,熬的时候够久。”
“母亲昨儿晚上就吩咐伙房熬着。”貂蝉说道:“看着就香糯。”
“你没吃?”苏易问她。
“夫君吃了,我再去吃。”貂蝉柔柔的回道。
“去吃些。”苏易对她说:“吃的晚了,中午又吃不下。”
貂蝉答应着,却没有走。
她问苏易:“夫君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喝的酒。”苏易贱兮兮的一笑:“饮了它,会更威猛,比平日厉害许多。”
“夫君可别饮。”貂蝉连忙说:“妾身已是承受不住,若再有它,还让不让人活了?”
“怕了?”苏易一把给她搂进怀里,不怀好意的笑着问。
“嗯。”貂蝉点了点头。
女儿家成了女人,羞涩会渐渐退去。
与苏易在一起,她已不再脸红。
只是每次被他抱着,心都会扑腾个不停。
“公子!”小奴没头没脑的撞了进来。
看见貂蝉在苏易怀里,他赶紧背过身:“我什么都没瞧见。”
貂蝉连忙站了起来。
“不该让你瞧的,你也没机会瞧见。”苏易问他:“着急忙慌的,哪里又失火了?”
“是马匹回来了。”小奴说道:“六百匹,都是西域来的良驹。”
曹操订的马匹总算来了!
苏易一骨碌爬起:“走,看看去!”
苏家马场,是在卢奴城外圈出的一块地。
马匹运送出去之前,都会在这里养几天,要它们适应中原的水土,以免运送途中出现病死。
坤叔正为一匹马梳毛。
那匹马生着淡黄色的毛发,四蹄雪白,丢进马群也很扎眼。
“坤叔!”苏易招呼:“马到了?”
“刚到。”坤叔问他:“瞧这匹马怎样?”
生在苏家,整天和马匹打交道,苏易当然能看得出优劣。
“身段匀称,双腿有力。”拨开马嘴看了看:“才一岁多,就这么高大?”
“是匹好马。”坤叔说道:“不如公子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