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烨挺枪,眼看要刺进姜变腹部,一只利箭从旁而来,冯烨枪转头,拨落箭。
衣沐华见姜变招架不住,搭弓射箭,救下姜变。
姜变趁机翻身上马,策马而走。
连续两人都败在陈军手里,平军不免气馁,姜变回到城中,羞愧跪地,“有辱大人厚望,请大人责罚。”
衣沐华托他起身,“派你去本意在试探,只有了解他的实力,我们才有取胜的机会。”
“我去会会他。”周孝正握枪上马,两腿一夹,驱马出城。
冯烨见周孝正着普通士兵衣服,不引以为意,用鼻看他,冷哼道,“又一个来送死的。”
周孝正不答话,刺出长枪,冯烨反手挥枪格挡。
怎料周孝正是虚枪,枪在半途调转,刺向冯烨下腹。
冯烨大惊,慌忙抵挡,谁知枪头再转,击冯烨肩膀。
枪近,冯烨侧避,人落地上。
周孝正拍马而起,也落在地上,旋即弓步挑枪,以掩耳不及惊雷霆之势头,左右攻冯烨。
枪如腾龙,行云流云,气势如虹,冯烨提枪左右挡,连连后退。
平军观之,纷纷喝彩,
即便是陈军,见到周孝正行枪如龙腾云,心里也是十分佩服。
周孝正瞧出,冯烨力气虽猛,但防御力差,是以先发制人,快速而进,压制其枪,叫他使不出来。
枪再猛,无法使出,亦是枉然。
战了三十汇合,冯烨的枪始终无法出,心里万分憋屈,暗想自己堂堂猛将,怎么让无名小子克制住,传出去往后怎么见人。
他卖了个破绽,引周孝正上当,而后退开两步,挥臂一削,逼得周孝正撤步子。
双方距离拉开,冯烨稍作调整,快步搅枪,枪随身舞,如一场暴雨梨花袭周孝正。
冯烨抢到反攻,便如鱼得水,枪似饿中猛虎,贪婪凶残,毫不留余地攻击周孝正。
空中风声虎虎,枪凌厉而猛,周孝正只得转防守。
周孝正防住周身,伺机等待机会。
双方交战几十回,周孝正始终没能反攻,城墙上的黄岩见状,不禁提心,“阿正不会也败了。”
衣沐华:“大人放心,他只是等待机会。”
姜变:“冯烨力气大,攻势一旦起,就难以抵挡了。”
方才他就是败在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攻击之下,回想起来便觉的心惊。
衣沐华:“冯烨通常用猛烈进攻让对手胆怯,只要对方怕,防守就漏洞百出,他自然就能胜。”
姜变:“面对凶猛的攻击,很难反攻啊。”
衣沐华:“攻不了就守,守到对方心气急,他一急,必有破绽,那时便是反攻之机。”
话刚落,哐当一声,枪头相撞之声,周孝正抓住冯烨焦躁进攻的破绽,开始反攻。
腾龙再现,如排山倒海之浪,势不可挡。
冯烨没能守住,十几招后,落败而走。
之后陈军又出几人,都不是周孝正的对手。
周孝正连胜八人,平军士气大涨。
冯烨见之,后牙咬得咯咯作响,旁边的鹿王笑道,“胜败乃常事,冯将军不必太在意。”
冯烨:“本想挫对方士气,没想到冒出这小子,反倒让他们得意了。”
鹿王:“今日且让他们得意,好戏还在后头。”
冯烨素知鹿王足智多谋,听了这话,心头一喜,“鹿王可是有了良策?”
鹿王颔首,“今日平军能胜,一是因为这无名小子,二是因为衣沐华。她才是我们拿下乌兰城最大的阻碍。”
衣沐华的事迹传遍世间,冯烨又岂能不知,冯烨说道,“照鹿王所说,我们得先对付她?可她出了名的诡计多端,我们要如何对付她?”
鹿王:“衣沐华诡计是多,可她职位低,如今能指挥众将,不过是因为吴志坚装病,黄岩没主意,才由她做主。”
冯烨:“您的意思是,让吴志坚重新掌握乌兰的控制权,她就无计可施了?”
鹿王:“不错,只要吴志坚出来,就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了。”
冯烨:“原本安插在吴志坚身边的心腹被他们拔出,现不好煽动吴志坚啊。”
鹿王沉吟片刻,“我记得吴志坚身边有个爱妾。”
冯烨:“您想让这爱妾吹枕边风?”
鹿王点头,“明日你再去叫阵,继续让平军胜利,黄岩必定十分自豪,此时你让没有暴露的人接近他的爱妾,让她在吴志坚耳边嚼耳根,吴志坚与黄岩向来不和,他定看不惯黄岩得意,定会出来,夺回控制权,那时就不是衣沐华说了算。”
冯烨大喜,“好计,鹿王之智,叫小人望尘莫及。”
鹿王又道:“不过吴志坚生性怯懦,光这点还不能让他出手。”他顿了顿,“你再放出风声,说平军的援军快到,如此一来,吴志坚必出来。”
原来大陈国截获黄岩送信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