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坐落在一个岛上,岛上葱郁,建造得如宫殿富丽,三人踏入万氏的岛,心头为之一震,房屋金顶,红墙鲜艳,
遗世阁奢华,万家有过之无不及。
下人令三人到厅堂,堂内铺着厚重软绵地毯,地毯上绣牡丹花,花开富贵,朵朵精致,叫人不忍乱踩。
片刻后,万追日的父亲万际礼到,他双目炯炯发亮,面色红润,头发青黑,完全不像是六十岁的老人。
“久闻世子盛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少年。”
“万老爷客气。”
“老爷多生疏啊,就叫我万伯父即可。”
公孙束点头,万际礼看向衣沐华,“衣沐华,不错,眉眼有股英气,女中豪杰。”
“万伯父过谦,沐华愧不敢当。”
“当得起,能毁掉我万氏盐场的人,受得起。”
衣沐华自知理亏,干笑两声。
“你别误会,我没有记恨你,你为国做事,这怨不得你,不过别有下次了,我一把老骨头,可没有肉再让你割走啦。”
万际礼三言两语化解衣沐华的尴尬,衣沐华笑道,“盐场落成,大平国和大曲国关系匪浅,往后怕是不会再打了。”
“不打了好,我们最喜欢和气。”
几人说笑一阵,万追日从外面进来,“爹,您怎么出来了?”
“你这小子,客人到了你却不在,我不出来,难道让客人干等?”
“有事耽搁了,盐场事情多。”
“好了,你们年轻人聊,我这老头子不打扰了。”
“爹,晚宴一块吃。”
“你又不让我喝酒,我才不来。”
万际礼说完离开,衣沐华望着万际礼的出神,这大概就是如朋友的父子相处。
万追日领三人参观万家,凉亭水榭阁楼样样不缺,万追日颇为得意道,“如何,我家漂亮,这些全是我设计的。”
衣沐华说道,“若说园子中,有让我羡慕的,大概就是万伯父了。”
万追日不明所以看她,衣沐华又道,“万追日,真走运啊。”
公孙束:“能做万伯父的儿子,你确实很有福。”
衣沐华说这话,万追日只当她羡慕万家荣华,但话从公孙束出,万追日便觉奇怪,“世子你家世也不差啊。”
衣沐华:“谁与你说家世拉,我们说的是人。”
万追日一脸茫然,衣沐华叹息,“果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感叹之际,衣沐华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脚下踏空,不慎扭到。
公孙束忙扶住她,“怎么样,没事?”
对于练武之人,扭脚和平常人被蚊子叮咬一样不在乎,衣沐华刚要摇头,人忽然被抱起。
衣沐华双目瞪大,公孙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你做什么?”
公孙束没有搭理她,转身对万追日道,“劳烦万公子替我找名大夫。”
“扭到罢了,擦点药酒即可。”
万追日是个练家子,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
“姑娘家的脚不可轻易示人,还请找个女大夫。”
万追日呆住,觉察到公孙束是认真后,神情有些低落,“好,给你找个女大夫,我让管家领你们去厢房。”
说完,万追日一言不发地离开。
梅映辉嘀咕,“他怎么不叫管家去,而是自己去啊。”
片刻后管家出现,领着衣沐华三人到一间厢房,公孙束将衣沐华放在凳子上,“疼不疼。”
“没伤筋骨,擦点药明日就能好。”
“你不早说,还得公孙抱了你一路。”
衣沐华没好气道,“是我要他抱的么,分明是他想借我,让万追日死心。”
梅映辉呆住,嘴边张得老大,显然心中震动不已。
“怎么,你不情愿?”
“我是怕万追日因爱生恨,影响盐场。”
盐场即将开业,衣沐华不愿节外生枝。
“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他行事虽任性,却也是个顾大局的人。”
衣沐华抿笑,“你倒是很了解他。”
“可惜,我最想了解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
公孙束沉默看她,衣沐华心头发甜,“谁啊?能让我们世子爷起了兴致。”
“你说呢?”
“猜不到。”
两人四目相对,眼眸带笑,忽然一只手在两人眼波间上下晃动,“我说你们,怎么越说我鸡皮疙瘩越多啊。”
衣沐华笑了笑,“可能是风大。”
梅映辉点点头,“我去找件衣服穿。”
他还真相信了,衣沐华和公孙束暗暗发笑。
“对了,你们做戏归做戏,别过了。”
梅映辉走到门口,补充了一句。
衣沐华不禁看了眼旁边的公孙束,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