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便是何潋滟家族,他们近年仰仗何潋滟姐姐晨妃,飞快发展势力,成为旁人不敢得罪的家族。
常恒家虽是贵族,但和衣家一样,没落了。
眼下衣家衣沐华崛起,而常家无人,便遭排挤。
万追日给常恒添酒,“你们原来定过婚,怎么退的啊?”
“是我娘的主意,我不想的,我与沐华打小就认识,我想照顾她一辈子的。”
衣沐华翻白眼,拉倒,他想被他娘照顾一辈子才是真。
“错过的姻缘多可惜啊,现在她未嫁,你可以再娶啊。”
衣沐华瞪万追日,没好气道,“万场主,常恒家中有娇妻,两人恩爱得很,你别拆散人夫妻。”
“两人真恩爱,他又怎么来喝酒?常公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衣沐华还有意思?”
常恒点头,衣沐华没来得及说话,背后传来叶迷离的声音,“好啊,你整天在外闲逛,原来是会旧情人,常恒,你可真有种!”
夜迷离不知何时到来,正好见常恒点头后怒火中烧,她快步走到桌前,猛地一下掀翻桌。
哐当声响,碟杯碎落,酒洒落遍地。
万追日见常恒的夫人到,唇边浮出抹坏笑,退到一旁,隔岸观火。
“常恒,你有没有良心,你官丢了我整天给你四处找人,帮你官复原职,你倒好,在外逍遥快活,还与别人牵扯不清,你对得起我吗?”
常恒默然不语,这沉默像风,吹得叶迷离怒火腾腾,她一把上前拉起常恒,“你说话,我最讨厌你不说话了,遇事不吭声,你算哪门子男人!”
常恒甩开叶迷离的手,后退一步,叶迷离又拽常恒衣襟,“说话,让你说话。”
常恒一把推开叶迷离,“够了,别像个疯婆子一样,丢人。”
叶迷离顿了顿,“我丢人还是你丢人?连个官都保不住,简直无用至极!”
“我无用,好那你回家找有用的。”
“你什么意思,想要休妻,然后娶她。”
叶迷离指衣沐华,衣沐华立即澄清,“与我无关,别扯我身上。”
“怎么不是你,若不是你,他怎么敢让我回家?”
千紫视衣沐华为自己的朋友,见叶迷离泼脏水到衣沐华身上,自然要替她说话,“恒夫人,你气势凌人,哪个男人受得了,你别把罪怪别人身上,得找找自己的原因。”
“没你说话的地。”
“这里是画舫,可不是你们常府,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衣沐华,你嘴边哑了么,让别人替你说话。”
“衣大人是三品官,哪用得着亲自开口,一个眼神,我们这些身边人就会替她说话做事了。”
千紫的话捧高衣沐华,又踩着夜迷离,衣沐华感激看她一眼。
叶迷离冷笑,“三品官有什么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你见到三品官不行礼,便犯了罪。”
公孙束进来,身后还跟着侍卫。
他眼神如刀,盯叶迷离,“要么行跪拜礼,要么我让人押你去刑部。”
叶迷离咬牙不动,公孙束挥手,他身后的侍卫上前架叶迷离。
见他们动真格,叶迷离慌道,“不要,我行礼,我行礼就是。”
叶迷离服软,侍卫放开她。
叶迷离慢吞吞走到衣沐华面前,衣沐华腰挺直,坦然接受她跪拜
行过礼,叶迷离捂脸而走,常伴也离开了。
公孙束满脸严峻,衣沐华主动解释道,“万场主要来,我只得作陪。”
“撒谎,明明是你要来的。”
万追日拒不承认,衣沐华切齿,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这种反复无常的人。
公孙束对侍卫道:“你们送万场主回去。”
万追日见公孙束沉脸,料想他会训斥衣沐华,冲衣沐华得意挑眉,扬长而去。
望着万追日的背影,衣沐华有股冲上前揍人冲动,忽而头上一轻,抬头对上公孙束柔和的目光,“我知道是他要来的。”
衣沐华眨巴眼,敢情公孙束故意板脸,好让万追日乖乖离开。
“公孙束,我发现你变狡猾了。”
“可能近墨者黑。”
衣沐华哼了声,“墨是谁?”
公孙束笑了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换了船,顺水下行,夜色渐浓,花香渐近。
柳树带一转,粉嫩荷花映入眼帘。
粉荷大小不一,有长有短,或明目盛开,或躲在绿叶后,随风轻摆,与片片荷叶共舞。
画舫中的事,本令衣沐华心中郁闷,此时见此景,心中舒畅许多。
船驶入荷叶中,穿过荷花,最后停在岸边。
两人顺岸边的台阶上,沿回廊行。
前方琵琶声响,浑厚男声低出,有人在讲书。
回廊尽头有个园子,园前方有高台,台上一名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