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束心急龙闵盐场之事,休养一日,便和衣沐华以及护卫返回陆地。
一行人登陆,公孙束吩咐人买马车,衣沐华怕公孙束过于劳累,劝道,“刚从海上回来,不如今夜先在这休息,明日赶路不迟。”
公孙束想了想,“也好,趁这机会去见见郑雄。”
“你,愿意?”
在遗世阁时,衣沐华与公孙束提过自己答应郑雄引见世子,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他多行善举,自当有所福报。”
衣沐华抿笑,公孙束反问,“笑什么?”
“笑你是得道高僧的徒弟,张口便是禅机。”
公孙束无奈一笑,此时黑色马车到跟前,两人乘坐马车,前往郑家。
郑雄见衣沐华和公孙束,甚是高兴,“束己兄,衣姑娘,别来无恙啊。”
衣沐华感激一笑,“上回郑兄得慷慨相助,今日我来答谢。”
“好说好说。”郑雄眼睛微微下移,但见衣沐华两手空空,不禁纳闷她所谓的谢是何物。
“你不是一直想见世子爷么?”
郑雄眸光转亮,“我能见他?”
衣沐华笑道,“你早见过他啦。”边说边用眼睛指公孙束。
郑雄呆呆看着公孙束,半晌说不出话。
公孙束和衣沐华互视一眼,公孙束说道,“郑兄为人仗义,我十分愿意结交你这朋友,不知郑兄可否愿意?”
郑雄尚未回过神,衣沐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如梦初醒。
衣沐华笑道:“世子想与你结交成为朋友,问你愿意不愿意呢。”
郑雄头如捣米,“愿意,一百个愿意,我真没想到,束己兄原来是世子爷,衣姑娘,你怎不早告诉我啊?”
公孙束:“是我让她守口的。”
郑雄:“瞧我,怎怪起衣姑娘了呢,您不让她说,她怎敢透露呢。”
公孙束:“以后大家是朋友,定当相互照应。”
“那是那是,”郑雄眉开眼笑,他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世子的朋友了,感觉人都飘飘然了。
郑雄过于得意的样子落在公孙束眼中,公孙束说道,“朋友间相互照料虽应当,但是在合乎道义前提下,若违背了,我绝不纵容。
郑雄连连点,“应该的,我是世子您的朋友,不会做让你蒙羞的事,你放心好了。”
公孙束颔首,郑雄说道,“两人既来了,赏光在家里吃个便饭。”
公孙束寻思朋友间吃个便饭再正常不过,何况郑雄刚得知公孙束的身份,若拒绝,指不定郑雄心里怎么想,遂同意了。
两人进了郑家的花厅,却见十桌人坐满,一进门,他们立即成为焦点。
衣沐华和公孙束同时看向郑雄,这哪里是便饭,分明是酒席了。
郑雄裂开嘴,“我们郑家晚上一起用膳,这就是便饭呢。不过你放心,我们坐里面那桌,有屏风遮蔽,他们看不见您。”
门都进了,公孙束还能转身走不成?只得无奈入座。
公孙束坐定,郑雄吩咐下人上菜。
菜有飞禽走兽,山珍海味,摆满一桌,显然是为世子特地煮的。
这一桌只有公孙束衣沐华以及郑雄三人,衣沐华打趣郑雄,“今日吃过你家便饭,往后我连宴席都看不上了呢。”
郑雄脸微微红,“衣姑娘,你说笑了,你以后跟着世子,定能吃到比这好百倍的菜。”
这下轮到衣沐华面热,“我和世子是朋友。”
郑雄哈哈一笑,“衣姑娘,你可瞒不过我哦,以前我就瞧出你们两有戏,现在更是八九不离十了。”
外人误会,衣沐华可不得好好解释么,“我与世子是患难之交,是比普通的朋友近了那么一点点,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雄眼睛在衣沐华和公孙束之间游移,嘴角明目张胆上扬。
真是跳进河也洗不清了,衣沐华看一眼世子,希望他能说句话,郑雄敬重他,他一句顶自己说十句。
公孙束优雅喝汤,好像没有听见似的。
郑雄从旁拿出一坛酒,衣沐华说道,“他有伤在身,不宜喝酒。”
“这是我送两位的,它叫白头露。”
白头露,听名字就让人浮想联翩,再加上郑雄脸上的笑,衣沐华不得不往某个地方想。
屏风另外一侧传来小孩稚嫩的声音,“阿娘,白头露是什么东西?”
“白头露是一种酒,送给有情人的。”
“什么是有情人?”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等你长大有了中意的人,阿娘就送你们一坛,它代表我对你们祝福。”
果然,衣沐华没猜错啊。
她瞥看郑雄,郑雄笑道,“它就是普通的酒,没什么意思的。”
“郑兄,我没耳聋。”
“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很久没见,我这做哥哥的送一份小礼物给你们罢了。世,哦不对,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