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束深吸气,“你说到做到。”
衣沐华拍胸膛,“行,我做你护花使者,保证你不被她骚扰。”
公孙束勉强点头,衣沐华扭头,“他答应了。”
双方既达成合作,衣沐华取下万追日的手铐,伸手到万追日前,“往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万追日背手,“我又不想与你做朋友了。”
衣沐华对万追日的小孩心性见怪不怪,懒得计较。
随后公孙束与万追日商议盐场建造,利益分配等等,其中牵扯大,他们还得分别禀报各自的国君才能定夺。
海上阴晴不定,上午晴空万里,下午阴云密布。
狂风与阴云同至,吹得树木呼啦作响,不到一炷香,雨斜斜而下,打得屋顶一片噼啪。
公孙束三人正在屋内商议龙闵盐场之事,外面传来大喊声,“不好了,南边的树要倒了。”
三人一愣,慌忙走出屋外。
大雨至,众人都在室内避雨,听到喊声,众人纷纷而出。
南边建了几间木屋做仓库,若大树倒下,势必压倒仓库,之前大家的心血便白费了。
林定作为首领之一,率先撑伞走出,“男的都跟我来!”
他一吆喝,众人戴斗笠撑伞,积极响应,赶往南边。
公孙束打开雨伞,“我也去看看。”
万追日挽公孙束手,“我与你同去。”
衣沐华觉察到公孙束全身变僵硬,连忙拉万追日,“不是说了么,男子去,我们别掺和了。”
公孙束趁衣沐华扯住万追日之际,快步走入雨中,眨眼间消失在绿林间。
万追日凝望公孙束消失的地方,衣沐华怕她跟去,推她进屋,“岛上的男子汉都去了,仓库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你们的仓库啊,我担心公孙束。”
“又不单他一个人,其他人也在,能出什么事?”
“你是不是女人,怎么能如此淡定,通常女人都会大惊小怪,担心下一刻出事呀。”
衣沐华笑了笑,“我从来不在通常那类。”
万追日白她一眼,“我看也是,真不知公孙束怎么会对你上心。”
“我怎么啦,挺好的呀,人嘛,勇做自己,干嘛委屈自己讨好别人。”
“可面对喜欢的人,人会不自觉曲迎,正如我见到公孙束。”
万追日脸微红,泛起一丝娇羞。
衣沐华抿笑,看来万追日完全陷进去了。
外面一声叫喊打破两人谈话,“衣姑娘,不好啦,大树倒下压着束公子了。”
衣沐华和万追日同时站起,都没撑伞,就奔入雨中。
两人赶至事发地,但见大树树干横在公孙束上方。
树毫无预兆倒下,公孙束来不及避,被压住。
公孙束面色苍白,极为痛楚。
此时一群人抬树干,试图将树挪开,怎料树沉,十几人都移动不了。
衣沐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左右环顾,随后眼睛定在旁边的树上,“去找粗绳,然后绕在树上,借力吊起它。”
旁人听了连忙去找绳子,好一会都没回,公孙束的脸色越发惨白,眼皮缝越来越细
万追日要上前帮挪树。林定说道,“他们正撑着树干,你别去捣乱。”
在旁人看来,万追日上前完全是帮倒忙,自然劝阻。
万追日说道,“我力气大,我和他们一起试试 。”
另外一人说道,“你一个女人,力气有多大,快回来,少碍事。”
万追日没听,走到树干旁。
衣沐华想起万追日曾眨眼间将一个成年男子的脖子拧断,或许她真有神力呢,想帮她说话,站在树干旁的一人见万追日不听劝,推她一把,“别添乱,一边去,女人就只会帮倒忙。”
“谁说我是女子啦?”
沉沉沙哑的吼声一出,众人凝固住,周围只有雨声。
衣沐华吃惊得张开嘴,雨顺着脸留进口里,喝了好几口雨才慢慢清醒。
枉她自诩善于观察,怎么会遗漏了种种信息呢,万追日声音低沉,身材高,力气大,公孙束告诫不要让她触碰自己,种种迹象都显示,他是女装大佬啊。
最明显的一点是,莫过于他是盐场主。
在这个男人主宰一切的时代,盐场主怎么可能是女子。
所有的一切她全没有捕捉,还无视了。
“别愣着,一起使劲!”万追日又低吼,众人才如梦初醒。
万追日和其他人一同用力,还真就移开了树。
树移开,林定快步上前,背公孙束往回走找大夫,衣沐华忙跟上。
所幸公孙束倒下旁边有个小树墩,树墩分去树干一半的重量,人并无无大碍。
虚惊一场,众人散去。
公孙束尚未清醒,衣沐华和万追日在旁守着。
待人走后,衣沐华看万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