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天竺人,在经历过了西欧海军的掠劫之后,又被突然出现的大明海军,吓破了胆子。
所有的人都崩溃了。这沿海城市的危险程度,一点不亚于天竺内陆。此时此刻,在城池被毁,军队四散溃逃的情况下,他们只
能举家迁徙,逃往内陆。
这给了刘世勋所部极大的方便。他当即命令士兵们跟着那些逃难人,一路追逐着他们往内陆赶去。
这时候的天竺国,内部乱象丛生。高种姓人和低种姓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彻底爆发,没有哪一个城市可以独善其身。有的城市,
高种姓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残杀了所有的低种姓人,将那些尸体堆积成山的放火烧掉,火焰冲天浓烟滚滚,焦尸的味道十里之外
都能闻得到。
有的地方,低种姓人彻底推翻了高种姓人的统治。他们瓜分了高种姓老爷们的家产,妻女,对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妇孺进行着
无休止的报复和兽性,发泄着他们长久以来压抑的愤恨。哭喊的声音和狂欢的笑声交相辉映,即是高种姓人的地狱,又是低种
姓人的天堂。但触目所及的一切,却绝对令人发指。
不过,总体来说,因为高种姓人掌握了先进武器的缘故,低种姓人造反成功的城市,并不多。
然而有趣的是,当这些高种姓人占据优势的城市,在得知大明军队到来的时候,却毫无战斗之心,总是闻风而逃。
反倒是那些低种姓人占据的城市,大概是因为成功推翻了头顶大山的缘故,每个人都自比战神转世,根本不将大明的军队放在
眼里。有人甚至喊出了“驱逐明贼,还我河山,天竺有我,千秋万代”的口号,自诩“天竺将军”,要灭种姓,定平等,先败大明
,再削皇权。影从者一呼百应,竟是足足有十万之众。
这些人拦在了刘世勋部队,去往新德里的路上。
在将近六座城市里部署了防御措施,要用六道关卡城市,来阻止大明军队的进攻。
然后,刘世勋率领两万多大明士兵,八天之内,连克五城,将十万低种姓造反者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宰杀四万逃兵之后
,将这些人逼迫在最后一座天悦城城内,兵临城下。
而天悦城,距离新德里皇城不过三十里路。
这个消息传到新德里皇城的时候,天竺国王虽然被连续十几天的低种姓人造反弄的焦头烂额,恨不得将整个国家的低种姓贱民
全都杀个精光,但还是为此大为恼火。
“这帮蠢货!蠢货!蠢货!”
皇宫里,焦躁不安的国王接连骂了三个“蠢货”。
“这帮贱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整十万人,六座城,竟然连两万人都拦不住!”
话是这么说,但他却忘了,自己带着的天主正规军,也同样不是秦牧带领的大明国防军的对手。
一名大臣从下方群臣之中走出来,诚惶诚恐的向国王汇报:“启禀陛下,皇城的安危刚刚过去,这天悦城又落入叛贼之手,这可
如何是好啊。”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是军机大臣,你问我如何是好?我养你是干什么吃的!”国王大怒,指着那人破口大骂。
另有一人率众而出,朗声说道:“陛下,新德里的反叛局面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再有两天,就可以肃清那些反叛的贱民。天悦城
的叛军,在大明军的攻击之下,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大明的威胁。”
“布卡大人所言极是。陛下,我们已经发现,城东南二十里的树林里,有大量大明军队驻扎的迹象。他们一直在坐山观虎斗。是
想要坐收渔网之利。陛下不可不防啊。”
听了这话,天竺国王忍不住苦笑出声:“防?拿什么防?我国如今的局面,你们以为,我们还能防得住吗?”
“那些该死的西欧人,背信弃义自私自利!竟然敢掠劫我的子民,敢抢夺我的财富!我饶不了他们!要不是他们临阵倒戈,海上
战场,至少还能坚持好几个月!还有那些北毛人,也是奸诈如鬼!没有他们的假消息,我们又怎么可能不做任何防范就让大明
陆军长驱直入!”
“什么狗屁玉兹之盟,什么狗屁盟友!全都是一帮骗子,一帮混蛋!”
暴怒的天竺国王数落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心中对北毛国和西欧诸国的恨意,已经远大于大明。
事实上,他自问和大明,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要不是加入了玉兹之盟,两国甚至还有可能,互通有无,友好互助,成为一
对互相帮助的好邻居。
但偏偏,就因为觊觎了对方的先进火器,鬼迷心窍之下,参加了玉兹之盟,成为了玉兹联盟之中的一员,结果,反而成了大明
警告诸国的第一个试金石。回想起来,让天竺国王十分的后悔。
“陛下,不如……我们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