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进攻,和往常的进攻不一样。
教导旅已经对荒野中的清军残兵败将,完成了合围。这么远的距离上,那些慌乱的残兵败将,越来越慌乱了。
为了节省子弹,教导旅士兵倒是并没有开枪射击,而是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中间围了过去。
就连教导旅骑兵营的士兵,也排成一条长队,马匹嘶鸣,围绕着那些残兵败将转着圆圈。
包围圈越来越小,而中间的那些残兵败将也越来越着急。
一些八旗士兵甚至已经下定决心,大吼道:;全部都有,上马准备!决一死战!
不过话音落下,除了那些八旗士兵之外,倒是没有多少绿营兵听从他们的指示。
外围的教导旅一营、四营士兵也继续朝着中间合拢,距离那些残兵败将也越来越近了。
看了一眼远处荒野上的情况,秦牧就放下了望远镜,随即看着另一边炮兵营的架势,不由得一愣:这何春见,莫不是个傻子吗?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能开炮吗?
战场上局势不用担心,所以秦牧也放下心来,迈步朝着炮兵营那边走去。
走到炮兵营那边之后,看着炮兵营的架势,秦牧笑着说道:;何营长,你们这能开炮吗?
;旅长,
自从教导团扩编为旅,部分教导旅的官兵,也对秦牧改口了。
炮兵营营长何春见看着秦牧,讪讪一笑,说道:;我们炮兵营本就没打算开炮,你看这些大炮,都只是拉下炮衣,连炮弹都还在箱子中呢。
;那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秦牧有些不解,问道。
;呵呵,
炮兵营营长何春见摸了摸脑袋,笑着回道:;这不是看我们炮兵营没事做嘛,摆开架势,吓唬吓唬那些残兵败将也好啊!
;额?
秦牧有些无语,他伸手指了指远处的荒野上,;就只是吓唬吓唬而已?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啊!
顺着秦牧手指所指的位置望去,炮兵营营长何春见微微一愣,顿时脸上有些尴尬。
他赫然看见远处的荒野上,那些被围起来的残兵败将中间,已经打出来一面白旗。
投降了?
这么快?
我炮兵营部队算不算起到作用了?
何春见尴尬一笑,望着秦牧笑眯眯的脸色,随即摸了摸脑袋,说道:;旅长,其实也不光是吓唬那些人,最重要的是训练一下炮兵营士兵的反应速度。
;嗯,对!就是训练他们的反应速度的!
想到这个借口还不错,何春见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旅长你不是常说嘛,要时刻保持战斗队形。虽然这一次战斗,我们炮兵营没有参加。但是,这一次战斗,也检验出我们炮兵营全体士兵,不管是战时还是平时,都时刻警惕着。
;你呀你……
伸手指了指何春见,秦牧有些无语,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
望着秦牧离去的背影,何春见嘿嘿一笑,正有些轻松的时候,却听见了秦牧的话音传来:;炮兵营全体集合,十分钟之后前来报告!
;啊?
何春见一愣,连忙开始吩咐炮兵营开始收整装备。
这一战,教导旅一枪未发。单单依靠着教导旅齐整的架势,以及炮兵营黑洞洞的炮口,就让那些残兵败将举旗投降了。
押解着这些俘虏,秦牧等人倒是没有停留,直接朝着南方行去。
一天后,教导旅所部抵达了通州城下。
而此时此刻的通州城,城门洞开。
一队队穿着明军制式服装的士兵,列队站在城外。
前方,几名身形魁梧将领,半露着上身,跪在地面上。
等到秦牧等人走近之后,赫然能够看到那几名身形魁梧的将领,背上竟然背着荆条。
;卑职等恭迎天军到来!
看到教导旅等人到了之后,孙克俭等人连忙匍匐在地,朗声说道。
;呵,
秦牧淡淡的点了点头,;你们这是负荆请罪啊?
泰兴守将孙克俭是此次联袂县城的主谋,他抬起身来,按照先前师爷教给他的话语,说道:;职等自知罪孽深重,便是肃清通州、泰兴、如皋、海门诸地,也不能洗脱职等之罪孽。唯有匍匐跪地,请求天军责罚!
;噢?请我责罚啊?
秦牧嘴角微翘,戏谑说道:;那你们可知道我秦牧的原则?但凡是叛徒,定斩不饶!
;额?
这一下,孙克俭等人俱是一愣,不由得都把目光转移到师爷身上。孙克俭等人的目光,带着凌厉的杀气,吓得师爷双手都有些颤抖。
师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颤颤巍巍地捧着通州等地的黄册等,说道:;职等献上通州等地黄册,请天军笑纳!
;这些不用你们献,我教导旅也能够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