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庆天扫视着堂下的人也是说道“我们现在缺的就是这个证据,可排查到现在,与死者有仇有怨的人不少,但处心积虑想要让他死的人也不会在粉雀楼杀人。依本官来看,粉雀楼应该是有着重大的秘密,所以才会吸引外人前来此处探听。仵作验尸所言,那祝三的致命伤只有胸口后背上的那一处刀伤,并没有半分的其余伤口。而白如意她身量芊芊,一看便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别说一个成年男子,就是一箱盐她也未必能拎的起来。而祝三的身后的致命伤却是窄小而薄,说明凶器入体之内应该是很快的速度,而且就算白如意伸手想要杀人,除非当时死者祝三是紧贴在白如意的身上的,而紧贴在她的身上,白如意应该没有任何力气可以将凶器插在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后背。”
欧阳长恨对着他“早说了是江湖恩怨,可曹大人非是不相信。”
曹庆天抬起头来说道“非是本官不肯相信,但现场所排查的一切,却是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欧阳长恨说道“屋子日日都是要打扫的,何况是死了人的屋子。”
曹庆天说道“可若是要打扫屋子,那又为何会留下地面上的一滩血迹?这样的狡辩在本官的面前没有一点的用处。”
周围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而曹庆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是拍响了那惊堂木说道“来人啊,带目击证人徐欢。”
说着衙役领着徐欢缓缓的走到了大堂之中,徐欢瞧着周围一眼,也是怯生生的低着头跪了下来说道“小女子叩见曹大人。”
曹庆天对着那徐欢缓缓的说道“徐欢姑娘,本官又几句话想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徐欢连忙叩首说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小女子肯定会实话实说。”
曹庆天也是满意的说道“好,那本官问你。事发当时,你在哪里?”
徐欢对着他说道“事发当时,我们下了戏,因为我们几个的卧室离的都不远,所以晚上下了戏,我便拉着青黛姑娘一同到了我的房间里吃了些东西。”
曹庆天又是问道“白如意与你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当时你可有听见什么异样的反常。”
徐欢唯唯诺诺的说道“当时我与青黛正在我的房间内吃东西。而后听见一声大叫,我们刚好也听见了这个声音,所以就贴着墙去听隔壁房间的动静,然后便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当时我们以为祝三是白姑娘的相好,所以我们当时也未管。过了一会,便听见了花架子倒在了地上的声音,所以这才意识到了不对,所以我们才准备去那块,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曹庆天说道“那时候,白如意在哪?”
徐欢眼睛扫过了一边,也是颤颤巍巍的说道“人在里面,但是我们问她什么,却是只字不提。而后白如意便被人带走离开了那里。”
曹庆天对着她问道“是谁带着人离开的啊?”
徐欢也是有些犹疑的说道“当时听见叫声没多久,护守在楼内的守卫便都赶了过来,也是封锁了现场。然后便让我与青黛不要声张此时,便让我们回去了。”
曹庆天对着她说道“就只有这些?你敢保证你所说的话语,句句属实?”
徐欢点了点头说道“我敢保证,小女子今日所言都是真的,请大人明鉴。”
曹庆天也是对着欧阳长恨说道“怎么样,前因后果都已经听到了,欧阳教主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欧阳长恨却是面色如常的说道“自然,曹大人这般相问,在下自然明白了。不过是前因后果。但是这样的目击证人的证词又能说明什么呢?”
曹庆天对着他说道“粉雀楼是有问题的,否则谁会冒着危险来这里杀人呢?”
欧阳长恨说道“说到底这不也是曹大人的一个推断而已吗?”
曹庆天说道“本官是为了查案而假设推断,不想欧阳教主,总是说了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欧阳长恨说道“曹大人是觉得在下耽误了曹大人的断案了吗?”
曹庆天伸出手来说道“这倒不是,本官若是那么小心眼,也不会请欧阳教主前来一听这场官司。”
欧阳长恨说道“在下多谢曹大人的好意,这般的盛情,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曹庆天说道“欧阳教主,本官且问你,台下的人你可都认识?”
欧阳长恨也是说道“自然,都是我们粉雀楼的人,曹大人问这样的话,岂非是明知故问。”
曹庆天说道“非是明知故问,而是身为朝廷命官,本官必须要严谨一些,这里是大堂,是官家的地界,非是受人屈服的地方。”
欧阳长恨说道“那今日的事情过了一遍堂了。曹大人可有什么高见与结论?”
曹庆天也是说道“本官既然已经提出了疑点,接下来自然是寻找疑点的时候了。你说对不对呢?欧阳教主?”
听着曹庆天如此说,欧阳长恨也是眼见着他面容之间的刁钻。那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欧阳长恨,仿佛是下一瞬间就要给面前的人生吞了一般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