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匆匆的从州府衙门回来,流火正在正堂处等待着他。
瞧着他一脸的怒容,流火也是不敢开口,而此刻的李凌峰对着流火说道“有什么事直说。”
流火挠了挠头说道“师父,派去盯着水心派的人已经回来了,他说昨晚上荆雪寒的确领着一个人来过了。至于结果,他说他当时只觉得一阵天寒地冻,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李凌峰对着他吼道“都是一群废物,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流火听着李凌峰的话,也是吓了一跳,李凌峰瞧着流火这般,也是赶紧的对着他说道“好了,你先下去,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
流火连忙的点头,抓紧时间的溜走了。
门外面匆匆而来的风寒雪带着那一碗莲子羹也是走了进来。她朝着外面看着流火那一溜烟而走的模样,也是对着里面的人说道“你总是吓唬孩子做什么。”
李凌峰见着风寒雪也是说道“夫人,莫要再为他们那些孩子开脱了。一个个的比起慕言来说还要大上几岁,心智却还都像是小孩子一般。”
风寒雪说道“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我知晓你这些日子事情多,压力有些大,你明面上跟着他们生气,实际上是跟自己置气,夫君嘴上不说,但是妾身看在眼里,却是心疼夫君。”
李凌峰说道“夫人这般为我考虑,可惜我却不能时时挂记着夫人。”
风寒雪说道“男儿有志志在四方。夫君也不必时时刻刻都想着我。我刚才也听他们说了,夫君一早上去了那刺史的府衙。粉雀楼出了事情,夫君比谁都更担心,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李凌峰对着她说道“眼下的事情实在是都赶在了一起了。我只恨自己不能分来几部分来,长安那边的情况还未知晓,兰陵那边的消息我还未顾得上。那边还有红灯阁的买卖等着我去做。尚且还有水心派的事情。这会欧阳长恨那边还给我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曹庆天做了几十年的庸城刺史,他可是对着官场上的事情门清着呢。见着此事牵扯着两大门派,他自己的算盘倒是打的响。”
风寒雪说道“夫君,那府衙的刺史可是说了什么?”
李凌峰对着风寒雪说道“他倒是直截了当,毫不客气的给我开了一笔五万两黄金的油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风寒雪听着也是意外的说道“五万两黄金?这,这上哪去弄这么多钱?”
李凌峰说道“曹庆天这个老骨头,他想要黑吃黑,他这主意想的是不错。借着太子那边的由头来敲诈,他还真是将我想的太蠢了。”
风寒雪说道“这笔钱就算有,咱们也不可能给他这样一个贪官污吏。”
李凌峰对着她说道“那是自然,只可惜那老东西,以为我怕了。若真要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天,我倒是不在乎那些恩怨是非。若非是因为小妹,这个狗贼我又岂能容下他的活口?”
风寒雪说道“可是现在这案子总得破,人言可畏,这庸城的老百姓这么多,人言可畏。若是因为如此,而毁掉整个粉雀楼。那夫君还真的要到了睡不着觉的时候了。”
李凌峰说道“眼下敌暗我明,又是处处针对我而来,显然是与我李家有着莫大的关联。我倒是也不必太过于计较,说不定稍有得意忘形之时,便是他们露出马脚之际。”
风寒雪对着他说道“可是现在,粉雀楼那边,这个曹大人他这般油盐不进,若是威胁到了太子殿下那边,咱们的日子……”
李凌峰说道“咱们的日子不会好过。所以咱们要加把劲了,夫人,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堪受用。夫人不要太过于伤心,你与两个孩子,离开这里便好。但是我想,还不至于到那么一天,只要慕言胜任武林盟主,我的牺牲又能算是什么呢?”
风寒雪听到李凌峰这般的话,也是赶紧拦住了他的嘴道“夫君,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咱们一家人总要在一起。”
李凌峰说道“夫人,江湖路险,我们已经安然相对了这二十年。对你,我只有愧疚。让你隐姓埋名的活了这么多年,只是因为我,而受到门内之人的不解。让你武功尽失,容貌不在,是我的错。”
风寒雪依偎在他的身上说道“不,夫君,你做的没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出生在那个地方。若有来世,阿雪一定还要嫁给夫君。阿雪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阿雪永远牵挂的是夫君。”
听着怀中的人这般的深情,李凌峰也是动容,拂起爱人的发间,依稀还能瞧见当时的容颜,那梨花树下的美人,独倚树下,醉卧在那处。一树的梨花似雪,花瓣轻舞而落,轻轻的覆在了她的身上。
最初的心动,便在那一瞬间,天上人间。
可惜,可惜。
此时此刻李凌峰突然感觉到了腹中的绞痛,一瞬之间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就推来了怀中的妻子。
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此时此刻浮现出来,运功而相抵这股痛楚,却仍旧是痛苦异常。
眼见着自己的夫君如此模样,风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