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澄给迟赟函拉开了椅子,迟赟函坐了下去,便吩咐了来人退出了花厅。
周围的小丫头为对坐的两个人满上了酒杯。
霍青戎瞧着眼前那一身崭新罗衣的人,亦是说道“宫主实在是客气了。”
迟赟函笑着说道“好酒好菜,当敬朋友。我已诚心待客,客人在我这里得到欢喜,在下也会甚为欢喜。”
霍青戎说道“宫主的这个地方的确是个让人心神舒缓的雅致地方。”
迟赟函抬起酒杯说道“多谢霍大人的抬爱,请。”
二人对视一眼,霍青戎也是举杯同饮,杯酒入腹,迟赟函对着霍青戎说道“霍家主的眼神或有疑问,是对我这里的一切好奇吗?”
霍青戎说道“自然,天问宫在武林之上消失了动静许久,竟不知道在原先的地方上,做的这么红火了起来。”
迟赟函笑了笑说道“不温不火总是旧年间的事情了,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的事情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霍青戎说道“的确,自从先宫主去世之前,天问宫的一切都还好。自从那件事之后……”
迟赟函对着他说道“霍家主今日来此,想来也不是来与我说这些已经过去的旧事的。”
霍青戎凝神说道“那是自然,不过看样子宫主准备已久的样子,看来是早就清楚,我会来这里找你。”
迟赟函对着霍青戎说道“雷州死伤的那群不明身份的人,留招的手法是天问宫的人,事关霍家,您自然会来这边一试究竟。”
霍青戎凝着眼神,却是开口问道“迟宫主是如何知晓他们的死会与霍家有关呢?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得人知的内情?”
迟赟函说道“内情的确是有,本宫主也确实是早就知晓,连同他们这群人来到雷州所为何事,我都知晓。”
霍青戎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迟赟函说道“自然不是我,天问宫若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自然也不会安然的守在这里欣赏风景。”
霍青戎说道“迟宫主的这话实在是客气了,能将常雪派遣来此,为你挡关,想来天问宫的背后另有高人。”
迟赟函直言道“霍家主知晓就好,常雪在这里为本宫主做事做的很好,霍大人见着熟悉的人,是不是也有一种亲切感?”
霍青戎说道“宫主是说朝堂之上的亲切感吗?如此说来,迟宫主是将自己放在了太子殿下的那个阵营了吗?”
迟赟函说道“诶,霍家主不要急着给在下扣帽子。在下不过是一个江湖人士,深处在天苍山养养花,种种树罢了。至于这些武林之上的纷争,在下深处江湖,自然是有些兴趣。只可惜在下深处江湖之远,无意忧烦朝堂上面的事。再说,若论起出身,出身世家的霍家主才是对此事感兴趣的存在。”
霍青戎说道“不急着站队,不代表不会站队。迟宫主对于这些事情的确颇有用心,今日,在下在这里所见的一切,似有所指。迟宫主既是让常雪出阵,想来绝非只是告诉在下你有朝廷的背景。”
迟赟函说道“回答霍家主这个问题之前,该是本宫主来问霍家主这个问题。”
霍青戎抬眼看着他说道“宫主请问。”
迟赟函说道“霍家主今日来此是什么身份来此呢?”
霍青戎眼神一凛,对着迟赟函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迟赟函打开折扇说道“霍家主今日来此,是代表朝廷的霍大人,还是代表霍家的霍家主?”
霍青戎听着迟赟函的问话,也是倏然一笑说道“代表朝廷的我,与代表雷州天下的我,都是霍青戎,若真的要问分别,在下也想问一问,迟宫主想要在下是谁的身份?”
问题抛回给对方,迟赟函听着也是仰头大笑道“霍家主这话说的有趣,在下只不过是个知情人,非是参与者。这番对待,是否对在下多显的不公了些?”
霍青戎说道“呵,迟宫主好算计。若是为了公事,我自然是要来追问那些在雷州酒楼里面死的那莫名其妙的事。若是为了私事,宫主应当知晓我的小弟这段时日失踪了的事。”
迟赟函瞧着他说道“能只身来此,想来也应该是为了私事。”
霍青戎倒下一杯酒说道“那是自然,小弟失踪多日,我自然是为了他的事情寻上此处。但听刚才迟宫主的话,似是这件事你是知道内情。”
迟赟函端起酒杯说道“内情倒是差异些,不过是最初,我的确是知晓,有人要对丝弦馆主人不利的。所以我也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戚虹影,叫他及时救走丝弦馆主人。”
霍青戎说道“宫主知晓有人对丝弦馆不利,可否告知,是谁对丝弦馆不利?”
杯酒入喉,迟赟函对着霍青戎说道“想来霍家主应该是仔细的勘察过现场。”
霍青戎说道“那是自然。”
迟赟函说道“既然勘察过现场,自然也应该知晓,现场留下的痕迹,应该属于谁。”
霍青戎说道“你是说无痕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