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家大宅里出来,韩霜忍不住给乔语打电话,告诉她在韩家大宅里的经过。
乔语听完莞尔:;那你爷爷奶奶不得气死?
韩霜说:;我哪有那本事气他们?是他们一直不识好歹。竟然还说我有辱门楣!我算是看出来了,如韩家这样的也是重男轻女的。
;呵!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要讲究那些旧式的规矩!乔语替她感到生气。
;也就这样了吧。韩霜说:;反正以后我不会再凑到他们面前去了。
;好啦,叫秦朗给你做点好吃的,要开开心心。
;嗯,我知道了。那挂了。韩霜说。
挂掉电话,韩霜想想刚才那一家子的嘴脸,转头对秦朗说:;有时候我有些庆幸,庆幸韩氏在我哥手里。不然就他们那样,韩氏根本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秦朗温柔地看着她:;不是说不生气吗?
;嗯,不生气,就是觉得有些幸运。韩霜说。
韩墨一到京城,找好落脚点,就给乔语打电话报平安。用的是酒店的电话。
乔语跟他说韩霜去韩家大宅的经过。韩墨听完,沉着声音说:;他们若是敢让韩霜受委屈,我不会放过他们。
;还好啦,有秦朗在,她也没受什么委屈。乔语安扶他:;你别为这边的事情操心了,京城冷,多穿点。
韩墨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已经约好了人,晚上八点谈事。
;会顺利吗?乔语问他。
;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不顺利也要从大局上去考虑。韩墨说。
;顺利就好。
;乔安呢?她在干什么?韩墨想看女儿,可是现在为了要做戏,已经不能够跟乔安视频了。
小孩子不知成人世界的规则,万一说漏嘴,就麻烦了。
为此他们也已经想过对策,乔语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她,有坏人在找爸爸,爸爸要躲起来,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但愿她能记得住。
;她在看电视,准备吃晚饭了。乔语回答他。
;那就先这样吧,我歇一会儿,晚点要见人谈事。韩墨说。
;好。那就这样吧。乔语本来就要挂电话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我发现了一个漏洞。
;怎么了?韩墨的声音跟着紧张起来。
;韩霜今天去韩家大宅告诉他们结婚的事情。可是你才刚‘死’不久,他们就那么着急结婚,如果有心的人一查,我怕会漏出马脚来。乔语担忧道。
;问题也不大,真问起来,就让他们随意找个理由蒙混过去。韩墨说。
;行吧,我一会儿打电话告诉她。
;不过,我觉得韩家的人未必会在乎这个。韩墨哂笑。
他们最在意财富。
与乔语挂掉电话之后,韩墨在房间里睡觉。七点半,随行的保镖把他叫醒,换了一套整齐的衣服,他们按导航,去到京城里的一个公园。
京城冬天非常地冷,到了晚上,外面基本上没人了。对方找了一个人少而开阔的地方约他见面。
寒风吹得韩墨身体直哆嗦。幸好他在正装外面套了一件军绿色的棉大衣。
韩墨此次来京城要找的人,是一个安全部门里一个要害人物。他们在西北飞行基地见过一次面,那次他给科研工作者讲保密规则。
;有什么情况?那人挨着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烟味儿。
幸好风大,韩墨许久不抽烟了,对烟味有些排斥。
;长话短说。阿尔盖比你知道吧?韩墨问。
;知道。那人点头,不过黑暗里韩墨看不见。
;我对外已经宣布死亡了,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将我原来的身份信息注销掉。韩墨说。
;因为阿尔盖比?
;对。我有新的身份,办事容易一些。他对韩氏了如指掌,会在境外发起对韩氏的攻击。他这个人不容易投降,还会想办法卷土重来。
;这事不难,这事不难,我明天就着手办理。不过,你跟他斗的话,有几层把握?那人问道。
;没有把握也要斗。他不归案,始终是个祸害。韩墨坚定地说。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不用说太多。我后天差人把资料送到酒店里。
;好,辛苦了。韩墨说。
;你也辛苦。
说完这个事情,两人就分开了。
隔一天,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糙汉子敲开了韩墨的门,那样子就像上门追债似的。他把韩墨新身份的资料递给他。
韩墨打开来,新身份上的名字叫;关远,是他最开始的名字。
他有些伤感:;我都快忘了我原来叫什么。他真是有心了。
;里头还有一张你们当地开的死亡证明。他说了,这个只能应急用。
韩墨收好东西,递给保镖收好,然后递给他一个信封:;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