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朗和郑畅走之后,乔语看着虚弱的韩墨,觉得他刚才对郑畅礼貌的态度不是那么真实。
于是她问道:;你对郑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韩墨躺下:;能有什么阴谋?他没看着乔语说。
;你刚才笑得就有点不对劲。乔语说。
;我说的是实话,最近他的主要病人就是我,从凤城到这儿来回六个小时,他不怕麻烦,我们怎么可以嫌麻烦?韩墨说完,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她。
;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郑医生有敌意?
韩墨叹了一口气,把乔语拉到怀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乔语觉得他的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郑畅对你有想法,你没看出来?韩墨拨弄她的头发问。
;喔,这事儿啊?我知道呢,我早拒绝过他了。
韩墨笑得苦涩:;所以他很排斥来给我看病。
;再排斥不也是来了吗?
;我得感谢他没有趁机弄死我。
;你这个人,怎么心眼儿这么小?郑医生有职业道德的。乔语不满地说道。
;与你有关的事情,我向来就是小心眼。韩墨毫不掩饰地说。
乔语拉起被子给他盖好:;少说点话,多歇歇吧。刚醒来身子还那么弱。
韩墨听话地躺下,房间里一度没有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乔语又听见他说:;许菲菲的事,他们家里真没有人管吗?
;你想管?乔语反问他。
;我?我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韩墨说。
;现在她家里只有母亲和嫂子,父亲和哥哥都被羁押,没有人管吧。乔语说。
韩墨掏出手机来,给邹松打一个电话安排:;许菲菲的后事,你去张罗一下吧。
邹松为难道:;她生前与我就不太好,没什么交情,我突然过去张罗,是不是有些奇怪?
;你家跟许家也有些交情,你们合不来没有什么关系,但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韩墨说。
;那我一会儿跟家里人说说,他们要是想管,我就出面吧。邹松说道。
邹松下班之后回了家里,父亲邹鸿飞见这个不着家不结婚的儿子不突然回家,第一反应是不是他在外头闯了什么祸。
他板着脸问:;你怎么回来了?你眼里还有这个家?
邹松看着老父亲脸上的怒气,无奈地说:;我每次回来你就这个态度,横着我回来还是错的?
邹母难得见儿子回来,连声劝道:;哎老邹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难得回来一趟,你能不能不要摆你的臭脸?
邹鸿飞冷哼一声:;他回来准没有好事。
邹松不计较他的态度,坐到母亲身边说:;我回来确实没好事。我是来报丧的,许菲菲去世了。
这话惊到邹父邹母了。两人皆大声问道:;什么?
邹母脸色发白,抓住儿子的手颤声问:;菲菲?怎么会是菲菲?她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邹松沉着声音说:;我也希望听错了呢。可是这消息千真万确。许家现在只有许阿姨和叶静,她的后事还没有操办。
邹鸿飞摇摇头:;唉,许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叫她们两个人怎么有心思办事?
邹母说道:;你自小跟菲菲一起长大的,我们两家也有很深的交情。你去许家看看能帮得上什么忙就帮帮吧。她一个晚辈,我们去不合适。
得了母亲这样说,邹松站起来说:;那行,我这就过去看看。
;对了,韩家知道了没有?韩爷爷与许爷爷是好朋友。邹鸿飞问。
邹松说:;应该还不知道吧。许菲菲是出车祸,警察那边只通知了家属。
邹鸿飞说:;那我去打个电话给韩大伯吧。
他给韩仲实打电话,没多久,韩家所有人都知道许菲菲去世了。
邓蓉和韩长渝坐在屋里沙发的正位上,相互看了一会儿。邓蓉才说道:;老韩啊,是不是我们活得太久了?
;真是没想到,我们送走了小儿子,现在连菲菲这个晚辈,竟然也走得比我们早。韩长渝深深的眼窝里,挤出了两滴眼泪。
;她曾经是要当我们孙媳妇的人。世事无常啊!邓蓉感叹道。
韩敬在边上小声嘀咕:;韩墨死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这么伤心。
他媳妇儿在边上捅他的胳膊:;你说话小声点儿。
邓蓉朝他递过一个白眼:;我们怎么没伤心?我们还要管他的后事,乔语根本不让我们插手。
韩敬往后躲了躲,奶奶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韩长渝问大儿子:;她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韩仲实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听鸿飞说,是车祸意外身亡的。现在许家没了主心骨,她的后事也没有人操持。
邓蓉说:;我们是长辈,晚辈的事情就让晚辈去做吧。
韩敬和韩章互看一眼,什么也没说。韩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