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驶离派出所,走远了看不见乔诗,乔语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
秦朗和韩霜听见她大口喘气,谁也没有说话。
快到家门口时,乔语对秦朗说:;你这两天安排一下,我想去中医院看韩墨。
秦朗说:;好的。其实去中医院可以用外婆打掩护,她年纪大了,也该经常去做点检查和理疗的。
乔语点头:;嗯,这个主意好。
邹松把电影院附近的居民都查了个遍,包括屋主、租户,他们的工作和收入,以及亲戚关系都梳理了一通。
其中一个小院子格外引人注目。他是租给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没有在凤城。租金按年打给房主。
租个房子,租金按年付,租户却不在本地。就算是拿来做仓库,平常也不见有什么货物进出。
经过对附近摄像头影像资料的筛查,他们查到一个叫杰克的人,经常在附近出入。而杰克是一个培训机构的外语老师,他并没有在租赁或者买下任何房产。
通过他的人际关系调查,也没查到他在附近有什么亲戚朋友。
所以他们把他跟那个神秘小院联系起来。
许菲菲去见人,特意换了一个样子,是不是就去见的这个杰克?
如果是,他们会在这个小院子里干什么?
那个小院子外墙灰驳,屋子也是破旧的。许菲菲贵为许氏千金,幽会也不至于跑到这种地方来。
许菲菲会跟这个杰克谈恋爱吗?她可是眼高于顶,除了韩墨之外没把别的男人放在眼里的人。怎么会屈尊绛贵跟一个外语老师谈恋爱?
要知道在国内的一些培训机构老师,是在自己本国混不下去才跑来国内的。
当邹松把这些情况汇报给秦朗听,秦朗沉默着,好一会儿才说:;有没有那个杰克的照片?
邹松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我们的人假装家长去培训机构看过,那儿连他的照片都没挂上墙。
;许菲菲心性极高,像我和你这样的人都不曾入她的眼,一个普通的外语老师,有什么必要需要乔装打扮?除非她怕被人认出来。秦朗说。
邹松听着他的话,灵光一闪:;为什么我们会认为那个外语老师杰克很普通?也许普通只是他的外衣呢。
秦朗顺着他的思路想:;许菲菲莫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吧?
邹松轻笑:;怎么的就认为是把柄呢?万一是密谋什么大事呢。
秦朗马上复盘最近发生的事:;韩总裁车祸,西河工厂人为制造爆炸事故,许菲菲买通网络营销号污蔑乔语,还派人去仁华医院打探总裁的病情。实在是很反常啊。
邹松总结道:;所以这个来路不明的杰克,必须要查清楚。
乔语跟外婆沟通好去中医院做检查,秦朗安排了保镖跟随她们一起。到了医院,保姆留下陪外婆,她则去韩墨的病房。
有一阵子没见着他了,他依旧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若不是监测仪器上的数字还有变动,她怀疑他已经安祥去了。
见到韩墨,乔语就觉得特别地心酸。她握住着他的手,哭着说:;你怎么还没醒来?你是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也不想再见到安安了?安安一直说想跟爸爸视频,我已经没有理由再骗她了!就算你不想见到我,也要见见你的女儿啊!
乔语越哭越伤心,站在外面的保镖听得,冷峻的表情都染上了一层怜悯。
郑畅站在门口,听到病房里的哭声,皱了皱眉头,对保镖说:;你们的总裁夫人哭得这么伤心,你也不去劝一劝?
保镖只斜眼看他,并不理会。
郑畅自讨了个没趣,推开房门进去,没好气地对着乔语说:;他还没死,你嚎得这么伤心干什么?
乔语也不理他,只管自己哭。
;你要能把他哭醒,也算是为医学做了贡献,哭不醒就得想点其他的法子。郑畅讥诮地说。
;你这种人怎么没有一点共情心?乔语擦了眼泪,虎着脸说。
;他死了不正好吗?反正你还年轻,这种男人你也得过了,该换换胃口。比如考虑考虑一下我。郑畅一边说,一边看监测仪器。
;你对病人说话都这么刻薄吗?乔语问他。
;咦!这人真是,我都说这种话还没有把他气醒,看来真的没救了。郑畅摇摇头,接着看一眼乔语:;我只是替你这种年轻的女人感到不值。
;我觉得值得就行。你只管治病,别的事情你抄操心。乔语把眼里的泪水擦干,让自己恢复到代管韩氏的乔总状态上。
郑畅先去翻翻韩墨的眼皮,接着从一个消毒过的铁盒子里,把针灸用的针取出来,转身对乔语说:;我要施针了,你确定你要看吗?
;你等会儿再扎吧,我再跟他说几句话。
郑畅把口罩带上,痞痞地说:;那我先出去吧。不过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虽然这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不过一些少儿不宜的话还是不要说,毕竟这里是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