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和邹松走出实验室去食堂吃饭,有两个穿灰色的工作服的小姑娘上来打招呼:;韩教授,去吃饭呀。
韩墨不认识她们,出于礼貌点点头。邹松倒是热情得很,似笑非笑地说:;你们这是去哪里?
;去食堂吃饭呀!她们笑嘻嘻地说。
;嗯?还吃饭?不是听你们队长说,你们成天嚷嚷要减肥的吗?减肥还吃哪门子饭?邹松打趣道。
;吃完这顿再减也不迟。小姑娘一点都不害臊,跟在他们身后朝食堂走去。
邹松笑意更深:;我怕你们去了食堂,一点都吃不下去,别去浪费粮食了。
小姑娘羞红了脸,仍旧厚着脸皮说:;秀色可餐,亦是不错。
韩墨不耐烦地撇撇嘴。邹松跟小姑娘聊得不亦乐乎,他不喜欢,但人家不归他管,也不能拉下脸去教训人。他转头对邹松说:;把车钥匙给我。
邹松一边掏钥匙一边问:;你不吃饭了?
韩墨斜眼看他,讥诮地说:;你去吃吧,毕竟秀色可餐。说完迈开大长腿,朝停车场走去。
有个姑娘胆子大点,在后面叫道:;韩教授你是到外面去吃吗?带我们一起吧,食堂的饭实在不好吃。
韩墨头也不回地应她:;那不正好圆了你们减肥的心思!
气得姑娘在原地跺脚:;这么不解风情,打一辈子光棍!
剩下邹松在一旁大笑,然后不知羞耻地说:;你说你们眼光也太高了,小爷我也不差呢!
;你还好意思说?我没来之前就听说,材料组有个公子哥,在基地把年轻的姑娘都撩了一遍。
邹松笑得更开心:;哟,我都不知道自己声名远扬。
两个小姑娘总算是见识了这人有多么厚颜无耻,咬了牙跑开:;谁要跟你一起吃饭?
车子疾速开在路上,这里自然环境恶劣,加上保密需要,人烟稀少。开很远才会碰上一辆车。
发射基地距离云山镇有将近一百公里,中途没有城镇,只有两个军方设置的补给站。车子开到一半,韩墨拐下路基,朝前走了几十米,停下车子,关掉大灯,下来靠在车身上抽烟。
连着抽了几根,他将最后一个烟头扔在地下,用鞋底使劲踩磨,这才打开车门上车,重新启动车子,开回基地。
乔语洗完澡,又把衣服洗了,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半夜,困得不行了才去睡觉。她没给韩墨打电话,他也没有一个电话来。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了老罗做的午饭,就去小镇子上逛。
普普通通的小镇,不到二十分钟,就从南逛到北,从西逛到东。集市上有些人,卖点小吃和特产,还有劣质的衣服。乔语不是出来旅游,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只买了一些炒货和饼子回去。可是这里气候干躁,饼子油水重,到了傍晚,她流鼻血了。
擦鼻血的纸巾扔了好几张,才止住血。
韩墨这一天没有来,也没个电话。不来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见到他。倒是老罗过来看她,见一地带血的纸巾,慌张地问:;乔小姐,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乔语仰着头回答他:;没事,就是流鼻血了。
老罗搓搓手:;唉,我们这里就是气候有些干燥,你刚来不适应,我给你泡些菊花茶,败败火。在这里你要多吃水果,多喝水。
乔语朝他摆手:;我自己能应付,你去忙吧。
老罗做菜挺好吃,十足的大西北风味,油水足,味道重。吃上一天两天还行,多吃一天乔语已经感觉到胃承受不住了。
她还是比较喜欢清淡的饮食,便跟老罗说,以后不必送来,她自己做饭。
去集市上买了一条鱼,一颗大白菜,就一个清蒸鱼一个清炒白菜,她自己能吃一天。
鱼处理干净上锅蒸,然后再切些小葱和蒜米,一会儿放在鱼上面,拿热油淋就好。就在鱼蒸够时间她掀开盖子的时候,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乔语惊得将金属锅盖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韩墨快步走上来,倚在门框上,嘴角藏着隐隐的笑意:;怎么?见我来了这么激动?
乔语拾起锅盖,瞪着他说:;哪里是激动?明明就是惊吓。
他伸了脖子朝锅里看去:;做了什么菜,闻着挺香。
;清蒸鱼。
他点头:;挺好。吃了几天重油水的菜,我也想吃点清淡的。
乔语用厚手套将蒸鱼的盘子端下放到一旁,将小葱和蒜沫铺在鱼身上,烧了热油,浇在鱼身上。
韩墨就站在门框上,看她在厨房里忙碌。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像那天他在自己的别墅里,看到乔语在洗衣机前拿衣服的时候一种感觉。像是一种甜蜜,又像是一种牵绊。
他的眼睛放在乔语穿的衣服上,低声说:;衣服还挺合适你的。
乔语在切白菜,听了顺嘴说:;尺码刚好合适。
;那是!韩墨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