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推开院长办公室的木门,看见一个中年秃顶的胖男人。
“你是院长?”
对方的年纪和职位,理应称呼一声“您”。但以李成的财富和气势,如今能当得起他一声“您”的,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了。
能顺着自己心意,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必拘束了繁琐礼节,真好。
院长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一眼就扫出来对方绝对是大家族大豪门出来的子弟,感觉自己如果回答的不如意,对方一声令下,门外就会冲出数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把自己带走。
院长站起身:“我是院长,您怎么称呼?”
李成觉得没必要说名字,自己目前的实力,无论如何是无法匹敌那个退休的老首长,与其如此,不如单刀直入用钱砸人。
“你父亲是治疗脑梗的专家,是吗?”
对方没有透露名字,是觉得自己这个小小的院长不配知道吗?
院长也不气恼,如实回答:“专家不敢当,只是有一些祖传的方子和手法,让病……患者恢复的更快。”
“那他现在哪里?”
“在京城给一位退休的老首长调理身体。”
“哪位老首长?”
“楚老。”
李成一听就蒙圈了,这个姓氏,又是老首长的,只能是那位了!
楚永江,军方人士,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作战勇猛,战功赫赫,一路擢升,最终进入最高委员会,成为天朝七大佬之一。虽说他年老退休,但他的儿子正值壮年,还是一名将军,这样显赫的身份,自己怎么敢去挖他的主治医生?
等等,院长说“调理身体”莫非这楚老不是重病,只是养生而已?
“你父亲是主治医师吗?楚老的病情很重,他现在走不开?”
“老人家有国家配置的医疗团队,哪用我父亲主治。他是跟在老首长身边,协助调理养生。”
靠,你爹在拍马屁啊?!
这姓楚的也真是,没病还占用宝贵的医疗资源!
听到对方只是可有可无的养生,李成知道老首长身边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只要自己钱到位,又可以挖老首长的墙角,又不会得罪人。
“我爷爷现在刚出院,但是不能说话不能活动。我想请院长父亲回来治疗,出诊费万,怎么样?”
李成这番话,让院长明白了对方只是个暴发户,并没有叫板大佬的实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我父亲和楚老那是多年的上下级,不是阿谀奉承,他是诚心实意地去照顾老首长。这份情谊,怎么能用金钱衡量?”
李成揉了揉脖子:“万。”
院长愣了一下,然后说:“我父亲不为名不为利,分文不取地给老首长调理身体,楚老多次称赞。你现在要我把父亲喊回来,我们家以后还有脸见楚老吗?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李成扣了扣指甲:“万。”
院长有些为难:“其实吧让他回来也不是不行,就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楚老解释。要不这样,您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请父亲回来给老人家看看。”
李成打个哈欠:“万!”
院长一拍桌子:“对待患者我们一视同仁!我马上联系他,今天就坐飞机赶回来!”
…………
帝都,香山某别墅。
一位精神矍铄,身体强健的老人,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周围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让人身心舒畅。
另一位年纪小些的老者,正在收拾针灸器具。
“老首长,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比十岁小伙子都棒!”
老人摇摇头,说:“小江,我们是军人,假话就不必说了。年轻那会在南越,肠子被打出来,我一把塞回去继续打仗,现在行吗?不过多亏了你这两年的照顾,不然我还瘫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那感觉生不如死。你是救了我一条命啊!”
江医师不敢接受:“哪里的话,楚首长当年把我从南越人的枪口下拖回来,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您的恩情。”
楚老笑了起来:“行了,咱们几十年的老交情,今儿个都别矫情了。什么你的命我的命,现在不都为儿孙拼命吗?”
江医师笑了起来。
“孩子们怎么样?”
“托老首长的福,儿子在老家当了院长,孙子也在京城成为部队一名文职人员,最近还谈了个女朋友。”
楚老乐了:“好啊,到时候我可要去喝一杯喜酒。对了,我的退休金不多,到时候,可别嫌我包的钱少。”
楚老可以开玩笑,江医师却不敢接这个玩笑。
“哪里的话,老首长能赏脸,是我们家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怎么敢挑您的红包呢?”
两人相视大笑。
“那家里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听到这个问题,老江愣住了。他是有一个难题,但是不好开口。
孙子在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