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刚赶紧拿起饭桌上的餐巾纸往队长脸上擦，忙不迭道歉：“陈队不好意思，呛着了，真不是故意的。”

    队长抹了抹脸：“你认识这个李成？”

    潘刚连忙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我不知道他银行有一个亿的存款。”

    这下大家都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有一个亿？”

    潘刚暗叫糟糕，心虚地大笑：“我这不是听说他也可能是跨国的头目吗？我想这种级别的大……佬，身家怎么着也有几个亿啊。”

    同事们各怀心思地看着潘刚，他见状不妙，知道不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否则很容易就查出来李成跟自己的关系。

    于是乎潘刚立刻转移话题：“陈队，省厅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个李成。那这个不惜一切代价，底线在哪里？”

    这个话题也是刑警们想问的，一般来说，保护任务也有所限制。比如说消耗多少资金，超过额度就不划算了；保护某个人，也会有所底线，为他打人？为他闯红灯？为他受伤？还是为他殉职？

    这也能从侧面推敲出被保护者的意义和价值。

    队长眼神坚定：“省厅的意思，就算牺牲我们所有人，也要保住这个人。”

    不说同事们震惊的神情，潘刚的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默默无闻的老同学一跃成为身家上亿的有钱人，这已经太过冲击三观。而今天，李成竟然成为省厅指名“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的男人。

    自己的这个老同学，当年在学校上厕所也要比大小的哥们，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他如今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

    他还会把自己当老同学吗？

    潘刚看着对面的咖啡厅，不知道李成跟那个神秘的老者谈的是什么内容，双方谈得怎么样了，会不会一言不合就拍桌子拔枪。如果自己牺牲，是为了警察这份工作、还是为了那个曾经一起逃课一起通宵守剑阁的老同学？

    …………

    好心情咖啡厅、一号包厢。

    老者完好的左脸满是疑惑：“我为什么要借你钱？”

    李成反问：“不借钱你费这么大劲喊我来喝咖啡？”

    老者摇头苦笑：“我们似乎在错误的话题上进行错误的猜测。”

    李成生出了新的疑问：“那你打算找我借的，不是钱？”

    老者忽然变得严肃：“我要找小李先生借取的，是比金钱贵重一万倍的东西。”

    李成发现对方的字自己全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又完全听不懂。

    如果这句话是潘刚说的，李成下一秒抬脚踹他屁股上：“借钱就借钱，跟老子装什么比呢？”

    但眼前这个神秘的老者，每一句话都带着几十年的人生阅历，每一句话的后面都藏着百句千句的深意，让人生不起丝毫亵渎和嘲弄的念头。

    但李成偏偏是个不喜欢敬畏他人的性格，他顺着老者的意思胡乱猜测下去：“找我借一样比金钱还贵重的东西？灵魂吗？还是人品？莫非你有个刚成年的孙女？嫁妆一百亿？”

    听了这句，老者认真看着李成，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难道他生气了？准备翻脸？

    翻脸就翻脸，自己一个亿，底气十足，根本不怕他！

    李成的财产几何倍地增长之后，发觉自身的胆量也增长了无数倍，现在的自己，似乎不惧怕任何人了。

    李成做好了掀桌子的准备，然后老者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

    谁都听得出，他是开心地大笑。而且是几十年来第一次放下心事，开怀大笑。

    包厢里的氛围，也跟着欢快轻松起来。

    此时此刻，似乎所有的人，都应该跟他一起，放下千斤重担，笑一会儿。

    李成为之感染，也莫名地感到愉悦。

    老者的笑声逐渐停下：“我算知道上天为何眷顾小李先生了，如此幽默风趣，就算身处险境，也一定可以走出去！”

    身处险境？

    包厢里就两个人，哪来什么险境？

    李成又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了，收声不语。

    老者重重呼出一口气，终于开门见山：“我要借的，是你获取金钱的超凡力量。”

    这下轮到李成笑了：“笑话，我赚钱又不是偷不是抢，我是靠系——”

    李成的话语和思路同时卡住了。

    系统？

    他要借的，是系统？！

    这半边脸的老头，知道系统的存在？

    不可能，他在唬我！他在讹诈！我不能慌，要镇定！

    李成拥有系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慌张。

    “看来小李先生觉得我在套话。这也难怪，你拥有的力量不是凡人所能想象的；我知道这种力量的事情，也无法让你相信。这样吧，我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小李先生听完之后，一切都明白了。”

    这老头有故事？听他的意思，似乎与系统还有渊源？世上会有这种事？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