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被两声“叮”弄懵了，等他想明白整件事原委，整个人气坏了：“什么？我这么信任他，竟然是骗子？太生气了！老子的元啊，就这么没了……哎，等一下？”

    李成眼睛转了一圈，一拍脑门：“哎呀老子被骗了，太高兴了！一下就被骗啊！返还一万七，快两万了！这来钱也太快了！对了系统，我现在钱回来了，还可以继续找这骗子买彩票吗？”

    系统这次有了回答，却是拒绝的意思：“宿主本金被骗光之后，无论何时返还多少数额。在下一次受骗前，不可以再同一个骗子处继续受骗，这种受骗资金不在系统返还范围之内。”

    李成琢磨了一会，大概想明白了，说：“也就是我不能在同一伙骗子手里反复受骗，必须找不同的骗子才可以。那有点可惜啊，否则我可以找一个骗子反复刷钱一直刷出一个亿的小目标。”

    六百公里外，z市地下室。

    刚刚骗了李成元的男生获得了赵老师元的红包，笑得合不拢嘴。

    赵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有的赚。明天争取再来一单……等一下，我这来银行短信了。”

    赵老师一只手还按在男生肩膀上，一只手点开手机的银行通知短信，看了一眼，蹙起了眉头。

    “您尾号卡向尾号为的卡进行了一笔转账，金额人民币元……”

    “怎么卡里忽然少了一万多？我也没消费什么呀。这短信是假的吧？是不是骗子啊？草，我打电话问一下。”

    赵老师很生气地拨通了银行客服电话：“喂，我这张银行卡刚才通知转账了一万五千多，真的还是假的？”

    电话那头的客服：“请稍等，我替您查一下。”

    “好。”

    “经查询，您的卡刚才有两笔支出。”

    “啊？两笔，哪两笔？”

    “一笔是元的微信充值，一笔是元的转账，您是对第二笔转账有疑问吗？”

    “我对两笔都有疑问，又是怎么回事？哪个混蛋偷了我的钱？”

    旁边坐着的男生怯怯地说：“赵老师，那是您刚发给我的红包，是提成……”

    赵老师一抓：“草，气糊涂，忘记了。”

    男生哀嚎：“您轻点，我肩膀疼……”

    赵老师瞪了他一眼，继续问电话那头的银行客服：“我对元没疑问，想问下一万五的转账怎么回事？转给谁了？”

    电话里客服：“转给尾号的卡了。”

    赵老师愠怒：“老子不是问他的尾号，老子要的是他账号！他的信息！他的开户叫什么名字？”

    客服语调很平静：“对不起，我们银行要保护顾客的隐私。不可以随便透露客人的账号信息！”

    “那要怎样才能查到他的信息？”

    “如果您是执法机构的人员，可以拿着相关证明来银行。我们一定依法提供相应资料。”

    一听执法机构，赵老师立马怂了：“算了算了，不查了，算我倒霉。”

    他挂了电话，脸上阴晴不定。工作室众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男生硬着头皮发问：“赵老师，那这个人的好友，我删还是不删？”

    赵老师努力平复丢了一万七千多的心态，问他：“这个人有什么反应吗？没骂人？没要钱？也没咒我们全家火葬场之类？”

    男生扭头看了下聊天框，说：“没有，从我告诉他元全亏了之后，他就很平静，一个字也没回复，也没骂人，就好像没发生过这回事。”

    “啊，损失了多，这人一个脏字都没有？”赵老师抿着嘴思考了一会，说，“依我的经验推测，反应越是平静，真实情况就越严重。这个人一定没有收入，攒了好久才有了这笔钱，一下子没了，肯定气坏了，说不定都气到翻白眼吐白沫了！”

    六百公里外，李成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太爽了，今天太爽了！骗子一顿操作猛如虎，我从赚到了一万七！我谢谢这几个骗子，我想感谢他全家，感谢他十代祖宗，给我培养了这么好的人才！对了，系统你能告诉我对方的地址和真名吗，我想给他发个大红包，真心的！”

    “拒绝！系统没有此项服务！”

    李成擦了擦眼泪，还在笑个不停：“好吧，看来你就是个木得感情的系统。这样也好，那这个骗子我就先不删，也希望他别删我，留着。以后没钱了再来找他刷！”

    李成单独建了个企鹅组，喜气洋洋地把骗子的号单独拖进去，然后给这个企鹅分组起了个名字——

    “取款机”

    z市地下室，赵老师给了男生指示：“这样，你先留着这个人。如果他像其他人一样开骂，说明他醒悟了，那你就删了。如果他没回应，你也别删好友。说不定以后他忘了，还会来找你。到时候，再狠狠赚他一笔！”

    男生点了一下头，正打算关闭聊天框，突然收到了对方一条聊天信息，看完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亲，多喝热水早点睡。不要这么拼命，钱是慢慢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