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李泽三人来到了张芸所在的工作单位。

    也就是东城市第二医院。

    调查凶手之前，要先调查死者。

    想要深入的去了解张芸这个人，目前只能依靠张芸的同事。

    直觉告诉李泽，此案的重心，应该就在张芸身上。

    很快，李泽见到了该医院的护士长，王文姗。

    王文姗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已婚女子，长相普通却很耐看。

    或许是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让她略显年轻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沧桑感。

    护士的工作，本就是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

    她这个护士长，操的心也就更多了。

    房间内，王文姗本想给李泽三人倒水，后者连忙道：“王护士长别麻烦了，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闻言，王文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歉意道：“李队是吗？抱歉今天比较忙，我恐怕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李泽微笑点头：“足够了，不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

    “没关系。”

    王文姗坐在了李泽对面。

    李泽开口道：“李护士长，能和我简单说一下张芸这个人吗？”

    闻言，王文姗略微沉吟后，道：“张芸啊……说实话，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她来医院上班，差不多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工作能力其实一般。”

    李泽神色一动，道：“她出过错吗？”

    “或者说，有没有因为她的工作失误，导致医疗事故的发生？”

    王文姗摇摇头，道：“这倒没有。”

    “张芸的工作态度虽然消极了一点，但心里还是有数的，对待患者不敢打马虎眼。”

    “哦，是这样。”

    李泽点了点头。

    看来，不会是因为某个医疗事故，导致患者家属心生怨恨，恶意报复。

    再说冤有头债有主，不至于牵连张芸的父母。

    “王护士长，你说对她的印象不怎么好，能说说具体原因吗？”

    提到这个问题，王文姗无奈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太过沾花惹草呗。”

    “我印象中啊，最近一年应该不下三个人，捧着鲜花来医院找张芸表白，非常影响工作。”

    “张芸这个人啊，很好面子，也比较虚荣。”

    “每一次被表白后，都会和同事明里暗里炫耀几句。”

    “虽然没有直说，但表情和语气，大家都能感觉的到，所以她在护士站的人缘其实并不怎么好。”

    李泽默然。

    这个情况，他们已经掌握了。

    性格问题而已，应该和张芸被杀的原因，没有太大关系。

    “张芸没有接受过吗？”

    李泽有些好奇。

    王文姗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我记得是没有。”

    “不同意也不拒绝，就这么吊着人家。”

    “哎，眼光太高。”

    李泽道：“也就是说，张芸还是单身。”

    王文姗点头：“是的。”

    李泽追问：“一直都是吗？”

    此时，王文姗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不，她有过一个男朋友。”

    “嗯？”

    李泽眉头一挑。

    有过一个男朋友？

    这在于秋的调查报告里，可没有写。

    “叫什么名字？”

    王文姗思索：“我想一下啊……”

    李泽不着急，静静等待。

    半响后，王文姗开口：“哦对了，应该是叫陈皓。”

    “张芸生病的时候，这小子可没少往医院跑，护士站的同事都见过。”

    “不过那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个陈皓，张芸也没有再提起过，估计是分手了吧。”

    李泽道：“陈皓是做什么工作的？”

    王文姗摇头：“不清楚，张芸很少谈论她的男朋友，想来也不是什么赚钱的职业。”

    “不然的话以张芸的性格，整个医院早就都知道了。”

    李泽微微点头，默念了一句：“陈皓……”

    情杀？

    不太可能。

    还是那个问题，就算陈皓因为分手对张芸怀恨在心，应该不至于连对方的父母都不放过。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得这么绝。

    而且李泽到现在依旧觉得，凶手是女性。

    “小瞳，查一下。”

    李泽开口道。

    “好。”

    陆小瞳点头，随即拿出手机，登录了人口信息系统。

    本市肯定会有重名的人，但不会太多。

    让王文姗一一辨认即可。

    ……

    半个小时后，李泽三人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