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娘今天没有去铺子里,而是跑去院子里摘花。
打算用这些花研究做些新的糕点。
谢三娘没有去前铺,何况也没有去。
没了之前尴尬的小心思,何况又恢复了往常话多嘴贱的状态,时不时就想看谢三娘变脸。
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谢三娘身影,何况心里纳闷,询问了小桃,才知道她一大早就去了花圃。
想也没想,他直接找了过去。
糕点铺有专门的花田,就在后面的院子里‘
’从糕点铺约莫走上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一大片空旷的地方,有专门的人打理。
原本稀稀落落的花田,在谢三娘来之后的几个月渐渐成长为茂盛的花海。
现正值春天,百花齐放,红的,黄的,蓝的,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中途路过几个花农,打量着何况,目光中带着好奇之色,见他穿着糕点铺伙计的衣服,也没拦着他。
何况则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微笑,弄得花农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里小声嘀咕。
这年头店里的伙计都长得这么出众吗?
转了个弯,何况走进花圃。
大老远就看到花海中清丽的少女,身姿妙曼,一袭淡绿色的裙子,裙上绣着一朵白色的蔷薇,在粉色的花海中,倒把花衬得跟绿叶一样。
他不由脚步一顿,目光凝视,好整以暇地看着采花的谢三娘。
花田中的谢三娘一手挎着篮子,头发干净利落地盘起来,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如同白天鹅。
她细细着自己看中的花芯,摘下来放进篮子里,动作熟练。
何况眼睛一眯,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她晃眼的腰肢上。
弯腰时的动作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绸缎一样的青丝一顺而下。
她蹙眉抬手捋回去,动作优雅,露出细白的下巴,肤如凝脂。
何况愣了愣,忽然心跳漏了半拍。
娘的!
这小丫头片子长得还怪勾人!
“咳咳!”何况走过去故意轻咳了两声,眼神飘忽,企图引起谢三娘的注意力。
谢三娘动作一顿,又续上,仿佛没有看见何况这么一个大活人。
“……你怎么来了?”轻瞥了他一眼说,谢三娘便自顾自摘花。
偌大的花海忽然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又不是眼盲。
何况面上挂不住,又咳了几声,望着谢三娘素手纤纤,心下痒痒的,于是厚着脸皮凑到跟前。
“……喜欢花?”他嬉笑说。
谢三娘摘花的动作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又掐下几朵花瓣放进篮子里。
“比起花,我更喜欢真金白银!”她淡淡地说。
何况:“……”这天没法聊了!
他面色艰难地望着谢三娘,片刻回过神,不由‘恨铁不成钢’似的叹息道,“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不要整天把这些黄白之物挂在嘴上,多俗啊!”
“……俗?”谢三娘目光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话音带着一种不屑。
何况没察觉,继续道:“当然了,黄金白银都是身外俗物!”
被说‘俗’的谢三娘面色未变,只一边摘花一边说,“可有了这些俗物才能生存,不说远的就说说近的……”
何况双手环胸,挑眉,“哼哼,比如?”
谢三娘笑了,笑得何况眼皮一跳。
“你治伤用的药约莫三两银子,给大夫的诊费一百文,现如今每天吃穿用度合计约莫……一两银子,这其中还不包括中途让你坐了马车!”
何况面色一僵,肉眼可见的尴尬。
怎么听着自己像是个吃软饭的?
他努力挺了挺脊背,不服气地说,“那、那我还帮你做工了!”这话属实没有底气。
“呵!”谢三娘没有情绪地轻笑,动作一顿,让何况刚挺直的背软了。
“你不提醒我倒是差点忘了,店铺伙计一个月一两银子,像你这样……整天废话比出力多的,至多也就五百文……”
“所以……何况公子还有什么想说的?”
谢三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况一脸尴尬之色,淡淡的几句话,怼得他半句都说不出来。
“我、我……”
他望着谢三娘似乎不受影响的表情,再想想自己接连败退的窘迫,怎么都觉得太窝囊了。
以前他哪里需要在乎这些,可现在他真真切切身无分文。
余光瞥见谢三娘的篮子,何况眸子一动,心思一下子活泛。
他快速伸手,一把夺过来。
“???”谢三娘反应过来,用手捞得时候已经晚了。
不由瞪眼怒视他,“你做什么?!”
何况挑衅地勾了勾唇,慢悠悠笑道:“你不是说我干少活吗,那我现在就多干点!”
说着,他牛嚼牡丹一样,逮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