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消息都放出去了吗?韩凌焦急的问道。
眼看着病床上的母亲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她逐渐消瘦,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叫他直觉崩溃。
这几天下来,韩凌内心十分的不安,又拉不下脸来再去求顾宁筝和白景墨。
自己刚刚还得罪了顾宁筝,绑架了白景墨,在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好意思再去求他们呢?
想到这里,韩凌只能咬咬牙,自己想办法遍寻名医,来救治病榻上的母亲。
;唉,消息已经放出去好几天了,可谁曾想,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这种病状,是以,所有的大夫都不敢接下。
韩老爷叹了口气,自家夫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自然也是焦急万分。
韩凌一听,只觉得怒极攻心。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名医连我母亲是什么病都看不出吗?这到底算什么名医,不过是一群庸医!
韩凌性子急,且又是过了这么些天,看着母亲的情况一日不如一日,一直缠绵于病榻间,又怎么能不心急呢。
;也不怪他们,你母亲这个病的确怪异,且发病又急,见过这种病症的大夫恐怕都已经在家颐养天年了,又怎么会跑来此地呢!
韩老爷又是叹息一声,眼底尽是悲凉。
韩凌还不肯死心,自己一股脑的跑到了外面,到各处去放榜寻找名医。
但凡是能说出母亲病症的,或者是见过相似症状的,统统都请到家里。
这一整天忙活下来,却遍寻无果,竟然真的没有一人前来,即便已经开出了天价的出诊费。
到了晚上,韩凌是一口饭都吃不下,只焦急的守候在母亲的身边。
这会子韩夫人已经睡下了,面色已是枯黄,眼看着就没几天的好活了。
看着母亲这般受苦的模样,韩凌终是忍不住落下了男儿泪,却又不敢弄出声响,怕惊动了熟睡的母亲。
;老爷,老爷!有一位吴大夫求见!
这时,韩凌听到外面有一阵嘈杂声,便赶紧擦了泪跑了出去。
;大喜啊老爷,外面有位吴大夫,说是可以瞧一瞧夫人的病!
下人大喜过望的跑过来禀报,此时韩老爷也喜笑颜开,赶紧亲自出去迎接吴大夫。
;吴大夫,您可是见过我家夫人这种病症?
韩老爷亲自把人请进了大堂中,好茶伺候着,而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自幼跟着师傅游历四方,虽然医术不精,但胜在见多识广,各种疑难杂症都见识过,尊夫人的病症我也见过一例。
听吴大夫这么一说,韩老爷心中便有了些底。
看这个吴大夫尚且年轻的模样,便知道他医术不比上了年纪的老大夫要精湛,但若是见过此种病症,倒也算好事一桩,不若先请他来看上一看。
;吴大夫不比谦虚客套,我家夫人的病是等不得了,还请吴大夫赶紧入内看诊!
说完,韩老爷就急忙带着吴大夫进了房间。
吴大夫进门一看,这韩夫人的脸色已经是病入膏肓之态,不禁神色一变。
;那我先给尊夫人把把脉吧。
说着,吴大夫把过了脉,又查看了一下眼睛等地方,这才摇了摇头,叹息道:;尊夫人的病,恕我无能为力啊!
这才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吴大夫就直说无能为力,这可是刚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
韩凌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于是火急火燎的上前。
;你这庸医是怎么回事,才不过是看了几眼便胡说八道,我看是你自己学艺不精吧!
见状,韩老爷赶紧拦下了韩凌,叫他切莫无理取闹。
;好了,你且听吴大夫说完。
吴大夫倒是也不与韩凌一般见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
;这病原本是需要天山雪莲那般的至纯至净之物才可救治的,可是现在拖得太久了,就算是找到了天山雪莲也无法保证能痊愈!
韩老爷一听,当即就抹了把老泪。
韩凌悔恨不已,恨自己死要面子,不早一点去找顾宁筝,如果能早一点放下心中的芥蒂,现在说不定母亲的病就已经好了。
;都怪我,都怪我!
韩凌痛苦的抱着头,蹲在母亲的窗前。
吴大夫无奈告辞,临行前还嘱咐道:;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就守在病人床前吧。
韩老爷叫下人把吴大夫送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这一家三口。
;好了,你也无需太过自责,命数自有天定,我们也该认命了。
这时,韩凌却还固执的不肯放弃,他不信命,他觉得,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够放弃。
这时,韩凌想到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顾宁筝!
想到这儿,韩凌猛然站起身来,往外跑去。
韩老爷只当他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便没有追出去,就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