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翠花,是我,你二叔。”小老头在门外应了一声。
他来我们家作甚?陈王氏的心里立刻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陈王氏站起身,百般不情愿的走出屋子,给小老头开了门。
小老头一进门,陈王氏立刻满脸堆笑的问道,“二叔,你怎么有空来了。”
小老头探出头,谨慎的的冲着院门外左右一张望,见院外没人,顺手关上院门,拉着陈王氏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陈王氏赶紧抽回胳膊,声音也冷了几分,“二叔,你这是作甚,拉拉扯扯的叫人看了笑话。”
小老头也不生气,迈步直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我问你,是不是偷偷把陈婉儿卖了?”
陈王氏心里一惊,立刻心生警惕,同时心里暗道:这事她瞒得紧,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她二叔是怎么会知道这事?
“二叔,这事你听谁瞎说的,哪有这样事,我只是把婉儿赶出去罢了。”
陈王氏虽然贪财,但也怕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这事,她是万万不能认的。再说,她二叔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若承认了这事,他指不定还要敲诈她几两银子也说不定。
小老头走进屋里,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身。“你也不用瞒我,你早几日就将婉儿卖给人牙子了,得了一百两银子。”
陈王氏见他说得这般笃定,顿时有些心虚的别开眼,“二叔,这事是谁在你跟前瞎说的,真没有这事。”
小老头见她死不承认,顿时心里有了火气,他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你个蠢货,你还瞒我,你知不知道,陈婉儿今日出嫁,嫁进了南门外的林家,林家今日在鸿运酒楼摆了一天流水席。”
陈王氏明显一怔,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她着急忙慌的坐下身,凑近了小老头问道,“二叔,你是不是弄错了,陈婉儿她已经被人牙子带走了,怎么可能嫁入林家。”
这事她那日问得清楚,那人牙子分明说要把陈婉儿卖到外地,去给有钱的老爷做妾,怎么一转头,她就嫁进了林家,而且还是南门外的那个林家。
南门的那个林家,可是镇上的大户,当时镇上闹瘟疫,林家的那位林小姐又是出粮又是出药,这才救了镇上的百姓,虽然当时他们不在镇上,但是这事在镇上传得人尽皆知。
陈婉儿怎么可能攀上林家呢,这事,实在说不通啊。
“我今日去了鸿运酒楼吃席面,不小心听到的,我百分百确定,今日成亲的就是陈婉儿。”
“这......”陈王氏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事,她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翠花,你都不知道今日林家那排面,整整开了一日的流水席,那得多少银子,陈婉儿如今是掉进福窝了。”
躲在屋里的陈宛如和陈宛芸听到这里,嫉妒得五官扭曲得都变了形。
陈宛如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银钗,抬起手就想摔,心里又舍不得,只是轻轻的将银钗丢在床铺上,她恨恨的一跺脚,咬牙切齿的说道,“陈婉儿那种人,怎配嫁进林家,就算要嫁,也是应该我嫁进去才对。”
陈宛芸心里不耻的冷哼一声,脸上却是不显,她赶紧附和道,“姐姐说的是,陈婉儿那种人根本不配嫁进林家。”
这时,小老头又说话了,“翠花,我问你,你当时卖她的时候,签的是活契还是死契?”
陈王氏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她低下头,底气不足的小声说道,“是死契。我当时只顾着将她远远支开,省得她在眼前碍眼,就签了死契。”
“糊涂啊,你。”小老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抬手指指陈王氏,又接着道,“这下这陈婉儿和你们陈家再也没有关系了,往后你们可是都沾不了她的光了”
陈王氏闻言,顿时懊恼的用力一拍大腿,“哎呦,我哪知道她会攀上林家那高枝,早知道,我就不该卖了她。”
懊恼归懊恼,陈王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立刻稳住了心神,有些讨好的堆起笑容,看向了小老头,“二叔,你看,如今这事,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如今陈婉儿已经和陈家没有了半点关系,她若是这般找上门去,定是讨不了便宜,但是就此看着陈婉儿高嫁,她却没有半点好处,她总是有些不甘心。
“这事,我还真有个主意。”小老头仰起头,挺了挺胸膛,故意拿起乔来,“不过,如果这事办成了,你总得意思意思。”
小老头说罢,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陈王氏顿时心领神会,谄媚的堆起满脸的笑容道,“二叔放心,若是事成,定少不了您老的好处。”
小老头呵呵一笑,凑近了陈王氏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
陈王氏听罢,顿时两眼放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的皱纹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
她一边点头,一边夸赞道,“二叔,真有你的。”
小老头阴恻恻的笑了笑,他心里还惦记镇上的席面,立刻起身告辞,“行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