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窗外看去,本應在我故鄉里的同村人被綁到柱子上,以王国士兵們的話來說,【癒】之勇者克亞魯如果在三天內都不現出身姿的話就將這些人公開處刑。
愚蠢的傢伙。
原本我是打算盡快從這個城鎮中脫離的。
要說最終打算將王国消滅的話,在這裡特意和士兵們大肆糾纏還為期尚早,因而並沒怎麼去在意。
只是,王国的傢伙竟然殘暴到將手伸及我的故鄉。
絶不能饒恕的事。
如今的我,憤怒與憎恨都在燃燒著。
為什麼這些傢伙非要做這般暴虐的事情啊。只因這種理由,王国士兵們便讓本應活著的生命白白死去。
雖說如此,在這裡襲擊過去也沒辦法。
行事必須得謹慎。于復仇而言最必要的就是自制心。得盡可能減少風險確實地行動。
「暮羽,有事相求」
擺出微妙的表情向暮羽求。
「什麼事?」
「在那裡的是本應在故鄉里的我的伙伴。想知道如今我的故鄉村到底怎麼樣了。不用特別做些什麼。只是想讓你單純調查一下實情。為此你可以先回去一趟嗎?」
首先,情報收集是必要的。
現在能想到的就只有村子已經完全毀掉,村民們則是被作為引誘我的餌而使用在各個城鎮裡頭。
想要收集可靠的證據。
「好的啊」
「幫大忙了。畢竟要入手王国的情報就只能托付給暮羽了啊」
「交給我吧。你對這狀況是怎麼看的?」
暮羽在聽到「只能托付給暮羽」的瞬間一臉高興地微笑了。真是好懂的姑娘。
雖說她對現狀進行了提問,不過大致的情況暮羽大概也察覺到了。
只是,還是準確地把我所考量的提前傳達給她會比較好吧。
於是我便傳達了自己預想的事。
像是村子被完全毀掉了、村人們大概是被用來引誘我的事都一一說明了。
「……看現在這個狀況的話,那可能性確實很高呢。太過分了。完全不是人干的事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哦。那些傢伙才不是人類。只是野獸罷了」
無血無淚非人道的傢伙。連活著的價值都沒有。這些傢伙應該以死謝罪,把自己的命化作經驗值獻給我。
「盡管如此,還是有些在意」
暮羽浮現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在意什麼?」
「只因為是【癒】之勇者克亞魯的出身地就消滅掉自己国家的村子,這麼做也太過殘暴了啊。我覺得其他的村子鎮落會相當不滿的。村子裡只因出現了一名犯罪者就被摧毀什麼的,會認為是與自身密切相關的大事吧」
「王女可是被殺了哦?」
「就算如此也一樣。保持守護人類之盾的形象對王国而言可是頭等大事呀。而且別国姑且不論,這可是自己所守護著的国家村落哦?這樣的惡評一旦出現,最壊的狀況下可不會是從他国受到非難就這麼算了。姑且,因報復而將村子消滅掉的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為了將【癒】之勇者引誘出來,就做出像是將無罪的村民曝屍街頭之類的殘暴行徑,還要大肆宣揚著那場報復,就像是積極地給自己招黑一樣的吧」
就如所說的一樣。
像是在各個城鎮村莊給自己招來非議的事。
「但也說不定是捏造了能夠那麼做的大義名分啊。假如『殺害掉王女的罪人的出生地』這個理由不足夠,那捏造其他罪狀湊足就好。連同那種事也涵蓋進去調查一下好嗎」
「那個的可能性十分高呢。連同那也涵蓋進去會一併調查的。所以那個……」
暮羽提起眼珠子看向我。
感覺是相當魅惑的眼神。
我把那樣的暮羽緊抱到懷裡,交換唾液。
她也在期待著這個吧。
「另外為碰頭的聯絡方式也得先決定好。分別之後真是難熬呢」
「就是啊。大概暫時都會留在寫下來的這個地方,有什麼就來找我吧。如果遇上了無法在這停留的情況,到時候就寄信。那種情況下…對了!就用庫魯塔(クルタ)這個假名好了,到時候收信人一欄就這麼寫吧。」
暮羽刷刷地寫下自己聯絡的地址。
最差的狀況,就將碰頭地點與時間送到那裡去吧。
「我會努力的」
「期待著哦」
就那樣,暮羽從旅館離去了。
等待著她那邊的情報同時,我這邊則獨立行動。
留下來住宿的還是原本我、芙莉雅以及刹那三人。
容貌都各自復原到克亞羅以及芙莉雅的樣子。
「克亞羅大人,與那冷酷的暮羽關係很好呢」
「為了拯救這個世界,她的力量是必要的」
對芙莉雅一直述說著為拯救世界而進行旅行的緣故,便就這麼簡單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