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來就在白色的房間裡。
一個瞪著眼睛的老人出現在我眼前。
「哇」
我不禁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怎麼啦!?」
對方也跟著我發出了一個愚蠢的聲音。
冷靜一下,首先是狀況分析。
我想起來了。當我假裝暈倒的時候,我真的失去了意識。
名為暮羽·克莱因雷特的少女為了在她那個年齡達到最強所經歷的地獄般的道路,我只是體會到了其一瞬間,便對精神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
而且,這個房間我也有印象。這裡是病房,眼前的人是魔術的研究主任。
恐怕,是在根據醫生的診斷結果調查我的魔力回路有沒有異常吧。
『終於醒了嗎?【癒】之勇者啊。身體有沒有異常啊?』
那麼,該如何回答呢。
老實說,身體上沒有什麼異常。
和一周目不一樣,因為有了知識,做好了身體準備,總數還沒壊掉就結束了。
然而,考慮到我的目的,在此不能說我的身體沒有異常。
如果在這裡說沒有異常。
說出像「那麼,盡管帶著希望治癒的人過來吧。」這樣的話,歷史就會改変了吧。
那可不好。
為了能確實的復仇,讓我重現一下上一次的歷史吧。
「啊,別來了,別來了,我已經討厭了,那樣,疼的,可怕的,討厭!!」
一邊回憶一周目的經歷,一邊表演著。
應該是,在受了一次創傷後,對再次使用【回復】產生抵觸,從而進入自我防衛的樣子。
適當的把手頭的東西隨便扔過去,讓我們來看看吧。首先是枕頭。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誰也沒強行讓你再使用【回復】,先和我說說話吧。」
「真的嗎?」
試著稍微把性格退化到了幼兒階段。
雖然是有點誇張的表演,但實際上普通人若和剣聖有一樣的經歷,在一瞬間就會變成這樣。她的經歷就是如此異常的激烈。
「真的,真的。所以,不和老夫說說話嗎?」
在聽他講話的時候,我表現得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眼前的魔術研究主任如我所想般辛苦的安慰著我。
「首先,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倒下了啊?」
這裡就老實地回答吧。
「在使用【回復】的瞬間,我的腦海中流淌著剣聖的事情,那個人至今為止所受的傷、疼痛、訓練、戰鬥什麼的全部都溢出來了,注意到了這些,就變成那樣了。」
聽了我的話的研究主任眼睛發出可疑的光芒。
「原來如此,通常回復術式,只是加強對象的自我恢復力,所以對象肉體狀況的確認是沒有必要的。然而,對於【癒】之勇者的完全再生的【回復】,這是必要的步驟吧。很有趣啊。」
有點吃驚。
他能把我的力量推測到一個相當準確的地步。
想必是個優秀的魔術師吧。
在他對談話著迷的時候,我看准了機會,試著使用了【翡翠眼】,但是等級和素質都不過是標准級別的。
純粹是腦袋聰明,一心埋頭於研究的類型吧。
他忠實於自己的好奇心,詳細的盤問了我各種各樣的事。陪他聊了一段時間便有客人來了。
「我聽說克亞魯桑醒過來了。突然倒下了,我很擔心。有些在意。」
口是心非到這個地步也算是讓人佩服了。
無論手勢或表情都是完美的。好像打從心底裏擔心我一樣。
「芙蕾雅,謝謝你的擔心」
『平安真是太好了。【癒】之勇者的力量真是非常厲害吶。連万能药都無法治癒的剣聖也治癒了,聽到報告的父親也很高興哦。』
芙蕾雅嫣然一笑。
「不,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很了不起的。」
她探出身子,牽住我的雙手。
「剣聖大人的力量,比千名戰士還高。剣聖,從今以後也會將魔物和魔族打倒吧。能做到這一點是因為被你治癒了。也就是說,這是你的功勞。不愧是【癒】之勇者!」
誇獎到令我惡心的程度。
如果考慮到這句話背後的算計,就能預料到接下來的話。
「哪有,是剣聖暮羽自身的努力。」
「真是謙虛……」
芙蕾雅甜蜜的笑了。
接著,開口了。我心裡嘀咕著「看吧,來了」
「這次對話其實還有一個後續,這個国家雖然有強大的力量,但是無法戰鬥的不僅是剣聖,能否用【癒】之勇者大人克亞魯桑的力量救救英雄們啊?那些被【癒】之勇者的力量治癒的人將會拯救更多的民眾,我這就將弓神召見來,用你的力量來治癒吧」
沒錯,芙蕾雅之前那般贊揚我只不過是為了方便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