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一听这话,脸色都耷拉下来:“这世上怎么会有康平这样的烦人精?”
康平别的不行,惹事那确实是排第一名,接下来几日,她们要想过几天安生日子,还真得给她这个面子。
玉娴也明白这个道理,面色有些无奈:“那奴婢先去给个准话。”
等玉娴出来,就看见外边多了个人,光线有些暗,她走近了才看清了人:“杨侍卫?您怎么会在这?”
杨瑾看到玉娴从里面出来,这才从这婢女身上移开视线:“恰巧路过。”
丢下四个字,算是给了答复。
玉淑走到玉娴旁边,看着这婢女的视线带了敌意:“小姐怎么说?”
玉娴拍了拍她的手安抚,这才走到那眼生婢女旁边:“小姐说了,她和顾小姐会去赴约,你去回了你家郡主。”
玉娴刚想转身,袖子却突然被拉住,那婢女还是垂着头,声线轻柔乖巧:“郡主这次宴客的地儿有些特别,为了怕长乐郡主和顾小姐迷了路,奴婢还是在这里等着,左右也耽误不了什么功夫。”
换了地儿?玉娴本就对康平那边的人没什么好印象,听了这话也没了耐性,面无表情:“你愿意等,就等着便是。”
看着玉娴进了营帐,玉淑哼了一声:“等着你!”
她俩不是什么尖酸性子,但这丫鬟是康平的人,那就得受她们主子的牵连!
杨瑾回到谢俶的营帐,把东西拿了出来:“王爷,这是您要的,有些损伤。”
谢俶从杨瑾手里把东西接了过来,仔细查看了两眼:“这点子损伤,修补修补就行。”
杨瑾松了口气,身形放松了些:“万幸,不然康平郡主今晚宴客,听说还要折腾些新花样,不在营帐里,若是正好去了那地儿,恐怕还真不好今晚再去找第二遍。”
谢俶将手里的布包放进木匣子里,听了杨瑾的话,抬眸反问:“康平请客?什么时候的事?”
他虽然没刻意打听,但也知道康平昨日在马上摔了下来,伤了脸,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席面?
杨瑾看谢俶表情不对,将自己在宋撷玉营帐看到的陌生侍女的事说了出来:“那侍女说是康平郡主派她来请长乐郡主和顾小姐。”
谢俶心里有些烦躁,黝黑的眸子闪烁不定,过了片刻突然起身往外走,杨瑾连忙跟上。
“康平宴客?本王怎么一点风声不曾听见?”
杨瑾跟在谢俶身后,想了想:“或许是只请了几个关系相近的女客,或者是地位高的几位贵女?”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谢俶脚步未停:“左右都出来了,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谢俶先去了康平的帐篷,之前杨瑾就已经打听过,说是这次的宴会地点并不在康平的营帐。
具体地点不知,也只能去康平的营帐打听。
宫雁正守在帐篷外面,远远的看见谢俶过来,忍不住红了脸。
谢俶是京城有名的才貌双全的仙人之姿,偏硬朗,因为常年习武,哪怕穿着厚实,也能看得出魁梧高大的身材。
没经过人事的姑娘家看到谢俶这类的,或许会惧怕敬畏,不敢靠近,但是像宫雁这种破了身子的,对这类男人味十足的类型最是欲罢不能。
“雍王殿下,您怎么来了?”她刻意拿捏着嗓子,娇滴滴的朝他行了一礼。
谢俶在看到宫雁时,眉头皱的就没有放松过。
“不知康平郡主……”杨瑾刚要上前一步问康平在哪里举办宴席,就被谢俶伸手阻止。
“康平在吗?”
宫雁面色古怪,但还是恭敬开口:“郡主出了些意外,这几日都不便出门,雍王殿下何出此言?”
这次来西山,太子和雍王殿下是这里最位高权重的,康平出了事,自然得告诉雍王殿下和太子。
这事别人不知道,雍王殿下不可能不知道啊!
谢俶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脸色更冷,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看的宫雁几乎腿软跪了下去,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最近可有举办宴会?”
宫雁壮着胆子摇了摇头:“不曾,郡主心情不好,哪里能有办宴会的功夫?”
杨瑾这回也算反应过来了,脸色难看下来,他和雍王殿下都来了康平郡主的营帐面前,宫雁自然不可能跟他们撒谎,也没理由撒这种一看就知真假的谎。
宫雁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抖着嗓子开口:“雍王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若是康平没宴请宾客,那去宋撷玉那边的,又是谁的人?
没回宫雁,谢俶直接转身就走,杨瑾也连忙跟上,宫雁在谢俶离开之后才大口大口的呼吸,方才谢俶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几乎让她觉得自己过几刻就是一个死人了,可算吓得不轻。
康平在帐篷里休息,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人说话,吵的她烦躁异常。
“怎么回事?叽叽喳喳的!”
听到帐篷里康平的斥责声,宫雁这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