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看了某个方向后终于开口:“太子,奴才有一法子,或许能够让顾小姐离开西山。”
谢央闻言看向刘庆,眸子里多了几分兴致:“说。”
刘庆虽然学识浅薄,发言常常令人发笑,但还算有些急智,能给他一些出人意料的主意。
看到谢央有了兴趣,刘庆附在谢央耳边将他想的主意说了出来。
等听完刘庆的话,谢央都有些忍不住拍手叫好,看向刘庆的眼神带了赞赏:“好!你这次给孤出的主意,总算精巧了些。”
刘庆也很激动,主动跟谢央请示去办这事,等刘庆走了,谢央站在原地,披着黑色狐皮披风,深深的看了宋撷玉一眼,这才离开。
西山的夜风带着水汽,吹在身上带了凉意,顾安宁看见宋撷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长乐,你是冷吗?我把我披风给你。”
顾安宁小时候在京畿待过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时候才认识的宋撷玉,两人都是混世魔王类型,在京中横行霸道,惺惺相惜,宋撷玉的鞭术还是顾安宁给她启的蒙。
后来顾安宁跟着定安大将军去了边塞,一家子都离了京,等她再回来,隔三差五宋撷玉就要病上一阵子,哪里还有当年两人一起骑马横冲直撞的威风?
宋撷玉将视线收回来,她刚刚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她,阴冷又不适,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回头,只看见树影,并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
心里存疑,宋撷玉回头就发现顾安宁已经开始要脱她自己身上的披风,宋撷玉窝心,但还是笑着拦住了她。
“坐在火边,哪里到了需要披两件披风的地步?你也太小心谨慎了些。”
顾安宁看她确实没什么大碍,这才停了手里解披风的动作,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说说,我才离开几年?你这身子就被你自己糟蹋成这样,病弱不堪,头疼脑热的。”
宋撷玉眸色加深,嘴角维持着向上的弧度,眼睑半垂,抿嘴并没有搭腔。
或许得到一些,终归就得失去一些,她脑子里多了些记忆,从那以后,哪怕李瑢千方百计用最好的药材给她调养着身子,她的身体还是一天天的弱了下来。
营帐内。
谢央坐在上首,看着跪在下面的男人,目光沉沉。
“臣何德明叩见陛下。”
永安侯嫡子,着实普通了些。
何德明头上开始冒汗,有些不清楚谢央让他过来的原因,他好端端的来西山和朋友一块玩,就被刘庆叫了过来,还是找的他去方便的时候。
这般避人耳目小心翼翼,着实显得可疑,几乎让何德明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太子,所以才让他把自己骗过来想要害他性命。
谢央回过神,就看到何德明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把自己吓得发抖,心里对他更是不屑。
刘庆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连忙出来打圆场:“太子殿下,还是先让何公子起来,这入秋了,地上也凉。”
谢央顺着刘庆的话让何德明起来,压着情绪开口:“何公子,听说你和定安大将军的女儿有些过往?”
何德明坐在凳子上战战兢兢,听到谢央的话,忐忑的开口:“殿下,不过是小时候的小打小闹,做不得数的。”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谢央,试图一眼看出来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只是谢央的心思怎么可能看到脸上,反而何德明自己心虚,又连忙垂下头。
永安侯府现在落魄,就占着一个名头,要钱没钱,要势没势,陛下都不一定记得永安侯府,何德明从小就懂时势,轻易不会得罪人。
他自信,绝对没有得罪过太子殿下,别说结仇了,哪怕是眼熟的交情都没有,他倒是想跟太子扯上关系,奈何太子根本看不上一个小小的永安侯府。
如今太子突然见他,难道是看上顾安宁那个疯丫头了?听说她跟他有些暧昧,所以才记恨上了?
谢央本意是想让他承认跟顾安宁的关系,谁知道这个没脑子的,没有悟出半点他的意思,自顾自的否认。
拐弯抹角对没脑子的人来说就是浪费时间,谢央不再遮掩,直接开口:“听说你心悦安定大将军的女儿顾安宁,孤想成人之美,帮你一把。”
何德明猛的一抬头,不敢置信,天上不会掉的馅饼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殿下,臣确实有这个意愿,只是安定将军府的门楣太高,臣虽然跟安宁表妹见过几面,但是恐怕安定将军府看不上我。”
刘庆从口袋里摸出一袋药包,放在了何德明面前。
“看得上看不上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了,也就不重要了。”
何德明听着谢央的话,拿着药包的手抖了抖,只觉得跟药包接触的皮肤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险些没把东西给扔出去!
这是催情的药粉?!
话说开,谢央坐姿更随意了些:“机会孤给你了,就看何公子有没有这胆子了。”
何德明拿着药粉,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