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玉淑的直来直往,玉娴到底多想了几分。
谢央的为人她们不是不清楚,如今宋青山这幅模样正是拜他所赐。
可这“始作俑者”不但没有对宋青山施以援手,反而以“受害者”的面貌来约宋撷玉。
其心叵测,让人不能不小心对待。
“我明白你们的担心,可眼下,我们还不能和他撕破脸,免得他再生出别的幺蛾子,到时候对我们王府更不利。”
宋撷玉主意已定,任凭她们二人如何劝说也不曾改变主意。
这厢,谢俶收到宋撷玉的谢礼后,还未回信,杨瑾便前来报告。
“禀殿下,刚刚有人来报,说是看到刘庆去了茶楼。”
“来报的人还说,刘庆在进茶楼前还特意左顾右盼环顾了四周,想必是有人要居心叵测了。”
“不可妄言!”
谢俶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杨瑾,刘庆背后的主子是太子,杨瑾此言更是直直针对太子。
传出去,又是一番麻烦事。
自从上次在茶楼中,谢央从茶楼的暗房中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宋撷玉身边,两人共处一室后,谢俶便知道这茶楼中定有机关。
自那以后,谢俶便派人寸步不离地监视着茶楼。
果然,这位东宫的主是沉不住气了。
“然后呢?”
光是刘庆不足为惧,要等到这位刘公公身后的人出来,这场戏才好看。
“回殿下,只有刘庆一人,不过据手下来报,他们明天还会来!”
“明天?”
谢俶手中的笔并未停下,眉心却已经凝聚在一起?
“这事是不是和淮阴王府有关!”
谢俶言下之意格外明显,这位太子想见的人恐怕就是淮阴王府里的。
“回殿下,今日午后,太子送了一封信进淮阴王府,听说是交给了长乐郡主。”
闻言,洁白的纸上是突兀的一片墨。
“哦?看来这位太子还是约了长乐。”
第二日,在谢央等人到达茶楼前,谢俶先领着杨瑾来到了机关房的隔间。
只有一墙之隔,恰好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且不会被人发现。
“殿下确定,长乐郡主一定会来吗?”
昨日在书房禀报后,杨瑾告知并不知道长乐郡主的态度,自家主子便一副神秘莫测的神情,让杨瑾也猜不透。
“本王也不确定。”
虽如此,可谢俶心中还是并不希望宋撷玉前来赴约。
谢俶话音刚落,隔壁便有了声响。
在听到宋撷玉声音的那一刻,谢俶是十分失望的,他着实没有想到,宋撷玉会当真前来赴约。
他再三强调谢央此人并非善类,接近她也未安好心,对她更没有半分真心可言。
再者,淮阴王更是为了她违抗圣命,若不是他在其中求情,恐怕此事会让淮阴王丢了性命。
如此危险可怕的人物,宋撷玉竟然还同他有所往来。
谢俶当即就把失望写在脸上了,可虽如此,他还是迈着轻浅的步伐走近了墙边,仔细听着隔壁的谈话内容。
谢俶站在机关房的隔壁,屏住呼吸,听着机关房内的声响。
在看到宋撷玉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时,谢央得意地撇了撇嘴,看来这宋撷玉还是对他并没有疑心,否则不可能会答应与他见面,之前只是他想多了。
在宋撷玉行完礼后,谢央便想要上前去将宋撷玉扶起,不过被后者巧妙地避开了,并退后一步,同谢央保持距离。
眼下谢央顾不得这些,忙道:“玉儿妹妹,你可知这太子妃之位是如何落在淮阴王府的?”
此话一出,连宋撷玉的神色也变了几分。
她早就猜到,这件事会和谢央有关。
不过,谢央并未注意到宋撷玉的反常,而是自顾自诉说道:“是本宫去求了皇后,好不容易才说服父皇让你来当太子妃,可为什么淮阴王会抗旨,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你在骗本宫?”
这时,宋撷玉方才抬起头来,入目便是谢央一副失望至极的表情,猩红的双眸里是对她的质问。
“殿下息怒,这件事是误会!”
说着,宋撷玉抬手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也哽咽了几分,惹人怜爱。
另一边,随着宋撷玉柔弱的声音响起,谢俶握在袖中的手便收紧了些。
他同宋撷玉相识已久,可还不曾听过宋撷玉这般示弱的声音。
“玉儿妹妹不要着急,慢慢说,是本宫太心急了。”
宋撷玉不得不佩服,这几句话之间,谢央已经把一个对她情根深种的人物形象跃然于纸上,若不是知道内情的人,恐怕当真以为这太子殿下是个痴情种。
“殿下有所不知,我早就跟父亲说了,可父亲不同意我进宫,为此我还曾经以绝食相逼,父亲就是不同意。”
“还请殿下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