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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声惊堂木将台下之人惊醒,只见到台上新来没有多久时间的县令大人正朝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人大声喊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有什么身份,因为现在秋菊城的县令是我,那我就是秋菊城的法规!你们要遵守的也是我的法规!”

    “而你,恰恰触犯了我的法规,你说我要不要罚你?”

    内心暗中窃喜,更是颇有一股欣喜涌上心头,坐在台上的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花费了些许银子就能够从黑市的一个无名小卒成为地面上一座城镇的县令,还能够坐在高台上发号施令而无人敢出言反驳。

    于是男子打算即刻给台下那个胆敢藐视自己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不仅仅是让他,也要让其他人也意识到自己才是秋菊城真正的主人。

    但在惊堂木即将拍在桌子上的时候,一道让县令大人看着很是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县衙,并抢在他拍下惊堂木的瞬间将其右手死死扣住,让他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将惊堂木给拍下去。

    由于来者速度实在是太快,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县令大人自然是被吓得不轻,看那颤颤巍巍的姿态,若不是右手被人给擒住,只怕现在早已经变成一个缩头乌龟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直到突然出手将其擒住之人开口说话,县令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擅闯公堂的人正是之前与自己有过冲突的平安镖局的总镖头常扬威,也是整个秋菊城除了那帮老家伙以外最有话语权的人,没有之一。

    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被擒住的县令赔笑着问道:“原来是常总镖头大驾光临,不知常总镖头今日突然来到县衙是所为何事啊?如果是有什么人触犯了秋菊城的规矩,本县立刻就安排官兵实行抓捕,如何?”

    根本就没有想到常扬威来到县衙是为了什么的县令如同一只跟在人身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言语之间竟是充满了阿谀奉承的味道,就连常扬威自己听到了也倍感不适,便随手将其甩在一边,将目光看向了正跪在堂下的那位看起来倒是有些老实的中年男子。

    再看到中年男子那双眼睛深处所流露出来的不甘心,再想到身后县令与关阳林山贼之间的联系,常扬威突发奇想,便转过头去看着正回避着自己的眼神的县令,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问道:“我倒是才看到这堂下还跪着一个人,不知道县令大人是不是能够为我解释解释,他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罪,要在乡亲们面前跪在这里呢?”

    “这······”

    常扬威突然将话语转移到了台下中年男子的身上,一时间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县令自然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只是在哪里张着嘴巴,转悠着眼珠子。

    对此,常扬威倒是笑了笑,而后走至台下,伸手将那中年男子搀扶起来后,开口问道:“既然县令大人不愿意开口,那就由我来亲自问问你,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就与我说清楚,你究竟是犯了什么事会被抓到这里来”

    “不!我根本就没有犯错,是这个狗屁县令无缘无故将我给抓来的!”

    在秋菊城,常扬威的名声早已经是路人皆知,谁都知道他是城中最大镖局,平安镖局的总镖头,更是闻老镖师的女婿,而作为秋菊城最具声望的闻老镖师的女婿,常扬威说话的分量自然不用多说,被常扬威搀扶起来的中年男子当然也心知肚明,知道常扬威刻意走下来问自己是为了什么。

    所以才当着县令的面,当着身后众多街坊邻居的面大声喊道:“我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户,每天都老实本分的在家中照顾农田,偶尔才进城来买一些农作时需要的物件,可是谁曾想到,我不过是在路上不小心与这县令的师爷擦肩而过,他们就二话不说将我给抓了起来,还说我犯了什么大罪,说我是谋害县令的杀手!”

    “竟有此事?”,常扬威转过头去,将目光看向还在躲闪着不与自己直视的县令。

    “他们还,他们还说,还说让我的家人带来一百两银子,说是只有一百两银子才能让我离开!”

    “你说什么?”

    听到中年男子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就连常扬威也颇为意外,他确实没有想到在刻意诬陷他人且为他人扣上犯罪的罪名后,居然还想着中饱私囊,以这种无理且无耻的办法来获取银钱。

    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让他好好地冷静冷静,随后常扬威走回到台上,并凑到了县令的耳边,笑嘻嘻的问道:“不知道县令大人愿不愿意与我说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从一个农户的手上抢夺足足一百两的银子呢?”

    “我······我,本县没有!此人是在撒谎!”

    “撒谎?”,看到县令依旧不肯开口讲实话,常扬威也不再继续忍耐,当即拿起惊堂木在桌上狠狠一拍,并用手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县令大声喝道:“你以为刚才你说的哪些话我都没有听到?作为一方父母官,你本应该是爱民如子,为了自己治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努力,却不曾不想你甚至连农户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赚到的钱给抢走,对方若是不给钱的话,你甚至还想要将其拖去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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