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东的成绩一向在班里排名往后数,他怎么可能考的上一中?
耿天鸣满腹疑惑走过去道:“你怎么……?”
韩晓东也明白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中很让人感到意外,赶忙解释道:“我走的体育生,要不怎么能考的进来?”
耿天鸣半信半疑,韩晓东除了短跑成绩稍强一点,其他体育项目上还不如他好,一中怎么会录取一个各方面不怎么出色的体育生?
耿天鸣虽然存疑,但没有再继续追问。毕竟各人有各人的道行,至于韩晓东究竟是怎么进到一中来的,那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该自己操心的事犯不上去瞎打听,省得弄坏了俩人间的关系。
四班班主任是个教英语的中年女老师,名叫颜菲。她让学生们按男女分开成列,按个头高矮排队,再依次进入教室,两两错开同位。
九十年代初观念依然十分保守,各中学尤其是高中,对早恋普遍采取严防死守的态度,所以一般不会安排男女学生同桌。
耿天鸣的同桌是来自十三中的孙东岳,个头比他稍矮,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估计扮上女装的话,姿色并不比一般的女生差。
学生们落座之后,颜老师当场宣布了班长、团支书、班委和各个小组长的任命。
班长是文眉,团支书叫刘玟,黎虹是文娱委员,于佳是宣传委员。至于剩下的几个班委和小组长,他不但记不住名字,连模样也对不上号。
耿天鸣没有一官半职,连小组长也没有当上。
颜菲老师挑选班干部的第一原则:必须是一中初中部升上来的学生。外校来的学生即使再优秀,颜老师依然对他们有些成见,总认为不如一中自己培养的学生出色。
“班干部和小组长怎么都是一中的?”孙东岳不满的嘟囔道。
“什么?”耿天鸣暗自一惊,忙道:“他们都是一中的?咱们外校的一个也没有?”
“嗯!”孙东岳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一中的老师当然会偏向一中的学生。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偏心。”
耿天鸣所在的后世,高级中学只有高中部,初级中学则只有初中部,很少有从初中到高中全部具备的完全中学。
例如他所去的省实验中学,全部是来自省城各个初中的优秀毕业生。所以老师对大伙一视同仁,根本不存在什么老师偏心谁的问题。
而入校后各班干部也不是由老师任命,而是学生们自愿报名后选举产生。当时的他由于性格和善乐于助人,在同学中的人缘极好,被大家伙一致推举为班长。
没曾想穿越之后,好不容易考进的梁水一中,老师竟然歧视外校考进来的学生,悍然搞起了一言堂。
好在耿天鸣心态极好,反正一年后就要按文理分班,他们这班同学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年的同班缘分。一年后各奔文理,谁跟谁同学还不一定呢,所以当不当班干部还真没什么意思。
颜老师又在台上讲了些开学注意事项,随后安排班干部领书发书。中间休息时,一个小巧精致的女孩翩然来到他的跟前,朝他怡然笑道:“你还认识我吗?”
耿天鸣见她身高最多一米五冒头,但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身材窈窕,若论姿色绝对称得上是个一等一的美女,只可惜个头上太矮了些,从而减掉了不少分值。
“当然认识你,你不是傅雨珊吗?”耿天鸣总算把面前的女孩跟傅雨珊的名字捏合到了一起,心下坦然笑道。
傅雨珊一指他的身侧莞尔笑道:“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他。”
问他?耿天鸣一扭头,只见同桌孙东岳为难的皱了皱眉,扭捏着叫了声:“姐姐。”
什么情况?
耿天鸣满腹疑惑的瞧了瞧他俩,难不成这俩人还是姐弟关系?
“他是我的远房表弟。”傅雨珊见他满眼疑问,笑着解释道。
耿天鸣又瞅了瞅孙东岳一脸生无可恋的无奈表情,心想:“看同桌这副熊样,怕是小时候傅雨珊经常欺负他。说不定这个姐姐在他看来是可怕的代名词。”
班上曾经的小学同学已经有了隔阂,其他的同学更是陌生的很,坐在班里不免让人有点形单影只的孤独感,全然没有初三班级里那种熟悉的惬意和自如。
等到放学后,无所事事的他背起书包正往校外走,忽听背后有人喊道:“耿天鸣,等等我!”
他回身一瞧,原来是崔岳磊追了过来。
“耿天鸣,你分到了几班啊?”崔岳磊喘着粗气问道。
“我在四班,你呢?”
“四班?我在一班。”崔岳磊看了眼手表道:“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到我家下盘围棋去?”
上小学时,耿天鸣和崔岳磊同在围棋兴趣小组学棋,经常在一起博弈切磋。那时的耿天鸣魂智未开,所以败多胜少,根本不是崔岳磊的对手。
而此时的耿天鸣,前世在少年宫学过多年围棋和国际象棋,棋力要比占据的这个身体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说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