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保持药草的活性,沈姮需要立刻动身前往镇上。她回到家中后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通往小镇的路越走越熟悉,每一次的速度都比上一次来的更快。
抵达目的地,也就是上一次的那家药房后,沈姮将背篓里的药材拿给了店铺伙计。
等他们检查好药材的完整与功效后,才让伙计拿着相对应的报酬递给了沈姮。
看着较为丰厚的报酬,沈姮这才开心了点。这可比她打猎换取的钱财要多多了。
特别是找到了较为珍贵的药材,看来这家药铺真是财大气粗。
沈姮道了谢后,拿着赚来的钱去镇上闲逛了一趟,将家中必需品买了一轮后,便打算回家。
只是她走的不急,在出镇的路上,前方大道上出现了一点小骚动。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变得大了起来,沈姮原本并不在意,可是在听到路人嘴里提到了熟悉的名字后,才抬头瞧了过去。
这里的人特别爱看热闹,才一眨眼的功夫,前边不知挤上去多少人。
;这真是那害死祖母,又让同村的姑娘背锅的那个凶手?
;都说是她了,说是姓姚,为了陷害同村的,特地做了顿饭去贿赂县太爷。结果呢你知道嘛?那金子从篓子里掉出来了,当时县太爷的面上可是十分之精彩!
;你怎得知道的如此清楚,说的仿佛亲眼看到了一般。
面对路人的质疑声,这人十分骄傲的回道:;我家相公的哥哥,便是在县衙当差。当日里这一遭事儿,可是恰好他当值。真要说是亲眼瞧见了,也差不离。
;那姑娘为甚要杀了自己的至亲?还要陷害同村人呢?再说了,一个村妇,家里能拿的出来金子?有人不太相信的问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那凶手如今被抓了,过不了多久咱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了。
听到这些讨论声,沈姮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路人也能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这县衙当差的家伙,嘴巴也太大了吧,竟然将上司的糗事宣扬给家中人听。
沈姮目光转了转并未直接离去,而是站在原处,等着看那被抓之人是不是姚杏儿。
这姑娘逃的也够快,而她正好被事情绊住了手脚,不然,非得亲自去抓人才好。
毕竟,对方可是要陷她于死地,而且差点就做成了。
要不是峰回路转,她怕是要学电影里的那些能人,亲自试一试越狱了。
就在等待的途中,大道上有捕快压着一人缓缓走来。
沈姮抬眼去看,便见被押住之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的头发就像一堆杂草,说是鸟窝头都在夸她。不仅如此,身上的衣服更是皱巴巴的,像是穿了好几日都不曾换洗。
走了没多久,似是听到了周遭越来越大的议论声,被押之人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环顾四周。
沈姮也得以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除却变得更狼狈了些,观其容貌确实是姚杏儿。
没想到啊,姚杏儿卷着钱财逃跑,被抓回来时,竟然如此狼狈。
也不知都经历了些什么,不过值得夸赞的是那两个押她回来的人。
一个穿着捕快服饰,一个只着常服。
沈姮也没细看,只盯着姚杏儿笑了下。天网恢恢,犯了事儿再逃到哪儿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沈姮转身退出人群时,姚杏儿却眼尖的瞧见了对方。
见害自己到如斯地步的元凶要走,姚杏儿哪里愿意,立刻尖着声儿对沈姮喊道:;沈寡妇你个灾星,祸害了张李两家的公子仍旧不肯罢手,竟然杀害我祖母来陷害我,你个灾星,还要点脸行嘛?
她如今要被捕入狱,讨不了好。那沈寡妇那个灾星,也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能拉个垫背的,姚杏儿心底里那点怨气,才消了点。
沈姮却并未理她,只是回去的方向拐了个道,她改变心意了,太早回去也没多大意思。
至于姚杏儿,她只当对方是那秋后蚂蚱,再不蹦跶也蹦跶不起来了。
不过对方公然诬陷她这仇,沈姮还是要记的。
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不会傻乎乎的跳出来,去跟姚杏儿一争长短。
去了县衙,成为阶下囚的姚杏儿,想怎么争论,都没问题。
毕竟灾星这个名头,镇上人了解后对待她的态度,可不会太妙啊!
沈姮的脚程不快,却也在姚杏儿前一步抵达县衙。
慕大知晓她来了,特地进去通知了正在休憩的慕刺史。
如果让慕刺史好好休息,而不将沈姮到来之事告知,慕大担心自己会被革职,因为他家大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人。
;那丫头来这作甚?李家还没传来消息呀!疑惑的慕刺史整理好仪表后,才起身慢悠悠的去了待客的大堂。
沈姮坐着喝了两杯茶,才等到这位迟来的慕刺史。
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