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姮在牢房里睡的不省人事时,回到家中的姚杏儿仍旧觉得不安,她担心沈然然为了逃过此劫,会献身县令大人。
为了稳妥起见,最好是将县令拉拢过来。
众所周知的是,此县的县令是个好色贪财的五旬老头,不然她也不会担心沈然然会借助皮相脱身。
说干就干,姚杏儿将从邹神婆那儿抢来的金子取出了三分之一来,又里里外外包裹了三层,贴身揣在内兜里。
可是刚走出两步,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真要见到县令大人,她难不成要当着个色老头的面取出贴身之物?
不妥不妥,姚杏儿咬了咬唇,从屋子里找出了竹篮,又去厨房做了三个肉菜,为了看起来显得有诚意些,她去鸡窝里捡了三个鸡蛋,和酒菜一起放进了竹篮。
而金子就放在鸡蛋与碗筷贴着的那个位置,不是很显眼,但拿动菜的时候,就能看到金子了。
虽然很心痛这些金子,可是她更想这个黑锅背在沈然然身上。
这样她就能万无一失了,想完这些后,姚杏儿拽着条白帕子,又喊动了沈福安,特地租了辆牛车往县衙赶去!
县衙里沈家村并不远,是以姚杏儿只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
可一个平民百姓,要想见到县令,除非是犯了事儿被抓过来,又或是身怀冤情,击鼓鸣冤!
姚杏儿两者都不是,但求见县令的时候,将早就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
守门的捕快听到是来感谢县令的,立刻派人去里面告知县令。
姚杏儿等了差不多半盏茶功夫,才被捕快带了进去!
她提着竹篮迫不及待的步入内屋,待捕快将门打开,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
屋外的动静立即吸引了里面二人的目光,是的,除却老县令在,还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有些奇怪的是,中年男人坐在了首位,仿佛此处他才是主,别者皆是客人。
老县令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见一个二八少女提着竹篮站在门口,立即板了板面色,故作严肃的发问道:;来者何人?又为何而来?
尽管捕快将有关于姚杏儿的所有事,都告知了县令,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对面那人的面前表现一下。
希望能通过此事,尽快送走这个瘟神!
对方在自己的管辖地上待的越久,就越怕查到蛛丝马迹,一个不小心,他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
姚杏儿怯生生的抬眸望了老县令一眼,对于首座上的男人并未多想,她心里此刻只想着赶快将拉拢县令过来。
;回禀大人,民女乃是死者邹氏的孙女,此次过来,是想感激县令大人捉住真凶,好让民女的祖母九泉之下安心!
说着,她将挎在手腕间的竹篮拿上前,低头的那瞬间努力挤红眼眶,接着道:;民女家中清贫,没甚能拿的出手的,只能炒了两个下酒菜,借此来感谢县令大人!希望大人能严惩真凶!
待姚杏儿说完,两手握住的竹篮也递上了前!只待县令亲自来取!
正好要表现自己清正廉洁的县令,立即笑眯眯的回道:;原来是此事,还请姑娘节哀,对于害死姑娘祖母之人,本官一定会让她认罪的!至于这些东西,姑娘还是拿回去!为尔等查明真凶,是本官职责所在,天色不早了,姑娘还请快快归家吧!
姚杏儿听完这番话,几乎称得上是目瞪口呆!
面前这位,真的是传言中那个贪财好色的县令吗?她这么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县令会听不懂?
还别说,县令一心只想着在中年男子面前刷刷好感,压根没想到那方面去!
姚杏儿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再度出声,语气带着些恳求之意道:;这些小菜,是民女的一片心意,大人不收下,民女心里难受!还请大人收下吧!
老县令心想,就几碟子下酒菜,对方一片诚心,他再拒绝好像显得不近人情了些。
思绪再脑子里转了转,老县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装作妥协道:;罢了罢了,只许一次,姑娘还是快快归家吧!
话音落,他顺手接过那竹篮,掀开布帘一看,发现确实是下酒菜!
闻着味道一般般,只是在中年男子面前,就算再难吃,他也会一口不落的吃完的。
县令刚想要当着大家的面,掀开布帘去端里面的菜碟,可姚杏儿瞧见却心下不妙,连连喊道:;大人,民女的心意只是为大人一人准备的,还请大人一定要全部吃完!
这话都喊出来了,县令要还是不明白,在手捏着碟子准备端起,却看见边缘的一坨金色时,就该反应过来了。
临时出了这糟心事,县令脑子里天人交战,到底是装作视若无睹的收下这竹篮,还是当场揭穿呢?
最糟心的,就是姚杏儿刚刚那句话,很容易让别人想歪!特别是在官场上混的老油条!
没办法,县令暗自咬了咬牙,就跟被火烫了手一般,心下一横就高声怒道:;大胆,你这是什